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你对叶叙,到底是怎样的感情?”白松年眉头紧锁,心中焦躁不安。

他在大年初一发飙,差点和叶叙当街斗殴,又怒气冲冲追到敦国公府,不顾敦国公夫妇错愕的眼神,径直去了江抚眉的院子里,如今只剩他们二人,他不由得心生一股茫然的无助感来。

他看到了什么!

宫墙外,空无一人的雪地里,叶叙死死拥着江抚眉,竟然想吻她!

而江抚眉泪眼汪汪,好生委屈,仿佛被哄骗欺辱的少女……

他本以为是叶叙在欺负江抚眉,可是在他揪着叶叙领子要打他之际,江抚眉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白松年从未如此清晰地强烈地感受到心口的缺失,他为此感到恐惧。

“感情?”江抚眉琢磨着这个词语,好一会儿也没有给出回话,“我只知叶叙是我手里最锋利的刀。”

“小眉,我问的是感情。”白松年无力道。

江抚眉露出疑惑的表情,并非她听不懂白松年的话,而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点不敢去想,不敢去探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她失去理智扑到叶叙怀中。

她明明应该害怕他,畏惧他,敬而远之才对。

或许是在心底深处的直觉在警告她,这样下去不妙,她选择封闭自己的思维,好像这样,清晨的悸动便不曾存在过一般。

她转移话题道:“兄长,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你可要听一下?”

白松年还沉浸在无尽的糟心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什么?什么真相?”

江抚眉静静看着他,白松年挠了一会儿头,突然惊叫道:“真相!快说!”

江抚眉这才娓娓道来,或许是已经哭过,失控过,发泄过,她再次提到这些事情之时,并没有特别难过,仿佛在说一件别人家的事一般,从头到尾,逻辑清晰,半点没有颠三倒四,只是涉及到叶叙的事情上,她一个字也没有提及。

白松年听得长吁短叹,末了道:“如此说来,陛下是可以信任的,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江抚眉起身推开窗,望着白雪之上刺眼的日光,说:“从夏家下手,斩其手臂。”

年节假期很快过去,开朝第一天,兵部尚书提出,夏珩统领三军,担子过重,且大雍疆土辽阔,除东北靠海之外,其余各边疆均有驻军,夏珩一个人,无法及时对其他边境的军情做出反应,建议增设两个大将军之位,以更好保障大雍边境安全。

此言一出,朝堂上吵开了锅。

兵部尚书自古便是与军中联系最密切的人,自然也是承平王手下,这话一出,不得不令人想到,这是承平王的意思。

夏珩大怒,他素来骄横,竟然当庭拂袖而去,后又去承平王府闹了一番,不欢而散。

当夜,夏珩奉召入宫,第二日朝堂,雍帝亲自否定了兵部尚书的提议,坚持大将军是皇后兄长,又有大量军功在身,是信得过的忠臣良将,三军能把控在他的手中,可让君王安眠。

朝臣争吵不定,一连数日,朝堂都是水深火热,众朝臣如斗鸡,个个怨念满满,见面就吵。

承平王本没有分夏珩兵权的打算,只要有皇后和公主,夏珩就不可能不听他的。

但是雍帝的行为却让他生疑,夏珩年前做的一系列事情本就与他所谋相悖,如今又频繁出入皇宫,甚至时常留宿宫中,他安排在宫里的眼线回来说,皇帝与夏珩彻夜长谈,欢笑满室,这令承平王感到恐惧。

这件事情直到三月开春,依旧没有定论,大臣们疲惫不已,有些甚至觉得管他什么立场不立场,随他去吧,再吵下去怕真是要累得猝死了。

叶叙把这些告诉江抚眉时,她已换上了明媚的春装,浅粉霓霞锦织就的衣服在阳光下呈现出斑斓的色彩,转瞬即逝,像浮华一场空的醉梦。

她好奇道:“一直听你说年前夏珩便惹得承平王不悦,到底是什么事呢?”

叶叙恶趣味地将她头上的桃花簪拔下来插上去,再拔下来,非常幼稚且无聊,他漫不经心道:“说起来这还是妹妹的功劳,草原部落得了你的信,讨好夏珩,与其达成停战协议,达尔哈部落的丹申王子亲见夏珩,送上明珠骏马,甚至以弟自居,对夏珩言听计从,北境算是安定下来了,这在外人看来是莫大的功绩,但在承平王看来,却实在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和平,安定,那是陛下所追求的事情。”叶叙在江抚眉发髻上戳洞,嗤笑道,“承平王所求,是征战,杀伐,侵略,这些年夏珩一直按照他的心意行事,如今突然反其道而行之,他如何能不起疑。”

江抚眉又问:“夏珩这么多年的忠诚,怎会因为丹申的示好便这么容易就倒戈了?”

“打仗是要出人命的,夏珩并不愿一直征战,把自己的命挂在刀尖上过日子,这是人之常情,况且人越老越怕死,如今的夏珩,早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狂傲小将了,另外,他可是三军总帅,大雍朝最位高权重的权臣之一,承平王要依仗他坐稳摄政王的位子,却还要用公主和皇后绑架他,制约他,他可不见得能一直受这般委屈。”

江抚眉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北境草原之事让夏珩与承平王有嫌隙,而兵部尚书的建议更令夏珩认为那是承平王的授意,再加上皇帝的刻意拉拢,承平王必然起疑,就算他本不想分夏珩的兵权,看到雍帝如此作为,也必然会与他作对,附和兵部尚书的意见,如此,到真的坐实了分权一事是他的意思。

江抚眉不得不佩服叶叙的巧妙谋划,只是,那兵部尚书为何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呢?

“你那铺子的股份,他家买的可不少,虽然是以他女儿的名义买的,但金额之大,不可能是小女儿家拿的出来的,只要把这笔账拿到兵部那老儿桌上,他便只好乖乖听话。”

之前布下的饵,总算可以钓鱼了。

眼瞅着自己好端端的发髻被叶叙戳成了筛子,乱七八糟,江抚眉皱眉表示不满,却被叶叙扯了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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