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忍足开着台灯,光晕笼罩着他紧绷的侧脸。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迹部刚刚发来的文件,与此同时,电话也打了进来。
“资料收到了?”华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里还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显然也在同步浏览这份详尽的调查报告。
“嗯。”忍足应了一声。
“孟远,”迹部如同在宣读一份详尽的判决书,“父母早亡,幼年被云家收养。”
云家,是如月遥母亲的本家,她的母族。
“他和如月同龄从幼儿园到高中,记录显示是同班同学。”
“跟班,保镖,哥哥,家人……”
“报告里用了无数词语来形容他与如月的关系。”
“核心只有一个:有如月的地方,就有他。”
“因为被收养的关系,两人自幼便在同一屋檐下成长。孟远……”
迹部似乎在斟酌措辞,“…主动承担了所有照顾如月的责任。”
这份“主动”,背后的含义耐人寻味。
“此人本身也非常优秀,”迹部话锋一转,“专攻法学方向,成绩优异,堪称顶级学霸。同时……”
“精通格斗散打,持有多项证书。”
迹部念完了关键信息,最后,说出了那份报告里最核心也最具杀伤力的结论:
“报告分析显示,中国圈内普遍猜测……”
“孟远,是云家为如月精心培养的‘赘婿’人选。”
那几个字的份量,沉重得让忍足几乎窒息。
“干净,听话,知根知底。”
“一心只为如月,永不会背叛。”
迹部一字一顿地复述报告中的评价,每一个词都像针一样扎在忍足心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似乎在给忍足消化这爆炸性信息的时间。
然后,他带着难得的不含玩笑的认真:“忍足,这次的对手异常强大。”
迹部仿佛穿透了电话线,隔空看到了好友此刻的表情,他迅速抛出了最尖锐的问题:
“你准备放弃了吗?”
放弃?
忍足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
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
青梅竹马、共同成长、悉心守护、赘婿人选、永不背叛。
如同最锋利的冰棱,在他心中最初的震惊、愤怒、嫉妒和深不见底的担忧中搅动穿刺,带来尖锐的痛楚。
那份痛楚如此清晰,几乎让他窒息。
然而,就在这几乎将他淹没的负面情绪浪潮中,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更为炽热的力量,如同被压抑许久的熔岩,冲破了冰层。
放弃他的月亮?
把他视若珍宝、努力靠近、想要守护的清冷月光,拱手让给那个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的“青梅竹马”?
绝不。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磐石般坚定的企图心,熊熊燃烧起来。
火焰驱散了动摇,烧尽了退缩,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志在必得。
凭什么?
就凭那所谓的“从小一起长大”?
就凭云家的“精心安排”?
就凭那份看似无懈可击的“永不背叛”?
他认识的如月遥,是那个会喝退黑熊的如月遥,是那个嫌弃他却默许他包扎的如月遥,是那个在烟火下被牵着手没有挣扎的如月遥,是那个别扭地说着“谁要你”却红了耳尖的如月遥。
她的心,她的选择,不该被所谓的“安排”和“习惯”所禁锢。
她是独一无二的月亮。
而他,忍足侑士,既然有幸窥见了月光下那一点点隐藏的温柔,就绝不会放手。
无论对手是谁。
“放弃?” 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出乎迹部意料的平静。
并非麻木或妥协,而是风暴过境后的沉淀,一种将所有翻涌情绪淬炼成钢铁意志后的坚定。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重逾千斤。
“那是我的月亮。”
“我绝不会让给任何人。”
电话那头的迹部景吾微微一怔,随即欣慰地笑了。
他太了解这位挚友了。
球场上,看似低调、习惯编织陷阱的关西狼,在最关键的时刻,总能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冷静和令人绝望的韧性。
永不放弃,执着到底。
“呵……”迹部低笑,华丽的声线重新带上了惯有的调侃,“看来是本大爷多虑了。”
他感受到了忍足“狩猎者”的光芒。
“那就加油吧,关西狼。本大爷拭目以待。”
听筒里传来忙音,忍足放下手机。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再次看向窗外那轮被云层半遮的明月,眼眸如同最坚定的星辰。
风暴已至。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被动防守的挑战者。
他要主动出击,去争夺属于他的月光。
如月遥房间里
柔和的光晕洒在书桌上摊开的几份文件上。
笃笃。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进。”
孟远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黑发微湿,卸去了白天的锐利,倒显出几分慵懒。倚靠在门框上,姿态放松。
“明天上学,一起走?”他声音带着点随意的询问。
如月遥的视线从文件上抬起,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我早上没课,你自己去。”
孟远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答案,也不在意。
他依旧靠在门边,目光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回如月脸上,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浅笑:“东大还挺有趣的。”
他像是闲聊般开口,“课程挺有意思……”
“人……也很有趣。”
如月遥身体微微后仰,靠进椅背里,眼眸直直地看向孟远,不耐烦地戳破他:“装什么?”
“你来日本干什么的,心里没数?”
“真当自己是来读书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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