醒来时是在一间灰尘遍布的柴房。
林卿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脚都被捆住,往四周一看,除了他,还有几位同样被捆得严实的小郎君。
对了,赵迎呢?
林卿费力地挪动身体,一一向那几个没醒的郎君看去,找到还昏睡着的赵迎。
“阿迎,醒醒,醒醒。”
这动静同时也把其他人叫醒了。
小郎君们看见自己的处境,再看看旁人,皆是一脸惊惧,挨在一团低声啜泣。
“这是哪儿?我要回家,我刚还和我爹出门玩呢,怎么一会儿就到这了……”
“我要报官,快放我们出去……”
“别吵了,等会儿把贼人招来一个都跑不了!”
林卿和赵迎坐在一起,听着旁人议论,心情沉重。
赵迎怎么也想不到,认识多年的刘家姐姐竟然暗地里一直在做这种事情,林卿和陆简之还是他和阿姐介绍认识的,若不是让刘琢见到林卿,也不会起了歹心……
林卿暗中捏捏他的手。
“不怪你,别多想。”
妻主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她们失踪,就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过来。
又或者,根本不会找,凭妻主一个人,不用带着他这个累赘,想走出这方地界轻而易举。
林卿越想越慌。
陆简之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会儿更是能顺理成章甩了他,以后娶谁都跟他没关系了。
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不久前见过的黑痣男人笑得春风得意:“呀,都醒了啊,各位公子,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进了我这地方,就别想着出去了,也别有那起子歪心思,好好听话,学本事,伺候贵人,以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呸!”有人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男人慢悠悠掏出帕子擦干净,紧接着,狠狠打了那郎君一巴掌,半边脸红肿,唇角都渗出血来。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现在跟我犟,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
他走到林卿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眯眼细看,越看越满意:“你是个嫁过人的,该怎么伺候女人,不用多教,乖着点,明儿拾掇拾掇,让你伺候贵人去。”
林卿眼神躲避,做出一副害怕的姿态。
贵人,如果他方才没听错,刘琢和这男人口中的贵人,就是齐青寒。
齐青寒从前强娶不成,便恼羞成怒,这次再落入他手中,不知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何况她只要见到他,必然会逼问陆简之的下落,林卿不敢想象。
绝不能让齐青寒发现他。
*
陆简之两人赶到刘琢的皮货店,却见青天白日店门紧闭,老板伙计都不知所踪。
询问路人,路人说这店今儿晌午后就没开过。
那能去哪儿呢。
陆简之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想了一遍,脸色冷得吓人。
林卿那么黏她,离了一会儿就像受了什么大委屈,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就跟人跑了,等找回来,一定要好好给他个教训。
赵锦犹然不觉发生了什么:“阿迎也不是头一回来了,何况有琢姐带着,不会有事的,兴许她们就是去别的地方玩了,放宽心。”
“不一样。”陆简之摇摇头,“我家夫郎他……胆子很小,又黏人,却很听话,除非我不要他,是不可能主动离开的。”
陆简之平日不声不响的,也没见她有多在乎夫郎的样子,这副模样倒是少见,赵锦顺着她的意思想了一下:“那我们回头再找找?那么大三个人也不会说没就没了,总会有人瞧见的,说不准就在附近呢。”
两人又回到醉仙楼,找来伙计打听,伙计说确实有见到二楼雅间的三位贵客下楼,也亲眼看见她们出了门,至于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醉仙楼临近的市集也走了一遍,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宜城虽不大,想找平白无故消失的人也如海里捞针,毫无头绪。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赵锦终于发觉不对劲。
现在已经快到她们往日回村的时候了,今日再不回去,家里的娘爹会担心的,贪玩也得有个限度,赵锦虽被家里惯得厉害,却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出一趟门莫名其妙把弟弟弄丢了,回家必会被打个半死。
能找的地方都去了,还有哪儿呢。
陆简之问:“刘老板在城中除了店面可有置办别的宅院?”
“没有。”赵锦很肯定地说,“她生意做得也不容易,每年进山打猎都要在我家借住,夫郎和孩子也在乡下呢,赚点钱都送回去了,哪有多的钱买宅子。”
见她一脸认真,陆简之沉默了一会儿:“阿锦,你有没有想过,你知道的那些,都是她想让你看见的,其实你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不可能。”赵锦想也不想就说,“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除了村里的人就数和她最要好,简之你再说这种话我生气了。”
陆简之劝不动,也不再多说。
但找人的事拖不得,两个郎君,晚一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若真是被歹人劫走,后果不堪设想。”陆简之道,“我们报官吧。”
“官府的人岂会管我弟弟的死活,没准跟那贼人是一伙的,不然怎会这么久了都抓不到人,城中有拐骗年轻郎君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报官?说不定还会拦着我们找人!”
“不行,我得回家一趟,把乡亲们都叫出来找,我就不信找不着!”
“诶,阿锦——”
陆简之没想到赵锦会对官府这么抵触,两人产生分歧,争执不下,在离醉仙楼不远的街上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不住对不住……”
赵锦道着歉,抬头一看,竟然是江元善!
江元善微喘着气,也是才到城中不久,她见赵迎两天了还没回家,怕他出什么事,这才一早赶来。
“锦姐,陆女郎,你们怎么在这?阿迎和林小郎呢,他们去哪儿了?”
“元善!还好是碰着你了!”
赵锦立刻竹筒倒豆子把事一股脑说给她听,她没遇着这样的事,俨然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江元善听罢当机立断:“立刻去报官!”
“怎么都说报官?!”赵锦不解,“那群贪官能干成什么事——”
“锦姐有所不知。”江元善道,“前任县尊确是个酒囊饭袋,可如今这位唐大人不一样,上任不久便革除积弊,清理了大半陈年旧案,是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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