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神色一慌,红着脸大声道:“怎么会,你和他没了关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是乐意的!”

闫凝终于能摆脱魏楚之,那岂不是表明他的机会更多了。谢怀高兴地合不拢嘴,只管抱着荷叶鸡傻笑。

他抬眸正对上闫凝打量视线,双眸羞怯地直乱飘,就是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姐姐早些歇息,我给姜老先生送荷叶鸡去。”

少年如阵风似吹过,闫凝自他离开后噗嗤一笑,心里腹诽着,她竟不晓得谢怀还是如此爱害羞的性格。

抱着半只荷叶鸡,闫凝低头,笑意在唇边绽放出个上扬幅度,述说着今夜并非是个难熬的夜。

她不知,是爱意让人变得胆怯。

是夜,明月高悬挂树梢,叶县令依照诺言,安排松篱进府衙做个看马厩的奴役。

他刚结束差事踏入府衙后宅,就看见女儿身边的侍女等候已久,他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侍女行礼,漫不经心地捋着袖口盘问:“小姐可是认错了?”

侍女颔首,低着眉眼不敢去看他,“小姐打心里反思自己的错误,人都消瘦许多,此番便想请老爷移步后院,她想当面给您认错。”

叶县令宽袖一挥,神色倨傲起来,“哼,她还算知晓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言语毕,长腿一迈拐弯去了叶葵居住的后院方向。

夜风习习,芬芳四溢。叶县令解决掉闫凝这个害群之马,心底正得意着,走路脚步都带着几分轻快。

所以在路上询问起白日里叶葵动向时,他没过多思虑侍女支支吾吾的状态有何不妥。

到了叶葵闺房门外,侍女打开屋门时,他甫一看见自家女儿坐在桌子前,一身素白衣物,手里把玩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

又观她精神萎靡,形容枯槁面露沧桑之色,他眉头不由狠狠地蹙起,“不过让你在房中消停一日,竟让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怪后宅没个能约束你的长辈,叫你越发不懂规矩。”

叶县令见她这样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便来气,没忍住脾气多训斥一句,他侧目正要质问侍女,人怎么弄成这样时,叶葵的声音悠悠传来。

叶葵失魂落魄神色戚戚然地苦笑,看出父亲意图眸色一凝,“她就是下人,能知道什么,滚下去吧。”

眼看室内气氛不对,她这番话让站立不安的侍女如蒙大赦,连忙恭敬行礼后退出屋内。

“父亲说家里没能管得住我的长辈,可又纵得后院几位姨娘日日拈酸吃醋,每次还都闹到我的头上来,我喜爱出门躲清闲也不行。”叶葵绷着唇良久,一直焦躁不安地抚摸着那娃娃。

叶县令冷嗤一声,“方才丫鬟说你有心悔改,我瞧着你不仅没有悔改,是想直接气死我。”

叶葵摸着娃娃的手一顿,神情变得恍惚起来,坐正身体看向自己的父亲,“她没说错,女儿有心想认错,只是,还有个问题没得到答复,还望父亲解答。”

直到此时,叶县令才正面看到叶葵面容,他眸子猛然紧缩,目光触及到她泛红的眼圈,哭到红肿的双眸黯然神伤。

他想训斥女儿的话戛然而止,眸子里浮现出心疼色,他此刻面对正妻留下的唯一孩子,软了心肠。

叶县令走到桌子旁的椅子边坐下,身上的气势陡然卸下,连带着声音都放软下来,正如平常父母一般和女儿秉烛夜谈,“你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他垂下眼睫,屋内的灯光温暖柔和,照在他身上宛如给他披上了一件温煦外壳,任谁也无法将这个心软的父亲和外界那雷厉风行的叶县令联想成一个人。

叶葵双眼早已哭得干涩,肿成核桃似的双眸透着悲凉,“女儿只想知道城中山匪之事,可是魏楚之所为?”

叶县令颓然孤寂的身形一颤,眼眸中闪烁着如鹰隼般锐利的光芒,“这事儿你是哪里听到的?”

他明令禁止过不许讨论魏楚之,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嚼舌根嚼到主子面前。

可一见他阴沉脸色,叶葵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的心顷刻沉入谷底,痛苦万分地紧闭双眼,一声悲戚哭腔溢出喉咙:“居然……真的是这样。”

她到底爱上了个什么样的人啊?

叶县令暴跳如雷地从座椅上起身,“来人,去查,到底是哪个奴才不想活了,竟然敢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逮着人立刻把他拖下去挨板子!”

叶葵整个人仿佛变化成了悬崖边上纤弱小花,好似风一吹她便会摇摇欲坠的跌入深渊,全身上下散发着灰败之状。

可叶县令并未注意到她的变化,满心满眼都是对魏楚之引山匪进城之事暴露的慌乱。

他便是明白此事一旦暴露,到时候可并非他随便几句话就糊弄过去的。魏楚之一个举人,胆敢在他治安下勾结山匪,可见他不只是御下不严,说不定还会被判个通匪名头。

这样的结果让叶县令不由惊得身子一抖,目光转向叶葵时,眼里哪儿还有什么温情慈爱,“葵儿,我不知你是在哪儿听到的这些谣言,为父只希望你把这些都能给咽进肚子里。”

叶葵身子晃了晃,闭合的双眸不愿睁开,对他的警告如同只字未闻。

叶县令心底正着急,顾不得去辨别她的情绪,他招手唤来门外侍女,“你继续伺候在小姐身边,莫要让她随意进出。”

他不能放任叶葵随便出府,依照女儿品行,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这些事情宣扬出去。

一旦想到此种情况,他就觉得那一直悬在自己头顶上铡刀,会立刻不由分说斩断他的脑袋。

叶县令匆匆忙忙地大跨步出了房门,急着叫来衙役同自己去城门点兵。

他得弄清楚魏楚之一事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传开。这般想着,便觉脑袋一阵疼痛,谁会知道魏楚之看上去文质彬彬,内里竟是个胆大包天的蠢材。

那山匪向来无恶不作,他胆敢与这些人为伍,要是他早先知道,断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矣。

后院内,侍女端来一碗清汤素面,心疼地看着那灯下身影萧条的主子,“娘子,这素面不带荤腥,您好歹是吃点,本来就一日未用膳,如今老爷消了气,您又何必与自己较真呢?”

叶葵留了半晌的泪,眼睛又疼又肿可这又怎能和她心底的伤痛相提并论,人受了伤,尚可用药治疗,心受了伤,那该怎么疗愈呢?

她只顾抓住手里的娃娃,对侍女的劝告视若无睹。

侍女看得心急,在屋内唠唠叨叨说了许久,不见她一个眼神。侍女定住脚步,看到那破破烂烂的棉布娃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