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惊春干的事情传进了尤旬的耳朵里,给老爹气的够呛,他虽然疑惑尤辜雪在牢里的种种,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谁知道,姑娘家家的会对自家妹妹干出泼黑狗血驱邪这样的荒唐事,一气之下,他把三姐妹一道叫进了书房。

三个姑娘家站在书案前,长得都亭亭玉立的,老大端庄大方,老二娇俏却也泼辣,整天像个炮仗,以往最乖巧的的老四却变得沉稳了一些,那双眸子比从前亮了很多,眼神坚毅的让人实在是挪不开眼。

尤旬叹了一口气,冲着尤辜雪招了招手,她不明所以,瞅着不像是在兴师问罪,也就也遵从的过去了。

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头上变粉的伤疤,尤旬心里一疼,声音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小幺儿,还疼吗?”

父母早逝,尤辜雪也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父亲的关怀里,现如今的这种关爱,促使她鼻尖泛酸,神情木讷。

“不疼的。”

下一刻,尤旬的手掌掐在了她的耳朵上,微微用力,疼的她龇牙咧嘴:“阿爹,疼~”

尤旬眉毛一竖:“你还知道疼啊?那燕熹是什么人?当朝的新权贵!你敢跟他硬碰硬?还献计策?换个人栽赃陷害?尤辜雪,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尤家虽然也是世家,但是一直不温不火,存在感不强,最大的原因,就是这圣贤书读的太多了,为人处事会有些迂腐,才会在开始就让燕熹先捏住了。

而且,燕熹作为一个孤家寡人,背后没有势力却可以在这个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这样的人,手段可想而知,尤旬一想到燕熹三番五次的对他的女儿起杀心,他就浑身冒冷汗。

“阿爹,你听我说。”尤辜雪把自己的耳朵从他的手里救出来,舒缓了一下疼痛感,“现在的朝堂局势是很明显的,我们家一直走的明哲保身的路,我也知道阿爹的心思,可是,现在人家把刀都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了,不反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尤家。”

“而且,阿爹你读书多,为官多年,有些事您是心如明镜的,这人间的赌博和秦楼楚馆是个销金窟不假,可是也祸害了不少的百姓,里面有多少的民脂民膏,燕熹既然是新权贵,势力蒸蒸日上,我给他个树立好名声的机会,他为何不做,非要逮着我们尤家这个不合理的借口不放?”

尤旬皱眉:“那你又为何确信这个赌场和秦楼楚馆一定有问题?”

尤辜雪话说的不差,可是,生生的将民间的赌场和秦楼楚馆与赈灾银案强行凑在一起,不免有些牵强。

“我大雎朝才安稳不过几年,外部征战也有很久了,而今国库拨款赈灾银都是有些紧仄,偏生青楼和赌场富得流油,各行各业都萧条的很,就他们过的风光无限,这背后如果无人撑腰,打死我也不信,而且,这结果您不是也看到了?陛下的圣旨都颁布下来了。”

是的,若是燕熹没有采纳尤辜雪的建议,他们尤家也不可能转危为安,只是,尤辜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分析局势却头头是道。

尤惊春有些担忧道:“可是,咱们这么栽赃陷害,周家不会伺机报复吗?”

尤旬也被大女儿的话说的幡然醒悟,他们尤家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文官,而周啸风的手上,可是握有兵权的,跟他结下梁子根本没有好果子吃,正要问时,却听见尤辜雪笑了一声。

“长姐怕什么?查账赌场,在朝堂上撕开周老将军私设赌场的人,是燕熹,不是我尤家。”

这么一说也是,可是转而一想,燕熹被周家记恨上,岂不是会怪罪尤家?

再说了,尤辜雪在背后捅这一刀,难免周家什么时候会察觉,到时候秋后算账,也是麻烦。

尤旬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他尤家这次,真是虎口拔牙才得以生存,得罪就得罪了吧,不然的话,死的就是他尤家了,不过,尤辜雪的举动倒是提醒了他,从今往后,怕是很难再独善其身了。

谈话结束后,三姐妹出了房门,在回廊上尤惊春又拉住了尤辜雪的手,清丽的面容上尽是心疼:“小幺儿,你是被吓到了吗?”

尤觉夏也甚是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一言不发,可是眼睛里对妹妹的心疼都快要溢了出来,很明显,她们都以为尤辜雪的改变,是因为那场牢狱之灾,导致的性情大变。

尤辜雪自幼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有的都是堂的,自父母死后,一直寄人篱下,没想到一朝穿书倒是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亲情。

“姐姐。”尤辜雪回握她们的手,声音晦涩,“我尤家的名声好,是个清流世家,所以太后对于尤家会很满意,才会早不早的就有意把长姐许给太子,平日里看着太后对我们的亲密劲,我是真的以为她能帮我们渡过难关,可是,我纵使是一头撞死,太后也不曾帮忙。”

话及此处,她抬头有些惨淡的笑了一下:“世道凉薄,人性如此,我们只能自救。”

系统后来告诉过她,尤辜雪撞完被下狱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牢里,这个平日里最让家人宠爱的小幺儿,最后却为了家里人奉献了自己的命,只是让她占了个便宜。

她这番话说得人心里不适,可又是事实,尤惊春垂眸,也不知是不是被尤辜雪感染的,她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冷意:“与我尤家的安危相较,东宫太子妃之位,算不得什么。”

尤觉夏为人简单,自小便喜欢那些江湖英雄,眼下只觉得长姐这样对这些皇室的态度,弃如敝履,十分的潇洒,而小妹从那大狱回来后,身上的聪明劲看的舒服多了,她乐呵呵一把将两人拥住。

“哎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走走,草堂茶社又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咱们去去听故事去,小幺儿请客。”

尤辜雪阴恻恻的出声:“二姐,你泼我的黑狗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没办法,家里人疼小妹,连银子给的也比其他的人多,而尤觉夏爱听说书先生说那些什么江湖故事,又爱打赏,这钱根本不够花的,她只能拿妹妹开刀,可没有想到尤辜雪居然还反抗?!

她一巴掌打在尤辜雪的后脑勺:“自家姐妹,这么小气干什么?”

被打的尤辜雪气的要动手,这一动手就更像从前她们姐妹二人掐架的时候了,尤惊春失笑一声,连忙阻止:“好了好了,我请客。”

这么一说,两人才止戈。

裕北地区的灾旱民不聊生,却仍然不影响名门望族的奢靡生活,庚禹城的楼宇里,飘出阵阵的酒肉香味,更有丝竹之声悦耳缭绕,可是楼宇之下的街道,却多的是人在乞讨。

尤辜雪在现代见到的乞丐大都是一种骗局,可如今在这个古代,倒是真切的见到了什么叫骨瘦如柴,衣衫褴褛。

楼上的世家子弟们探出窗户,似是在打赌取乐一般,手拿一只烧鸡,让下方乞讨而入城的流民学狗叫,就给肉吃。

在饥饿面前,所有的尊严都该去见鬼。

狗叫声此起彼伏,楼上的世家子弟们笑的前仰后合,手上的烧鸡掉在地上,人们如同疯狗一般,上前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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