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路蕴汇报完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天色渐暗,她化好妆穿上裙子,对着穿衣镜转了一百圈。

湖蓝色的真丝长裙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鱼尾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勾勒出路蕴日渐挺拔的身形。

她指尖划过领口处手工缝制的珍珠链条,嘴角忍不住上扬。

嘿,这可是她咬着牙刷爆信用卡买下的高定礼服,为了今晚的晚宴,值了。

而且,今天是她在程望家的最后一天,也算是给这段缘分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小白,看看你妈今晚是不是艳压群芳?”

她弯腰戳了戳趴在梳妆台上的白猫,小家伙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蓝色的瞳孔里映出她得意的笑脸。

离晚宴开场还有四十分钟,路蕴正打算喷上最后一道香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

她回头,只看见小白蹲在裙摆旁,尾巴高高翘起,一股温热的液体“滋”了出来,尿液正顺着绸缎蜿蜒而下,在裙身中央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

“我操。”

当路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她脸都白了。

“我□□□□操!”

“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路蕴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她抓起桌上的梳子就朝白猫砸去,“这裙子够买你十年猫粮!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白轻巧地跃上窗台,回头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俺发情了谁让你不给我割蛋”。

路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猫半天说不出话。

她颓然地蹲在地上,看着那片污渍欲哭无泪。

手机屏幕显示距离晚宴开场还有三十分钟,重新找礼服根本来不及。

她翻遍了衣柜里所有压箱底的衣服,不是款式过时就是尺码不合身。

正当她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时,目光突然落在沙发角落。

那里搭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绒鱼尾裙,领口处别着一枚银色的枫叶胸针,衬里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件裙子昨天还不在的,是今天早上出现在外面的沙发上的。

当时程望说是什么品牌方送的礼服样品,但是艺人尺码不合适,让她帮忙处理。

路蕴当时没理,现在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抓过裙子冲进浴室,拉链往上拉时才发现这裙子的剪裁有多刁钻。

收腰设计精准地卡在她的腰线,后背的露背剪裁恰到好处地露出蝴蝶骨,裙摆的开衩顺着小腿延伸,每走一步都带着若隐若现的风情。

路蕴对着镜子,脸有些发烫,这哪里是尺码不合适,分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就像仙度瑞拉坐着南瓜马车姗姗来迟,路蕴开着她的车一路堵车,终于赶到了现场。

路蕴提着裙摆走进宴会厅。

水晶吊灯正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的宾客们端着香槟穿梭往来。

这也太奢靡了。

完全是电视剧里的样子。

路蕴站在门口处发呆。

按照流程,旁边的服务生领着路蕴来到签名板上签名。

路蕴刚在签到处写下名字,就感觉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转身时正好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程望就站在不远处的香槟塔旁,身旁正围着许多人,谈笑着。

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丝绒西装,领口处别着和她裙子上同款的枫叶胸针,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程望的身材挺拔,在人群中也身份惹眼,他的目光轻易就穿过了人群。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继续若无其事地与身边人谈论着,眼底敛去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程总和这位小姐的品味倒是默契。”旁边传来一道打趣的声音。

路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人在跟自己说话,这才意识到她和程望的礼服穿得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蕴姐,你和程总,情侣装啊。”冯樱走到路蕴旁边,看了看程望,又看了看路蕴,坏笑道,“这是有进展吗?”

“别胡说,我怎么知道他也穿这身。”

路蕴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耳边却传来脚步声。

程望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眼睛无意地拂过她领口的胸针。

“裙子很适合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香槟的甜香,“看来我的眼光没出错。”

“谁穿你的裙子了?我这是应急!”路蕴结结巴巴地反驳,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程望轻笑一声,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一群围上来的投资人打断。

他只能朝她举了举杯,眼底藏着未说出口的笑意,转身投入到商业寒暄中。

路蕴松了口气,转身也扎进人群,和相熟的制片人、导演打起招呼。

而环顾四周时,路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辨认,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路经纪今天这身够惊艳啊!”合作过的王导端着酒杯凑过来,目光在她裙摆上打转,“这是打算今晚宣布什么好消息?”

“王导说笑了,就是借了件衣服应急。”

路蕴笑着碰杯,再回头想寻找那个背影时,却再也找不见。

于是,失去了目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程望的方向。

他正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央,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凌厉,旁边站着一位格外亮眼的女士,她们正眉眼含笑地交谈着。

不知怎的,之后的时间里,路蕴偶尔抬眼时,视线总会精准地落在程望身上。

而每一眼,都带来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她时而觉得他很遥远,时而又觉得他很近。

或许是酒的原因,整场晚宴她都像踩在棉花上,和品牌方谈合作时会走神,和艺人寒暄时会恍惚,连喝香槟都差点呛到自己。

直到中场休息,她借口透气躲到露台,晚风带着凉意吹在露背上,才稍微驱散了些燥热。

“躲在这里偷懒?”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路蕴的身后响起。

露台的门被轻轻关上,程望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

他走到她身边,昏暗的灯光下,身上的柑橘香气混着香槟的酒精,将她包裹。

“偷个屁的懒,我在思考人生。”路蕴话音仍然呛人,目光却不敢看他。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程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道,“与其思考,不如试试?”

路蕴苦笑了一声:“你变得越来越流氓了。”

程望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冰凉的栏杆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同于上次的急切,这次的吻带着耐心的试探,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带着香槟的甜和一种陌生的甜味。

是他新换的唇膏味道。

一定是酒精的原因。

路蕴不着边际地想着。

一定是。

不然她怎么会沉沦。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下一秒,或许会有人进来,谁知道呢。

程望似乎察觉到路蕴的不专心,于是微微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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