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夏季,天空也很沉闷。

阴云笼罩,大地如焚。

也许再过不久,这里要下一场大雨。在雨前,所有人都要忍受燥热。

黄鹤楼下,市贩正叫卖着商品,周边小摊上鱼肉腥气弥漫,屠夫砍着肉,远处的河流上漂泊着船只……

人声嘈杂,走马卖解的人在街上敲锣打鼓,人群围成了一个圈。

王小石也去看了一看,他想看看卖解的人都有什么才艺。但这一眼让他看的心神惧震。

他看到场内有一些人爬在地面上。

有的没有手脚,有的埋在翁里,有点全身是毛,还有两个畸形人长着一个背脊,五官揉成一团,口水从腔洞流出……

他们在地面上爬着,啊啊的叫着,黑洞洞的口腔,舌头也没有。

人怎能这样活着?

人们在欢呼,猴子窜来窜去,场中的表演十分热烈。

忽然间,王小石想通了什么。

他已练了无数年刀剑,一眼就可以看出舌头上的伤口怎么来的。他想到了那两个背部黏在了一起的人——灼伤!将背部燎成肉团,将这两个人“黏”在一起!

这并不容易。

伤口会感染,人会痛,会哭,会叫,会因为熬不过去而死,那能制造出来这样一个怪物也不容易,人的求生欲又这样强,忍受这样的痛苦也要活下去,在熬过去之后,一个可以供人观赏的畸形儿就诞生了。

世间虽不公平,总有人生来残缺,但哪有全聚集在一起的?

他们的残缺,都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

一想到这样的事,他已心中发冷,他几乎要怒到拔剑,他的剑已出鞘!

人怎么能这样活着!

他要去问一问班主,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来的!

但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王小石悚然一惊。

虽然他名声不显,但他的武力高强,绝不会在别人靠近他时,一点也感知不到。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已经是天下高手中的高手!

王小石侧头,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张见了就不会忘记的脸。

在两天前,他见过她。

……

……

……

王小石是个心很软的人。

作为“天衣居士”的唯一传人,王小石似乎并不适合江湖,也不适合练武。

但王小石的剑练得很好,剑术好,刀术也好。多情剑战胜了师父的无情剑。

他要带着他的剑去江湖。

他已学有所成,不再是个孩子,想要建立一番事业。这一路走来,好心肠已经给他已经带来了无数麻烦。

好在他武功高强,所以并不狼狈,只是有些落魄,因为钱常常不知不觉花完。

王小石现在已没有钱,又很想救那条狗。

狗被拴在了肉铺前,两条前腿已经被打断,呜咽着,眼睛还是那样湿润而清澈。看到他来了,还在吐着舌头,毛茸茸的脑袋想往这里拱,这样纯粹的信任与爱着人,也许这就是它会被抓到的原因。

王小石的心就在这样的目光下,变得很痛很痛,几乎走不动路。

他本就是看到菜市场有人杀鱼都会有所不忍的人。

这既不大侠,也不江湖,更不成熟,可王小石就是这样。

不喜欢吃狗肉,不喜欢杀鱼,不喜欢伤害动物,但每个人都要生活,那些是王小石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他不能靠着武力值去欺压这些普通人,他要用别的办法。

如果他现在去换钱,等他回来后,可以带走这条狗吗?他要上前去问一问,能不能等他一会儿,回来买下这条狗。

结果当然是被拒绝,因为他看起来实在穷。

失落的王小石只能赶快去典当身上最后的玉珏,等他回来后,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王小石带着苦涩的心情,牵着他的灰马,接着踏上去往京城的路。他刚才只是落魄,现在已经变成失意人。

失意的人牵着马,走过这条街。

走过这条街后,柳暗花明般,他又看到了那条狗。它正好端端的趴在树底下,前腿似乎被什么夹板撑着。

她正在喂那条狗吃东西。

他的失意消失了。

尽管他衣着寒酸、身无分文,眼睛却慢慢亮了起来,心也欢喜起来,他高兴的很容易。

她站在那里,让这片街道都悄然无声,而他却只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总觉得这目光很眼熟。

他要想很久,才能想到为什么眼熟。

他要等温柔调侃的问他,你们两个是不是兄妹的时候,他才会恍然大悟——他经常可以在镜子里看到这样的目光。

一双不忍的眼睛。

她是什么人?她又要去哪里?

他当然不认识她,也没有要去打扰她的意思,更没有想过再见到她时,会在这样的场景。

她的眼睛不再像他遇见她时那样多情而忧郁,心软又不忍。

她的表情冷淡平静,却仿佛有什么魔力,让王小石不由自主的就顺着她的力道走。

这短暂的路途中,他已想明白了她拉住他的原因。他必须先忍耐,去查一查这群人的来历,才能救下更多人!

至于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她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不知道,但他相信会救一条狗的,不会是什么恶人。

……

……

……

古梁温已没有了剑,看上去也不像个剑客。

也许是看起来已不像个江湖人,像个离家出走的少女,于是在这世界,她最初遇到的是纨绔、拐子,各种恶意的男人。

纨绔被她打了个半死,拐子把她带走了,当时的她表现的温柔又顺从,简直像个痴呆。最后因为她看起来价值高被带到对方的老巢,然后她满意的把他们全都杀了。

她杀人的时候很平静,让他们死的很快。

尽管在看到笼子里衣衫褴褛崩溃哭泣的女人、目光呆滞的孩子,她又产生了诸多联想,然后又产生了那种冲动。那种折磨对手、一刀一刀割下来他们的肉、挖下来他们的眼睛、听他们惨叫、让世界感受痛苦的冲动。

她产生了什么联想?

她在想,世界对女人苛刻又残酷,她活的好是因为她一直明哲保身,并且其实很清楚人们喜欢什么样的人。

普通的喜欢是对皮囊,深一些的喜欢是对脾性,最真挚的喜欢是将其视为神。

在这点上,老伯做的很好,古梁温做的也很好,所以她一直活的很好,又很不好。

现在,她就算将这些女人都送回家,也不知道她们迎来的是关爱她们的家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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