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默尔索什么也没有想。】

【啊?啊??】系统在他脑内发出尖锐爆鸣,【不是,哥们儿?你就这么水灵灵地把人给杀了?】

【计划呢?后路呢?人设完整度呢?】

【想当首领想疯啦?】

“闭嘴。”K毫无感情地说,“最大的问题是:首领已经死了。现在,该由谁来当新首领?”

【不是……】系统刚想说“这难道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事吗”,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那些话,不是K对系统说的,而是默尔索对着在场的所有干部说的。

十几分钟前,首领倒下的声音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杀了他!”一个干部怒吼,立刻甩出飞刀向他攻来。

一声轻轻的叹息,默尔索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飞刀只是在空气中飞舞了一会儿,便直直插进了窗框。

下一秒,他出现在那个干部身后,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声线平静地说:“别白费力气了吧。您抓不到我,更杀不死我。”

武斗派的金井干部“啧”了一声,在默尔索话音未落时便朝他方向“砰砰”开了两枪。

然而,子弹直直射穿了另一个干部的身躯,在他身后绽开血花。

“哎呀。”默尔索站在窗边说,“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只是实话实说呀。”

“你!”

“‘你’?什么意思?”他歪了歪头,“我并不是有意杀死首领的。实话说,我也不觉得他现在有什么好的,你们很喜欢他吗?”

整个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金井干部的疤在额角抽搐;古田还算冷静,正点燃一根雪茄,灰簌簌落在枪套上;横山的手按在桌上,印上一片湿手印。

算上默尔索和森鸥外,在场还有八个活人——四个干部,四个准干部;还有一个干部在外执行任务未归。

基本上,站在港口黑手党权力顶端的人都在这里。

是的,他们中的一些的确忠于倒在地上的首领,不过这大多都是过去式了。

年轻时意气风发的雄主变得越来越老辣残酷,疑心病也与日俱增。他们这些人必须要小心翼翼不做出头鸟,还要不停完成越来越无理的要求。

如今,首领已死,虽然突兀,但也早有准备——但即便如此,他们的权力也不容一个底层人员侵犯!

几个干部有些蠢蠢欲动。也许解决了这个古怪的法国男人,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开启干部会议,首领之位便唾手可得。

但如何除掉这个男人,目前来说是最大的问题。

“古田干部。”男人突然点名,“请不要尝试偷袭我,我听得见您在做什么。”

古田夹雪茄的手一抖,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慢慢松开;其他人心中一寒,也停下动作。

“我可以杀死你们所有人,但我觉得没必要;当然啦,我知道干部们都有异能,但是你们都没有我快。”男人继续说,仿佛在陈述事实,“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放下了吗?我想回去了,我还有工作。”

放下?工作?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荒谬。一个当着他们面杀死首领的人,怎会说出如此诡异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杀了我们的首领,难道不是自己想当首领?”金井语带讥讽,身躯却时刻紧绷。“你就是一直在猎杀同僚的那个人吧?”

“猎杀同僚?”默尔索感觉这群聋子简直不听人说话,“没有啊,交易款是我捡来的。如果首领也算得上同僚的话,我今天才算杀了第一个呢。”

荒谬。真是荒谬。

“你的意思是,你完全没有背叛我们的想法,向首领开枪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横山不可置信地问。

总算有人懂了。默尔索点点头:“是的。”

“你跟个疯子废话什么?”古田向横山斥道,“他杀了首领,这是事实!”

哎,怎么又这样。

默尔索觉得有些烦了,他懒得再答,只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伯|莱|塔——从押他来此的保镖身上抢来的。

他背着窗户逆着光,刺眼的光芒从他身后汇成耀眼的光环,却把他平静无表情的脸衬得晦暗无比,仿佛浸在深渊之中。

他要继续攻击了!

干部们纷纷拿出武器,严阵以待。

然而,一个平和的声音突然打破沉寂,把紧绷的氛围松了松:“那个……我能说几句吗?我只是个医生,与各位都没有利益冲突,只是想从我的角度、提出一点解决问题的建议。”

所有人看向出声者。

黑发红眼的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纯良地笑着,从人群之中站出来。

“森医生,您说吧,我没意见。”默尔索耸耸肩;干部们盯着他,沉默。

森鸥外毫不尴尬。他向前半步,白大褂下摆拂过首领逐渐冷却的指尖:

“诸位,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这里血流成河,让港口黑手党陷入彻底的混乱。当然,身为医生,我会尽力给每个人医治;

或者,我们应该暂时搁置争议,先确保组织不会群龙无首。”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听你的——”金井的枪口晃了晃,“居然要跟凶手和解?”

“凶手?”默尔索低头看自己的鞋尖,一点血凝在上面,“好奇怪啊。明明大家都觉得首领死了是好事,却总要责怪我呢?”

这又是什么话!这家伙真的是疯子吧?

有人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起来。

可没等其他人发话或动作,森鸥外又立刻抢白:“这只是我身为医生的一点拙见,诸君知道,我是最不愿看到流血牺牲事件的。各位干部英明强干,也许应该以港口Mafia的整体利益为先,不是么?”

很冒险的一步,医生心想,虽然看起来是个和事佬,却仍然把自己推到人前,容易被视为眼中钉。

但是,为了平息事端,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这样的。”默尔索点点头,“我不想当首领,也不太想吵架,不如,干部们就在这里选出个首领来吧——前首领先生在这儿躺了很久了,怪可怜的。”

不是……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不就是你吗!你在同情个什么啊?

但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在场的其他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现在将首领已死、他们群龙无首的消息广而告之,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巨大的混乱,对谁都没好处。

“我们直接在此处召开会议吧。”一直没有动作的源野川门干部说道,他正是情报部的指挥者。

“那炎峰熏理干部怎么办?”横山不知所措,“她还在出外勤。”

“不用管她。”金井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也等不及她来了,现在这个办公室里的消息全部封锁;在新首领就位前,谁也不要出去。”

“那我们……”

“各位干部先生?”法国男人平淡的嗓音再次插入,把其余人的心激得一跳,森鸥外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

结果,下一秒,他的名字就被提到了:“我就是想问一下,森医生不用参加吧?”

森鸥外一愣,而后笑了:“是的。”

“哦。”默尔索说,声音里带着点事情总算结束的释然,“那请森医生到我这边来吧,我们可以找个位置坐下,一起等。”

森鸥外抬头,看见默尔索冲他招了招手。他叹了口气,顺从地走过去:“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自顾自坐下了,直到剩下的干部与准干部们就地开会、争执,声音越来越大。

森鸥外一面观察着干部的动向,一面开口与默尔索攀谈:“冒昧问一句,您是哪儿的人?”

“我出生在阿尔及利亚,不过父母都是法国人。”

背景音是一片:【我认为武斗派力量庞大,无法换人管理——】

【你是在怀疑我们的忠诚吗?蠢货!】

森鸥外很自然地问:“令尊和令堂都还好吗?您怎么会想到本国来呢?”

“啊,我父亲很早就死了,因为战争;我母亲不久前也在疗养院里去世了。我听说这里不错,才来的。”*

“抱歉,请节哀。”

“没什么,我没什么感觉,妈妈去世前应该挺开心的。”

森鸥外噎了一下,态度仍然很随和:“……那也不错。那么,来了这么久,您觉得横滨怎么样?”

默尔索思考了一会儿:“还行吧,感觉都差不多。但这里的水味道很差,没有好沙滩。”

背景音增大了音量:【情报部的重要性想必你们也明白,我从首领初设部门就已经在了,为港口黑手党立下过汗马功劳……】

【别放屁了,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您喜欢沙滩?”

“是的,这种天气游泳不错……森医生怎么样?怎么会来这里当医生?”

“哎呀,都是生活所迫嘛。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的……”

【又是平票,横山你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您都有望成为首领,那我也可以吧。】

【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也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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