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设计让魏氏主动把沈恪记在名下,几天下来,魏氏冷静了许多,想来应该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所以有意无意的在众人面前打压沈恪。

在魏氏眼里,沈恪也许与沈天赐并无差别,都是觊觎沈绪遗物的罪人,不过沈恪看上去更好控制。

然而魏氏没想到的是,沈恪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暗中找上她帮忙。而她迫于恩情,只能答应。

走一步,算三步,沈恪的心思已经缜密到让人心惊的地步了。

宴席无聊,进行到一半时她随意找了个理由躲出去透气,直到快结束前才回来。

魏氏暗地里瞪了她好几眼,目露不悦。崔令仪全当没有看见,慢条斯理的抿了口果子酒,细细品尝这酒的清香。

回到照霞院,她用清水洗净残留在手上的气味。犹春走了进来,道:“奶奶,前院的席面刚散,夏子说二爷被他们灌了许多酒,醉的不轻,已经扶回临川阁休息了。”

崔令仪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则来到书案前拿起一本《中庸》翻看。桌上还有好几本书,都是她准备要给沈恪的。

读完《增广贤文》和《幼学琼林》,接下来就可以开始读四书五经和诸子百家了。

她与沈恪约好的是每日都去小书房教书,但沈恪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去吗?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临川阁那边有人来传话。崔令仪思索片刻,还是叫来犹春嘱咐她看好房门,然后抱上那几本书,按照之前的办法从后门溜了出去。

夜色弥漫,乌云积聚在天边,不见半点月光泄露下来,全靠手里的琉璃灯在照明。天气闷热,似乎有要下雨的趋势。

她双手紧紧握住雕花木柄,屏住呼吸,全程目不敢斜视的迅速穿过小门。来到祠堂附近,远远便看到小书房里亮着灯,不由有些意外。

本来她只是想来看看图个心安,日后沈恪若是问起她也有个说辞,没想到沈恪居然真的在。

推门进去,只见沈恪趴在平头书案上,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崔令仪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顿时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沈恪剑眉微蹙,睫毛浓密颀长。睡着后的样子少了白日那种虚与委蛇的不真实之感,反而平添了几分凌厉。

平头案上散落着许多写满字的宣纸,她拿起来一看,发现居然都是临写的她昨天那几句《中兴颂》。

字迹依旧歪歪扭扭,但总体而言好了不少。

她把桌上的宣纸都收集起来,叠放在一起竟有半尺之高。

这么多宣纸,想要写完至少都需要两三个时辰,难道沈恪昨天送自己回去后又折返到这里,继续练到了深夜?

崔令仪看着趴在书案上的人,心底忽然间生出几分欣赏之意。她向来敬重刻苦用功之人,因为这样的人既有毅力又有自己的目标。

将宣纸整齐叠好放回原处,看到地上还散落着几本书,顺手捡了起来。然后俯身之际,她赫然对上了沈恪那双旖旎的眸子,顿时愣在了原地。

此时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沈恪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沈恪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凌厉之感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迷离的醉意。好看的桃花眼似覆了层水雾,冷白的肤色染上酡红,绮丽非常。

“嫂嫂?”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些许意外,十分好听。

崔令仪呼吸一紧,双手紧握成拳,状若不经意地直起身子,与他拉开距离,“嗯,是我。”

沈恪闭了闭眼,沉吟一声,随即坐了起来,姿势慵懒的歪靠在椅背上,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我怕你在等我,所以还是决定来看看。”

见沈恪眉头拧在一起,模样难受,她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道:“这里没有解酒茶,你先喝点水吧。”

寂静的夜色下没有蝉蛙鸣叫,只有崔令仪轻柔的声音袅袅绕梁,清晰的印在他的耳中。

沈恪垂眸看着她的手,莹白修长的指节握着青釉茶盏,青白之间更显匀称细腻。眸中墨色陡然翻涌,呼吸沉沉,逐渐粗重,下腹处也涌起了一团燥火。

他厌恶自己的手,因为那是肮脏的存在。但崔令仪的手却是如此干净,干净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

崔令仪见他一直不接,而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手,后背发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话音还未落下,沈恪忽然抓住她的一截腕子,强硬夺过茶盏搁到一旁的书案上。然后拉过她的手,用力地细细地摩挲起来。眼眸微阖,流露出危险的情态。

他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

崔令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她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少女,当然明白这举动代表着何意。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羞愤欲死。想将手抽出,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激起了沈恪的不满,越发用力。

她吃痛不已,别过脸去,贝唇紧咬朱唇。另一只手拽紧衣裙,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好在沈恪没有别的举动,揉搓了好一会儿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崔令仪立即把手缩回,阴沉着脸起身,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外走去。

才走到门口,沈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嫂嫂且慢。”

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反应过来后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深吸口气,压住心底的怒火,冷冷道:“何事?”

沈恪已经恢复,神色清明,除了身上还残留着酒气外与平常无异。

他走到崔令仪身边,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女子,声音格外温柔,“外面在下雨,我送你回去吧。”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润物无声。

崔令仪语气清冷,暗含薄怒,“不用!”

说罢,推门便要离开。

“嫂嫂就算再恼我,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撒气才是。”

他做出那等子不要脸的事,居然还有脸来教训她?

崔令仪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瞪着他,冷笑道:“二叔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鹿山书院里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沈恪笑了笑,不置可否。像个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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