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晓得花大娘吐露实情,是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秋至嫌弃她们母女坑蒙拐骗,而弃了喜儿。

她拍手称快,“花大娘,做得好,痛快极了!”

“正是,你这叫先下手为强!”甘妈妈亦拍掌附和。

花大娘眼里的羞惭一滞,“你们,不嫌弃我们?”

“你为自保,骗那点银子,权当是对喜儿的补偿,何错之有,我们又何来嫌弃一说?”李素摊开手,边说边跟甘妈妈感叹。

甘妈妈亦安慰道:“花大娘你做得好,那夫妻二人都是黑心肠,你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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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天气闷热的缘故,人们胃口不好,今日沽酒的人多,吃饭的人少,孟溪舟一人在后厨能应付的过来,酒肆上人后,便没去后院喊人。

喜儿姑娘勤快,不把自己当客人只管用饭,豆腐搬进后续后,便洗菜切菜,几样时蔬也炒得来,俩人倒配合默契,视线对上了,时常会心一笑。

夏日天长,戌时客人才渐渐减少。

后院谈婚期的几个长辈,相谈甚欢,从后院里出来。

“本该我们测好日子后,就去你家请期,家里买卖一日不得闲,幸得你不计较。”李素与与甘妈妈一左一右搀着花大娘,三人说说笑笑,往大堂走。

“只要孩子好,我这辈子就算值了,那些虚礼值当什么。”花大娘脸色红润,谈吐从容,不再有开始时候的窘迫与紧张。

孟流光从秋至口中得知花大娘身体不适,听见谈话声从后院里往酒肆这边飘,便放下手里的医书,上前问好。

花大娘直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腰板的疼都减轻了不少。

天晚,来不及扎针,孟流光切过脉,按过花大娘的腰背,开了一副药方,吃过三日后,她去花大娘家为她针灸。

“二娘医术当真是好,那样按几下,我这身板轻松许多,不似先前紧绷。”花大娘赞许道。

孟流光笑着道:“花大娘谬赞,方才给您按的几个穴位,对于缓解腰背酸痛有很好的效果,下次你再不舒服,可以让喜儿姐姐给你捶几下。”

送走花大娘和喜儿,李素把秋至叫到跟前,问道:“今日花大娘和喜儿姑娘过来,除了送豆腐过来寄卖,更要紧的是想把你俩的婚事赶紧操办了。

“婚期,前几日我已经找人看过,八月二十八,只是家里一向忙,便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到花大娘家过礼。”

秋至听到明日一早置办礼品,尽快过礼,欢喜得紧。

李素犹豫是否把喜儿出身告知于他,神色便有些踌躇不安。

“太太还有事吗?”

“秋至,有件事我与你甘妈妈都认为事情做得没错,却不知该不该说给你听。”

“是关于花大娘和喜儿的吗?”

李素点头,看他眼神关切,便将花大娘今日所讲告知了他。

那是他以后的家,从自己人口中知晓,总好过从外人嘴里添油加醋的听到,要好上许多。

秋至听罢,低头沉默不语,李素几乎要怕他年纪轻,没经历过多少世事磋磨,而看不上花大娘的所作所为。

正要张口去劝,秋至抬起了头,眼眶通红,连那只全白的眼睛里都蓄了泪珠。

“太太,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喜儿,也好好孝敬花大娘,不再让她们吃苦受欺负。只是,我想到成亲要搬出去住,心里不舍你们。

“孟家养我十几年,老爷去了,汴京长居不易,酒肆里来往客人三教九流都有,合该我在前头顶着,眼看到我回报的时候,我却……”

原来是联想到这许多,李素松口气,道:“傻孩子,你成亲后,难道不能再来酒肆当伙计吗?”

秋至眼里的泪花猛地一收,是哦,成亲也不耽搁来酒肆做工挣钱呐!

“等请期那日,你同花大娘和喜儿商量商量,我们很想你还在酒肆,左右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李素道,“三日后,二娘去给花大娘扎针,到时你也过去,找个机会跟花大娘仔细问问喜儿的情况,说不定二娘或者她的同僚能治。”

秋至万分感激地点头称谢。

已经到戌正,店里进来两名男客,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低,一双豆子大的小眼睛十分伶俐,另一个精瘦矮小,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

“客人沽酒吗?店里也有炒菜熟食。”辰阳在大堂招呼道。

秋至听见声响,立即回到大堂。

豆子眼递到柜台上两个酒坛,道:“一角桃花酒,一角梅花酒,二斤油饼包好带走。”

“好嘞。”秋至转头向辰阳,“去后厨看看还有无油饼,来二斤。”

辰阳小跑到后厨,不一会儿拿着油纸包好的油饼回来,道:“客人,这是二斤二两的油饼,就按照二斤的价给就成。”

这是只剩二斤二两的饼,客人要,多二两,便饶给客人了。

豆子眼嘿嘿一笑,“小哥儿会做事儿。劳烦您给算算总共多少钱?”

秋至微笑着道:“酒两角二百四十六文,油饼二斤二两按二斤算,是十二文,总计二百五十八文。”

豆子眼听完价格,便低头往身上翻找。

他身旁的圆眼睛,则先抱了酒在怀里,又让辰阳把油饼递到他手里,等豆子眼摸出钱袋子的时候,往门外先行离开。

豆子眼数好钱,递给秋至。

秋至收钱,记账。

抬头,那豆子眼正张着眼睛看他。

秋至:“客官还有事?”

豆子眼“啪”一声,手拍在柜台上,凶狠地喝问道:“我钱付于你了,我的酒和油饼哪去了?”

这一拍,把躺在条凳上闭眼休息的辰阳与老四吓了一跳,俩人慌忙坐起身。

秋至被他问得脑子一懵,“客官,酒和油饼被和你一起的朋友拿去了。”

“什么和我一起的朋友?我自个儿来沽酒买油饼的,哪里来的朋友,你唬我呢!还是你这酒肆里有鬼!”

豆子眼越说越不耐烦,眼看又要拍桌子。

辰阳揉着眼睛趋步到柜台旁,道:“客官,你的酒和油饼,真的被你的朋友拿去了。就是方才和你一起进门的人。”

豆子眼头一歪,一双小眼睛斜看向辰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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