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吴王都没出现,姜柔止时常在窗口发呆。
南书端着些糕点进来。
“姑娘,用些糕点可好?”
姜柔止兴趣不高。
“姑娘你怎么了?这几日似乎心事重重,今日这午膳进得也不多,主君的事姑娘急也急不来的······”
“没什么,我没胃口吃。”姜柔止蜷缩着身体在软榻上。
南书看着姜柔止这样,心里很难受,“我知道,姑娘受苦了······”她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紧紧抱着姜柔止,姜柔止眼底一酸。
“外头现在怎么样了?”她颤抖着声音。
“陛下只是关押着主君,却不曾有什么责罚······”南书觉得也很奇怪。
姜柔止声音有些暗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听表姑娘说,今日有人为主君求情,被陛下杖责了······如今,无人敢再提起此事。”
“魏家和崔家可有受牵连?”姜柔止神色担忧。
“并没有。”南书摇摇头。
姜柔止松了一口气,“没连累到他们,倒是好的。”
入夜,言川身着黑色夜行服,顺利地躲开了几拨人,进入大牢内。
大牢内的看守被言川买通了。
姜太傅盘腿坐在大牢里,闭目养神,虽然此刻正在大牢,但姜太傅依旧身姿挺拔一身铁骨铮铮。
“姜大人。”言川压低声音。
姜至简睁开眼,看到是言川,他诧异地问:“你怎会在此?”
“姜大人,卑职是奉吴王殿下之命,前来告知大人,姜姑娘此刻正在王府养伤,一切安好。”
姜至简听到姜柔止一切安好,心里宽慰,又听到女儿在吴王府,他有些担忧:“柔儿受伤了?她怎会在吴王府?”
“姜大人,姜姑娘只是受了点小伤,已无大碍,如今除了我家王爷,谁还能护姜姑娘周全?”说到此,言川有些得意。
姜至简沉默。
“王爷正在搜集证据,为大人开解申冤。”
姜至简叹了口气。
“大人?”言川疑惑。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但求心迹明白于天下。”
“大人,刑部的看守马上要换人了,该说的话已经带到了,王爷已经打点过大牢,定不会有人苛待大人。”言川话说罢,身影一晃,已经利落地消失了。
“唉······”姜太傅又叹了口气。
言川从大牢出来,便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他放慢脚步,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在跟踪。
在集市上,言川几个来回,追踪的人便跟丢了。
“人呢?”他疑惑地四下寻找,倏地,一把森寒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僵住。
“小爷在此,追了小爷几条街,意图何在?”言川压低嗓子。
他沉默不说话。
“不说话?”言川的神色骤冷。
那人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想吞下去,言川快速地抬脚踢掉药丸,那人趁机逃跑,言川身形似风,追上去,那人见逃不掉,也拔出腰间长剑,夜色中刀光剑影,只有兵器的碰撞声,几个来回,他便被言川死死摁住。
“快说,谁派你来的?”
仍然不说话,他使劲地挣扎,发现根本不是言川的对手。
“你若说出主谋,我还能饶你一命!”
“嗖!”一支冷箭射来,被摁在地上的人被射中心脏,当场毙命,言川警惕地看向射箭的方向,只见一抹衣角快速地消失在屋角,言川神情凝重,当机立断离开此处,在郊外兜了几圈,换了身衣裳才回王府。
书房的烛光明亮,吴王负手立于窗旁。
“王爷,已经见着太傅大人了。”言川悄声摸进房中。
“那便好。”
“王爷,属下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找到是谁了吗?”吴王神色一顿。
“属下正在逼问,有人从暗处射了一箭,再去追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为避免打草惊蛇,属下没去追。”
吴王若有所思。
“王爷,这是属下偷来的······”言川小心翼翼地从衣服内翻出一块布巾,翻开里面,是一张纸,吴王接过来,上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吴王神色越来越凝重。
夜深了,姜柔止也准备歇息了,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姑娘要歇下了。”南书正在整理床铺,头也不抬。
“是我······”是吴王的声音。
姜柔止听到他的声音,那一日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她有点无地自容,掌心微微冒汗。
“王爷,夜深了,我要歇息了。”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务必让你知晓。”外面月色正浓,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
姜柔止犹豫了片刻,南书读懂了她的心意,自己去把门打开了。
“王爷。”南书恭敬地行礼,然后悄悄退下。
他身着仙鹤的玄色常服,带着松木香踏进屋内,姜柔止开始窘迫不安,不敢直视他,那日的羞耻感又涌入心间。
言川默默地离开屋内,南书还贴心地把门关上,门一关上那刹那,姜柔止吓了一跳,慌乱的眼神对上了吴王深不见底的眼眸。
“王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她急忙避开这炽热的眼神,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吴王。
吴王却不慌不忙将手中的纸递给她,“你瞧瞧这字。”
姜柔止看着那纸,觉得眼熟,她接过,“这是爹爹的手稿,怎会在此?”
“这是此次春闱会试太傅舞弊一案中的证物。”
姜柔止越看越心惊胆战,“这确实是爹爹的手稿,但这手稿怎么会在此处?”
“今年会试的题便是论江南重赋,这手稿和今年的会元答卷如出一辙。”
“这怎么可能?爹爹不会这么做的······”姜柔止飞速地在脑海里回忆这些事,越想脑子越混乱。
“可如今证据确凿,这手稿确实是姜太傅所书。”吴王眉心微蹙,确实有些棘手。
姜柔止摇摇头,“这其中必有误会,我要去问清楚······”她急忙往外跑,吴王拉住她,“回来,别冲动!”
“这不可能的,我爹爹向来秉直公正,他也是读书人,怎么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姜柔止感觉内心很崩溃。
“太傅是春闱会试主考官,今年会试主考江南重赋,又是吴郡税银失窃一案,像是有人在下一盘大棋。”
“王爷,这是冲着我爹爹来的,可是我爹爹既无结党营私,又不掌管朝廷重任。”姜柔止很绝望。
“朝堂之上,只要有人,就会被卷入其中,并非是你所愿所想。”
“难能可贵王爷知世故却不入世。”姜柔止深深看了眼吴王。
“如今太傅虽然罪名成立,却不曾发落,我猜,父皇并非真的相信这些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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