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娘!”
凌云没工夫关心昂贵的冰纹茶盏,急忙叫丫鬟喊大夫来,自己半拖半拽要送她回房。
“我来。”道月快步上前扶起凌云,说着便将梅香背上,抬脚要往她房中去。
先前唤大夫的丫鬟急匆匆回来,却只她一人,气喘吁吁道:“马医师前月去往岭南给百姓治瘴气了,目前还未归。”
道月脑子一转,关山不是就在凌府,水平高又离得近,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关医师既为悼念凌夜而来,又提早将近一个月,定是为了躲过凌府绣展的盛况,想必他在清明前都不会乱转,以防自己睹物思人,现下应当还在房中。
“找关大夫,他住在哪一间?”道月看向凌云,她既然是家主的妹妹,想必对客人很熟悉。
可凌云却面露难色,绞着手指支支吾吾不肯说:“关先生是姐姐的客人,我……”
“关大夫悬壶济世,心里装着天下百姓,不会因为此事怪罪你,若他当真生气,你且推到我身上,梅香病情可耽误不起。”
有人担责,凌云自是乐得相助,当即带她左拐右拐找到了关山住所。
“关大夫,我是阿昭,急事求见!”一声敲门刚落,关山便开了门,将几人迎进屋中。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将梅香放倒床榻,关山立刻开始诊治,道月当即拱手离开,给二人个安静环境。
抬头看天色,晨雾尽散,日穿云影,已到了卯正三刻,该是唤凌春迟起床的时辰了,道月拱手拜别,却被凌云拉着走到一旁。
凭道月力气,自然可挣脱,奈何眼下有求于人,怎么好在主人家里生是非,于是漠然置之。
凌云眸子前后左右将她细细打量一番,忽而掩唇轻笑,“你就是他娘子?”
这人眸中促狭之意再明显不过,道月微微蹙眉,强压下心中不适,礼貌回应,“正是,不知云姑娘有何指教。”
“你是习武之人,性格直爽且颇有担当,怎会看上他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家伙?”
听着是站在她角度思考,却并无夏禾与林殊那般真诚,看似惋惜凌春迟配不上,实则将两个人都贬了下,暗指道月眼光一般。
“他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于是乎……”
“对你好?”凌云轻蔑一笑,眼中不屑更甚,“那闷不吭声的性子,你不得急死?”
“他并未如此,不知云姑娘何出此言?”
“他这个人呀,不行的,”凌云隔着丝帕牵住道月的手,轻轻拍了下,“总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长此以往,你会很受伤的。”
“可我认识的他,知恩图报,甚至因为帮不上我,还偷偷哭过。”道月垂眸扫了她逾礼的双手,见没有多余动作,故而不再追究,却也未曾相握,只是搁在她手中像块木头。
“怎么可能……”凌云目光微怔,旋即撇开道月的手,不留痕迹地捏着帕子擦擦手心,“他连话都不肯说,怎么会哭?”
道月越发觉得这人在随意抹黑凌春迟,他分明舌灿莲花,说话一套一套,占尽了嘴皮子利索的优势。
“莫要被他骗了,我认识他许久,比你了解。”
不等道月拒绝,她便自顾自说起那些“熟稔”旧事。
当年凌春迟初到府中,性格怯懦不同旁人讲话,身为主人又年纪相仿,她自然要相助,便时不时领着他去府中子弟聚会,这人不但不领情,反倒闷不吭声地就走了,连句道谢也没有,弄得她很是下不来台。
“聚会?他不喜欢聚会。”
凌春迟看着是个小话唠,实则就喜欢跟相熟的人待在一起腻歪,至于满是嘘寒问暖,尽是人面逐高低的聚会,他甚是厌恶。
曾有不少找过他演奏的商贾合力宴请,皆被他一口回绝。
道月忍不住蹙眉,这个凌云,嘴上说着了解,实际根本就是凭自己心意办事,想必根本没问过凌春迟愿不愿。
偏偏她毫无察觉,见道月蹙眉,误以为是认同自己,说的更加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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