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渺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脑瓜子一抽一抽的疼,二锅头酒劲就是大。
卧室窗帘关紧了光线投不进来,无法分辨当下的时间。
她半坐起身靠在床头,揉着太阳穴嘶嘶的喊,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十一点了!
她瞬间一个激灵弹起来,迟到了迟到了,她的全勤!
职场牛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了件衣服的往身上套,踩着拖鞋噔噔噔往外冲。
恰在这时,厨房门从里打开,温从许端着电饭锅出来,见状及时出声:
“渺渺,我帮你向公司请好假了,今天你休息,明天再上班。”
林知渺刹住脚,一扭头:“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晚上。”
温从许把电饭锅搁好,打开后一阵海鲜的清香,他站在迷蒙雾气里朝她微笑:“肚子饿了吧,中午先喝粥养养胃,晚上再给你做顿好吃的。”
林知渺刚想说没关系,她不饿,肚子就不给面子的咕噜打雷。
她摸摸鼻尖,低头走过去坐下。
饭桌上摆两道开胃小咸菜,温从许舀了碗热腾腾的鲜虾粥放她面前:“刚熬好的,小心烫。”
林知渺点点头,轻声道谢。
“渺渺,头是不是还疼着?”
“还好,只有一点点疼。”
温从许递了把汤勺给她:“吃完饭我帮你揉一揉,我手法很好的,保管你不疼了。”
“不用不用。”林知渺客气的婉拒,“我再眯一会儿就行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娇气。
温从许静了静,身子往前倾了些,抿着唇小心问:“渺渺,是不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的帮你请假,你不高兴了?”
林知渺微窘,她只是惋惜全勤又泡汤了,上班两个月一次全勤没拿过,白白给公司送钱肉疼啊。
她打起精神的笑了下:“我没有不高兴,我还得谢谢你,昨晚照顾我这个醉鬼。”
她醉的厉害,但依稀记得半夜渴成狗的她爬起来找水喝,是他给她喂的水。
醉鬼都臭烘烘的,她无比庆幸温从许是个脾气好,耐心足的大好人,换做是她一定放醉鬼自生自灭,床都不会让她上。
“这是我应该做的。”温从许柔声,“渺渺,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林知渺想也不想的小鸡啄米。
“说吧,什么事?”
“以后再高兴也别喝那么多酒,太伤身体了。”
林知渺怔了怔,她……高兴?
“若若都告诉我了。”温从许轻轻吹了吹粥,喂到她嘴边,“没想到你会因为快当妈妈了,高兴的酩酊大醉。”
林知渺一听一个不吱声,机械的张嘴喝粥。
心好虚。
对了,她猛地抬眼:“我昨晚没发酒疯吧?”
她没喝醉过,不清楚自己酒品好不好,别不小心酒后吐真言,把心底话全秃噜了。
温从许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眨眨眼,不答反问道:
“渺渺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不想告诉我,怕昨天晚上说漏嘴了?”
林知渺被口水呛了下。
跑路计划曝光就算了,就怕被他逼婚,她不可能奉子成婚,又不忍心伤害这个单纯无辜的男人。
林知渺别过头咳的面颊通红。
温从许急忙给她倒了杯柠檬水,边拍着她后背顺气:“渺渺好点没?”
林知渺抓起水杯喝了两大口才感觉好一些了,情况慢慢平复下来。
“我没事了,谢谢。”
温从许怜惜地用纸巾擦着她嘴角:“慢点喝不着急,锅里还有很多。”
……她也没那么馋。
“放心吧。”
耳边的叹息很轻,就听那把温淡的嗓音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渺渺不想说的秘密,我不会去打探,就算是酒后失言,我也会捂住耳朵。”
如听仙乐耳暂明,林知渺一下感觉天亮了。
中心意思就是她没有酒后胡言乱语,她保住了那份体面。
林知渺都想站起来为温从许鼓掌了,不愧是新时代的好男人。
等发工资了给他定制个男德奖杯!
“渺渺,虽然以前这话我也说过,但你失忆了,想必这句话你已经不记得,那今天再说一次吧。”
温从许少见的正色,淡然温和的目光忽然锐利,宣誓那般郑重:
“不管你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我都将毫无保留的相信你,包容你,爱你。”
“我的一切都属于你,我生来就是爱你的,我愿意当你的奴隶,献上我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你明白吗?”
包容,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品德。
只要渺渺回家,他没什么可埋怨的,外面的野花野草自有他解决,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烦渺渺。
林知渺神情茫然片刻,这份突如其来的中二味表白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吸溜着粥,囫囵应着:“好的好的,谢谢你。”
温从许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敷衍,神色不变,温柔的笑着。
吃完饭林知渺就头不疼腰不酸了,盘腿坐在沙发里看手机,她听着厨房哗啦啦的洗碗声,悄摸打开短信箱和淘宝。
检查过后,她长舒一口气。
幸好,宋青延没发疯。
“渺渺。”
身后陡然落下熟悉的声音。
林知渺做贼心虚的一抖,噌一下回头,咔嚓。
林知渺登时红温了。
“啊。”她捂住脖子直挺挺往后倒的,哀叫道,“我的脖子!”
“渺渺你怎么了?”温从许脸色微变,弯下腰查看情况。
林知渺龇牙咧嘴的哎呀叫着,欲哭无泪:“我、我的脖子扭到了,好痛。”
温从许一听就急了,连忙道:“别怕,我背你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能走……啊啊啊。”
“渺渺,我弄伤你了是吗?对不起对不起!”
“啊不是,你怎么突然把我抱起来了?我恐高啊。”
陌生的公主抱,猝不及防的双脚腾空,林知渺魂儿都吓没了半条,双手死死勒住温从许脖子,瑟瑟发抖。
“是我不好,抱歉,渺渺。”温从许搭在她腰间的手搂紧了,因为着急鼻尖泛了层汗珠,大长腿迈的飞快。
林知渺脖子一动就疼,没办法正面对着他,她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视野里是他乌黑的短发梢。
“从许,你放我下来。”
她能感觉腰侧硌着个牛肉丸般弹性十足的东西,那是他的孕肚。
“我压着你的肚子了,快松开我!”
温从许瞬移似的抱着她来到了玄关,鞋都没换就出了门:“我没关系,渺渺,你别动当心二次受伤。”
林知渺根本不敢乱动,只能不停的说:“我真的没事,我是脖子伤了,不是腿伤了啊。”
温从许知道她担心孩子,将人放下后背过身蹲下。
“渺渺,你上来。”
林知渺刚下地有点腿软,扶着墙壁缓了缓:“你起来,我可是雌鹰一样的女人,怎么能让孕夫背我,传出去——哎哎哎!”
梅开二度。
怀着四个月孕肚的温从许背着林知渺健步如飞一口气下了四层楼。
他强有力的手臂托着她屁股,除了风声竟然感觉不到丝毫颠簸,这样的力量控制真是恐怖如斯。
林知渺将呼喊安然地吞进肚子里,双手环住温从许的脖子,默默祈祷他别摔了。
俩人算是医院的常客,对挂号流程熟的不能再熟了。
他们一进一楼大厅,温从许背着林知渺的姿势霎时吸引了一大波异样的注视。
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夫,背着个四肢健全,面色红润的成年女性,这还有天理吗??
角落里稀稀拉拉的窃窃私语传进俩人耳朵里,林知渺后知后觉,脸上火辣辣的,说什么也不肯在温从许背上呆了,水獭似的呲溜滑下来。
万幸诊断结果是轻微扭伤,看着疼实际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伤到骨头,连颈托不用戴,回家冷敷两天,多注意休息就好。
回家的路上,温从许一直自责他害林知渺受伤。
“哎,跟你没关系,是我太脆皮了。”林知渺歪着头安慰他,一边在心里把罪魁祸首的万恶之源宋青延问候了一百遍。
温从许蹲在她脚边:“渺渺,这两天我就不去学校了,在家照顾你。”
“啊,那哪行。”
她可不想来第二次惊吓。
他走路悄无声息的防不胜防。
意识到她回绝的有点刻意和迫不及待,林知渺又软下态度的补充:“学业重要,而且我也不打算请假在家休息,明天我会照常去上班的。”
温从许怔然:“你还要去上班?为什么?”
“赚钱啊。”
林知渺从小勤工俭学,就算痛经和发烧都风雨无阻,除非天塌下来,否则谁也别想影响她赚钱的速度。
温从许沉默了下,隔了一会儿,他眸光中含着清浅的希冀,问:
“渺渺,我给你钱,你在家里休息,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
“那是你的钱,你的钱就更不能收了。”
“为什么我的钱就更不能收?”温从许面上浮出几丝受伤的神情,咬着下唇喃喃,“我们都快结婚了,为什么你要跟我分的那么清楚,难道我不是你的男人吗?”
林知渺语塞。
温从许柔润乌黑的双眸紧她不放,那样小心翼翼,认真又拘谨忐忑的样子,像极了等待高考成绩出来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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