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们后会有期。”

白芜玉双手作揖,与众人一同朝着族长作别。

秋予织道:“姑姑,族内四方的结界已加强,事物也料理得差不多了,我们真的该走了,你要保重身体。”

族长抹了一把老泪,朝着她挥手,道:“去吧,阿予,除妖之路艰险,你也要好好保重。”

“嗯,我会的。”

族长笑着目送他们离去,望着秋予织渐渐远去的背影满含不舍,才匆匆相处几日便要离去,心中却是空落落的。

白芜玉频频回头看去,道:“师姐,你姑姑还在那呢。”

秋予织默默隐忍着,脸色却如常,“等我们再走远些,她自会回去。”

她微微颔首,加快脚步跟上他们的步伐。

冰蚕丝和凤血草已取得,他们的确该快快赶回北瓦城救治百姓。

毕竟多拖了几日,也不知无蒂尘此前的药效是否还奏效。

抵达北瓦城的第一时间,他们便各自分工。

其中最闲的就属白芜玉了。

此番并非是不带她,而是她自己婉拒,毕竟心中的那道坎她始终过不去。

人族百姓的命很重要,但她同族的命也很重要。

好不容易炼制了穿心符的解法,总不能一直让妖族受制于人吧。

白芜玉在进流纱阁时,在四周张望了一圈,没见到可疑的人才缓缓踏入。

阁主迎上,又望向她身后,“天狐大人,我哥哥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白芜玉道:“他有事要回城主府一趟,稍后就来。”

话音刚落,门口就闪过两道身影。

官渚与宋权恩一前一后走进流纱阁。

白芜玉诧异道:“你们这是和好了?”

宋权恩道:“白妹妹,我可从未跟他有过纠葛,哪有和好一说。”

官渚浅浅一笑,道:“公子所言极是,我们确实不熟。”

宋权恩白了他一眼,双臂环抱在胸前,“有种你当时就别求我啊。”

官渚也不甘示弱,“公子不也是么?”

“官渚!东西得到了,你就这个态度吗?”

宋权恩可不是受气包,只有别人受他气的份儿,就算没理他都会以那三寸不烂之舌扭出歪理来。

白芜玉挡在他们中间,道:“你们背着我还有了交易?”

官渚笑道:“那本解穿心咒的折子是他弄来的。”

白芜玉愣住,打量起他们来,“哈,原来你们是故意装成不和,掩人耳目的!”

宋权恩道:“在利益面前,敌人也可以是朋友。官渚,你可真是个畜生,竟然一直惦记我阁里的人。”

官渚道:“话不能这么说,感情之事谁能摸得准,大不了我们成婚之日,让你坐主桌。”

白芜玉立马接话:“凭什么他坐主桌,我也要!”

官渚道:“有有有,都坐!”

阁主一时有些羞涩,却难捱心中忧愁:“可是,城主会放过我们吗?”

宋权恩道:“别担心,有我在,解了穿心符后就在这几日离开吧。”

阁主大惊,道:“您要放我们走?”

宋权恩一字一句坚定道:“对,走得越远越好。这样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阁主缓缓低下头,手心里传来一股温热。

官渚握住她的手,道:“那你先回武夷山添置添置,我帮他最后一次就赶回去成婚。”

阁主道:“你们要做什么?”

官渚笑吟吟答:“没什么,给他壮胆而已。阿芜,麻烦你了。”

他将她的手放置在白芜玉手中,脸上仍是挂着纯粹的笑意。

白芜玉一步步踩上楼梯,往后一瞧,见他们俩坐在一起品茶闲聊。

这样和谐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呢,毕竟之前这俩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

玉璧上凸出的小猫被按下,门扉缓缓敞开,屋内每一件装饰都是金雕玉琢。

白芜玉道:“我们离开的时候,这里有发生什么吗?”

阁主想了想,道:“一切如常。”

白芜玉再道:“宋权恩跟城主是不是有过节?”

阁主道:“太大的过节倒是没有,顶多就是母子不和。”

白芜玉颔首,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

两人坐上床榻,面对面盘腿而坐。

她手指凝聚紫光随着咒语舞动,亮光如萤虫闪动,一簇接着一簇从阁主手腕处飞入体内。

阁主心口处亮起红光,似乎在与输入体的萤虫搏斗。

她再次调节手势,一束银光穿透阁主的全身,历经一炷香,穿心符咒一点点被解开。

阁主捂着心口,吐出一口纯黑的血,身体接近透支,她连忙催动妖力平复。

不一会儿,阁主的脸色渐渐复原,手腕上的图腾消失不见。

阁主连忙下跪,道:“多谢天狐大人,解我困境。”

白芜玉拉着她起来,托着脸道:“你要想谢我,就在婚宴上多准备几只小鸡就好。”

还不等她回答,外面就响起来一阵鞭炮声。

爱凑热闹的白芜玉一个瞬移就飘到窗子边,抬手掀开窗户,长街上锣鼓喧天,好是热闹。

“这是人族的喜事吗?”

阁主也走了过来,道:“这是一年一度的北瓦习俗,捡新娘。”

白芜玉不懂,问道:“什么是捡新娘?”

阁主道:“适龄女子会在这天盛装出席,在长街漫步,男子则在阁楼之上观望,若是遇到心仪女子,便将手里的绣球抛下,不日媒婆就登门说喜了。”

白芜玉道:“这个习俗不好。”

阁主笑笑,道:“能够手捧绣球的人,家世必然不错,不求门当户对,只求一女嫁出反哺,人族的女子向来无法选中心仪之人。”

白芜玉沉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长街上来来往往的女子,以及在阁楼上开怀大笑挑选的男子。

......

事已了,自此流纱阁的小妖恢复自由身。

白芜玉独自在街上晃悠,低头一瞧,地上的斑驳碎屑不知成全了多少情缘。

再抬眼眺望,还有不少女子在争先恐后地朝着阁楼上的人谄媚。

她在笑,他也在笑。

她抬头凝望幸福,他低头寻找丫鬟。

突然,一枚绣球袭来,砸在白芜玉身上。

“捡起来呀,快捡起来呀。”

“捡起来就能过好日子了,哈哈哈!”

“我堵十片金叶子,她必捡。”

白芜玉抬眸望过去,一群纨绔正朝着她挤眉弄眼,嬉戏无比。

她看了一眼绣球,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绣球被一只脚踢起,轻盈的球身在半空中旋转,快要落地时再补一脚,绣球就卯足了劲冲上阁楼。

“啊!你竟敢打我的脸,我跟你没完!”

那厮怒气冲冲走下来,边走边撸袖子:“就你是吧?敢打本少爷的脸,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雪寻舟走上前,主动承认错误:“我打的。”

那厮把眼睛瞪得像铜铃,龇牙咧嘴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别跑!看我追上不挠死你。”

“……”

白芜玉抿唇一笑,就算他没来,自己也会这样做,对于这种人可千万不要讲道理。

两人并肩走着,各有思绪,谁都没有开口。

他不动声色地一直往旁边走,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见她没有拒绝,就故意挤她。

待她没了下脚的地方,他就顺理成章的牵起她的手走。

她瞥了一眼,又连忙看向别处,莫名心情就很好。

他扬起下巴,面无表情的行走,怕她跟不上就放慢了脚步,连牵着她的手也紧了又紧。

夜色悄然临近,杞榆堂的散客搭肩勾背地离去,大门已缓缓落锁。

灯明晃晃的二楼,传来细微的声音。

秋予织道:“师叔传信过来,在北海的一处小村落里有海妖作怪,命我等前去处理。”

凌弃道:“那还等什么呀,反正北瓦百姓身上的秘术都解了,我们即可就启程。”

无蒂尘道:“在离开前,总得知会城主一声吧?”

秋予织道:“得到消息后,我便去找了城主,官渚说她已闭关,暂不见客。”

无蒂尘道:“那我们就走吧。”

秋予织转头望向雪寻舟,谁料,他正歪着头注视昏昏欲睡的玉师妹。

她踢了他一脚,道:“喂,你也表个态。”

雪寻舟漫不经心道:“事情你们都决定了,还要我表态当小丑吗?”

秋予织:“.......”

凌弃凑上去,道:“雪师兄,我们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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