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朵一时兴起假扮算命先生,谁知当场就被揭穿,心中过意不去,便主动邀请慧盈和那位书生,去附近的酒楼吃饭,就当做是赔礼道歉。
等她胡吃海塞一顿回来,发现曾正卿不在,一问仆人才知道,他在祠堂跪着呢。
啊?
卿卿也犯错?
还是个大错!
在她的认知里,小过错,被唠叨一顿就完事;要是被带到祠堂,一定是闯了滔天“巨”祸。
所以,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
不愧是卿卿,要不然就不犯错,要犯就犯个大的!
别人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是“不犯则已,一犯惊‘宗’”!
青朵郁闷地思量:他们这两口子,今日定是有点什么说道,一个两个的,都在赔礼道歉!
她等了许久,见他还不回来,便决定去祠堂看看。正好,她还没见过祠堂呢!
青朵还未靠近祠堂,那肃穆庄严的压迫感就已扑面而来。她下意识顿住脚步,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
可转念一想,她见过的曾家人,都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想来曾家的祖宗们,也都是这种严肃性子。
光是老大伯一个人,就有那样大的威慑力,更不用说,祠堂里十几个,二十几个曾家长辈聚在一起,也就是更多的威慑力叠加。再经过岁月的沉淀,发酵,如酒香一般,“威”飘千里,空气里满是沉闷厚重,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想通此节,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做好心理准备,双手悄悄握拳,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这才再次抬腿往里走。
还未等她跨进正门,就看到两个跪在地上的背影。看那身形,正是曾正卿和他的弟弟曾正己。
青朵故意清了清嗓子,眼见二人闻声回头,“嘿嘿”笑道:“你们两个也有今天!”
*
虽然她平日里总惹爹生气,但是从来没有犯什么大错误,严重到要被罚跪祠堂。
当然啦,他们家,也没有祠堂。
青朵提起裙子蹦过门槛:“我只知道卿卿在这,怎么正己也在?”
“说吧!”她看看左边哥哥,又看看右边弟弟,“你们兄弟俩,都怎么了?”
曾正卿不答。正己垂头道:“兄长是因为我的事才被罚,我自然应当来陪他。”
青朵俯身拍拍他的肩膀,赞道:“小正己,你怪有情义的嘛!你真是你好哥哥的好弟弟!”
曾正己微微张口,一时不知怎么回她。还不等他回答,青朵早就扭头看向曾正卿,问道:“你呢?你是因为什么被罚?”
曾正卿眼睛径直望向前方,盯着桌上的祖宗牌位一言不发。青朵见他不理自己,笑嘻嘻地绕到他跟前,故意挡住他的视线,弯腰对上他的眼睛:“小正卿,告诉姐姐,你犯什么错误啦?”
她算哪门子的姐姐!
她这样挡住自己前面,倒好像自己跪的不是自家祖宗,而是她!
青朵占他的便宜,还是“双重”,曾正卿如何不知?
可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无奈道:“别闹。”
眼前这位要是肯听话,河水恐怕都要倒流了。青朵笑眯眯的:“好说,好说!你告诉我原因,我马上就让开!”
曾正卿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为静。对方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可能是见他始终不答,没有趣味,便不再停留。他听到一阵脚步声向自己左边去了。
周遭终于重归安静。没有旁人打扰,他静静地跪着。不知过了多久,祠堂里忽然响起“咔嚓”一声脆响。
曾正卿忍不住睁眼一瞧,他的那位夫人正在不远处盘腿而坐,手里拿着一个比手还大的红苹果,嘴里不住嚼嚼嚼,刚才那声,便是她啃苹果发出的。
他震惊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心头猛地一跳,像是想到什么,连忙朝桌上的供果看去,见盘子的供果垒得像小宝塔,整整齐齐,还是原来的样子,一颗都没少,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青朵看到他的目光,哪会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立马抗议道:“喂!曾正卿!你怎会那样想我?我哪有那么离谱?哪有人会跟祖宗抢东西吃啊?”
“哼!亏我还想着你!这是我从屋子里拿来的!我寻思你跪了半天一定肚子饿,特意给你拿的。不过看你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是不需要了,反正拿也是拿了,还不如我吃。”她愤愤道,说着又啃了一大口。
曾正卿叹了一口气。别说是吃供果,就算青朵把这里的器具都拉出去卖了,怕是也不足为奇!
此时若是有人闯入,便能看到这样一幅奇异的景象: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正满脸无奈地面朝一侧注视,而他们注视的那个女子,盘腿坐在蒲团上,捧着苹果,旁若无人地一口接着一口,啃得有滋有味,果肉被咬开的清脆响声,混合飞溅的汁水,让人也跟着垂涎欲滴。
青朵无意间瞥到他哥俩的目光,诧异道:“诶?你们也想吃吗?可惜,可惜!”她又咬了一口,“已经晚了,已经被我吃掉了。”
她冲着曾正己说道:“我可不是偏心卿卿才只拿一个,我是不知道你也在,要知道你在,我就拿两个了!这样,现在你们还有的吃!”
曾正卿张口刚想说什么,青朵突然“嗝——”,这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出。
他最终还是闭上嘴,重重叹了口气:“唉!”
“有什么好叹气的?”青朵马上道,“你一个人犯错,全家都在这陪你。曾正卿,你幸福的不得了啦!”
“唉,”曾正卿叹道,“我真幸福。”
青朵看他由刚才的神色郁郁,到现在的无可奈何,脸上生动了不少,不禁“扑哧”笑出声来。曾正己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咯咯的笑声在整个祠堂里悠然回荡,如阳光拨开晨雾般,渐渐驱散让人透不过气的沉闷。
*
两人回屋后,曾正卿坐在床上,青朵蹲着卷起曾正卿的裤管,看到他的膝盖,不禁惊呼道,“啊呀,都紫了。”
她心疼道:“你这人,也太实在了吧?让你跪,你就踏踏实实地跪呀?又没有人监视你,你就偷懒呗,跪一会儿,坐一会儿,坐一会儿,跪一会儿。若是一直没有人,干脆就坐着不起来了!”
她继续传授自己偷懒的经验:“你呀!就是太老实了!虽说正己就在旁边,他都能陪你跪着,你膝盖疼得跪不下去,他还能告发你不成?”
“你当哥哥的,就该带着他两个人一起偷懒。总比你们俩人四膝,都伤了强!”
“真是大傻子,带着小傻子——傻透了。”她恨铁不成钢。
青朵起身喊道:“芳晴芳晴,把咱们带来的那个,治瘀伤的药膏拿一个来!”
忽然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再拿个给二少爷送去!”
等她一回身,就看到曾正卿直冲她笑,不由得瞪大眼睛:“还笑?你真成了大傻子啦?”
曾正卿更是“呵呵”笑出声,把青朵笑毛了,罚跪受伤,卿卿怎的还笑成这样?他怕不是自尊心太强,过不去丢人的坎,失心疯了!
她心下慌张,几步跨到他面前:“喂!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唬我!”
他突然伸手拽过她,青朵一声轻呼,跌坐在他身侧,还未开口,整个人就被他揽进怀里。
“太可爱了!”曾正卿喟叹道。
“阿照啊!”他把她抱得更紧,“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太幸福了!”
青朵松了口气,嗔道:“你这人!我还以为你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呢!”
曾正卿的身子瞬间紧绷,他默默抚摸她的头发,忽地问道:“你……觉得我会吗?”
“说不好,”青朵摇摇头,她松开他,双手叉腰,面露得意之色,“本来呀,也许可能会,不过,你认识了我,即使哪日精神失常,那也是笑的!”
曾正卿放声大笑,那笑声与青朵的交织在一起,痛快的,洒脱的,无忧无虑的,是和谐的乐曲。
芳晴将药膏送进来,曾正卿将腿放到床上伸直,青朵坐在他对面,俯身仔细涂药:“我若是弄痛你,你可别忍着。”
曾正卿微微一笑:“早就不痛了。”
青朵笑着抬头扫了他一眼,盈盈目光似有流星划过,坠在曾正卿的心田上,让那里跳了又跳,震了又震,乱了又乱。
他稳住心神,岔开话题:“你今日可逛到什么好玩的?”
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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