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旅程很长,两人一马,熬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离开最为缺水混乱的死亡地带。

耐旱的骏马保证了长途跋涉,元楹楣时刻牢记的地形与水源分布点保证生命之源,白佑霖强悍的身手抵御马匪的侵袭,两人再苦再难不吭声的默契,种种因素加起来,才让他们活着走出来。

达鲁军队想要横穿沙漠抵达梁国边境,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偏偏人家就做到了。

深夜,白佑霖想着这一堆事情,心绪沉重,望着璀璨星河,久久难眠。

忽然飘来她轻柔的声音,“白铁牛,冷。”

白佑霖顺手丢了件衣裳给她,元楹楣拿了衣裳,狠狠瞪他一眼。

也不知道为何,这一路上,白铁牛对她爱搭不理,除了吃什么,怎么走,做什么,回应都是淡淡的,弄得元楹楣很是苦恼。

他没有坏心思,人特别能干,这样搭伙穿沙漠也无所谓,只是看他心事重重,少了很多乐子,日子难熬起来。

入秋时节,天冷得很,虽说生了火,但烤着脸吧,脊背发凉,烤着背又肚子冷,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没来月事了,近来腹部隐隐作痛,浑身不爽利。

她迫切需要个避风的东西,想着,就钻到了白铁牛和火堆中间。

白佑霖一时诧异不已,连忙翻身躲开了。

这已经是元楹楣多次试探的结果,她登时不乐意了,坐起身来,略微带怒地质问,“你是不是在怪我非要去赤金城,耽误了你的计划?”

白佑霖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到此事,整个人都是懵的,躺在地上,双手枕着头,斜了眼去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躲我干嘛?”她抓起一把沙砸到了地上,细碎的石子溅到他脸上,声音委屈起来,“天冷了你知不知道……”

白佑霖竟没想到这茬,他是个不怕冷的,这点温度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这娇贵的姑奶奶平日里一副要人伺候的模样,此刻竟然为这事抓狂,他没有动作,只好笑道,“我还得给你当被子盖?”

“那当然好!”她说的理所应当,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给白佑霖噎住了,他坐起身来,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陈七啊……”

“你真是我祖宗!”他咬着牙说出口。

元楹楣脸皮最厚,轻轻点着头,笑意狡黠,“也不是不行。”

“行你个头!知不知道自己睡相差,翻来覆去就算了,睡着睡着一定会拔旗!但凡你把我当个男人呢?我还给你当被子盖,做梦去吧!”白佑霖说完,翻过身去,背对着人自顾自睡了。

白佑霖可不是一开始就抗拒此事的,实在是被拔旗几次后,他受不了了,才渐渐躲远。

谁让他早就下定决心,绝不动她。杀人家的爹,睡人家姑娘,这对他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他想过将身份坦白,但每次话到嘴边,又会被自己给咽回去,搞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于是日子就这般拖着,得过且过便好。

人家拒绝的如此果断,元楹楣还是小小伤心了下。

她也想过症结,是她这段时间邋里邋遢,不足以吸引一个男人,或是人家没了兴趣,她不爱强拧的瓜……

才怪。

她需要一床被子,不然会被冻死。

于是她凑过去,躺在了他旁边,“那你靠近一点,好冷……”

多香浓软语,几分柔软,几分恳求,听在白佑霖耳朵里,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勾引,他不禁握紧一把沙,在地上狠狠捶了两拳头,又来这死出!

他上当无数回,绝不可能再次上当。

见他不为所动,元楹楣渐渐失去信心,或许她该做得过一点,男人总抵不住诱惑,下一瞬,她又觉得这男人不一样,那么久了硬是没动她一下,是不是不行?

随即又否认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在赤金城,她可是感受过的,她回忆着,拿手比了一下粗细,连空气都变得烫手起来。

“嗯……”她脸有些热。

白佑霖能感受她在身后动作,又不知她在做什么,莫名其妙溢出一点怪声,听得人浑身紧绷,瞪着两大眼珠子,转来转去,完全无法忽视。

元楹楣脑子里想得欢,终究还是因为要脸作罢,长长吐了一口气,闭眼冥想了会儿,睁开眼时,注意到他赤裸的后背,鞭痕已经褪去,长出了粉色的新肉,但是晒伤后块大块的皮肤剥落,很狰狞。

那时候没有衣裳穿,他将袍子给她,自己只着一条裤子,顶着烈日疯跑了好几天,他讥讽娇嫩,整个背红得不成样子,没几天就开始蜕皮。这些日子抢了几件衣裳还好一些,只有脸颊红得不成样子。

但她一直被圈在他怀里,没晒得太严重。

她不禁用手轻触他背上掉的皮,这能忍住不撕?

她完全忍不住啊。

下一刻,她就被人钳制住了双手,压在头顶,白佑霖双腿跨过她单薄的身子跪在沙地里,欺身而上,声音无奈且气愤,“真不懂你想要如何?”

“我放你一马,你还这样勾引我!很好玩吗?”

元楹楣被吓到震颤后,平复了心绪,望着正上方他蕴着火光的眼,不懂他在生什么气,只不过他的话有些熟悉,她疑惑蹙眉,“放我一马?”

“嗯!你真想我在这地方将你……”白佑霖愤愤咬牙,“我真做得出!”

元楹楣知道这人能喝住,并没有多少害怕,扭动着身子轻微挣扎,“可我只是冷啊……又不占你便宜……”

白佑霖受不了她略带娇憨的模样,眼睛眨巴着,多无辜啊……

没法子,白佑霖沉了沉气息,放开了她的双手,挪到她身后躺下,将人揽在怀中,“警告你,不准动手动脚。”

她安心地闭上眼,轻轻点头,长发在他胸膛扫过,留下丝丝缕缕的痒意。

元楹楣心满意足,被包裹的感觉让她偶感幸福,方才郁结于胸中的不满顷刻间散去。

以前她也没觉着自己这般渴望一个的怀抱,若是骜丹,她恨不得拿出匕首狠狠扎上两刀,切了他的根,让他断子绝孙。

白铁牛究竟是哪里不一样的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快到莎支了。”她忽然开口。

白佑霖还在生气,气呼呼在她头顶出气,“嗯。”

“什图运送的最终地点就是莎支,我知道他们如何交易,你不必担心。”

白佑霖没有说话。

“我可以把骜丹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你回去也不会交不了差。”

“我不需要交差。”他冷冷道,“睡你的觉,别瞎想。”

“那你到了莎支,能给我卤牛肉吗?”

她蓦地来这么一句,白佑霖又气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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