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任飞撑伞站在雨中,焦心如焚,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宫门一刻不敢歇,连带着阿虎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踱步。

“阿虎别走了,你走得本公子心烦意乱。”

阿虎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我这不是为公子着急嘛。”

任飞噎住,正打算教育教育阿虎,却见他激动地指了指前方,“郎君快看,张大人出来了!”

任飞猛地转头,一瞧见心心念念的人儿脸上云雨俱消,他着急忙慌地迎上去,却见张挽脸色惨白,额间沁出细密的汗,刚舒展开的眉又紧拧起来。

“这是怎么了?”

张挽身体疼痛再加上刚才走得太快,气喘吁吁地差点接不上话,“遭了小人暗算。”

闻言,任飞脸色沉沉,眸中似是翻涌着黑雾,第一次,张挽在他的眸中看到嗜血的杀意。

“是他吗?”

任飞紧盯着跟在身后的陈胤,气怒之下正要动手,却被张挽拽住,拉扯间她的伤口疼痛加倍,直击心脏。

“嘶...”张挽深呼几口气,“不是他。”

任飞心里也跟着揪着疼,恨不能以身代过。

当务之急还是得看大夫,他拦腰将她抱起转身离开。

“站住!”

陈胤见张挽吃痛的模样本就不爽,如今见任飞毫不避嫌地抱起张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任飞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听他仍旧纠缠不休,话语间也开始夹枪带棒,“殿下有何指教?”

陈胤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说男女授受不亲让他把人放下,一时间他立在原处,空气凝滞。

任飞只觉得莫名其妙,脸色变得阴沉可怖,“殿下若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带着张挽上了马车。

陈胤眼睁睁看着马车走远,内心既焦灼又郁闷,脸色阴沉的如同乌云压顶,他将无处发泄的情绪一股脑全算在任飞头上,“任飞是吧,总有一天本殿下弄死你。”

马车上,张挽屁股刚落座便开始数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你太冲动了,陈胤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亲皇孙,怎么着,你要在人家家门口把人打了?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以后可不兴这么做事。”

“我自己明白,啰嗦。”任飞以前听这话倒没觉得有什么,但不知怎得,今日听起来格外令人不痛快,他郁闷地将视线落在车外,颇有些不耐烦。

张挽自穿越以来就认识任飞,两人也算一起长大,可毕竟她还有二十几年现代生活的经历,她既把他当朋友,又把他当成一个晚辈,今日一番话思前想后自觉没什么问题,却不想惹恼了他。

两人混在一起这么久,张挽一眼便知道他在生气。

“你这小子竟说我啰嗦,我这不也是关心你,怕你出事嘛。”

“关心我?”任飞扭过头来,眉眼弯弯,整个人一瞬明媚疏朗,“不必担心,我刚刚也是瞧你受伤气昏了头,以后不会了。”

说完,一股子戾气又涌上眉头,“对了,到底谁下了如此狠手?”

“江远那混蛋。”

张挽咬牙切齿,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在审讯室所受到的折辱,如此狠毒之人对上官职在身的她尚且无所顾忌,不知私下里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我不会放过那混蛋。”任飞拳头捏的咯吱响。

张挽越想越憋屈,怒火由心起越烧越旺,第一次她打心底里这么恶心一个人,“希望他回家多烧高香,保佑千万别落我手里。”

“对了,”张挽转眸看向他,笑意盈盈,“朝堂上那些人做事不会没有后招,你是不是背后做了什么,让他们偃旗息鼓。”

任飞垂下头,这几日他忙着收集那些人伪造证物的证据,倒忽略了张挽这边,让人有机可趁。

假设那些人再丧心病狂些,以命换命,今日岂不是见不到她了。

任飞心里一阵后怕,倒没有像往常一般邀功请赏,他专注地看向张挽,向她保证,又似是向自己保证。

“阿挽,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张挽怔愣,一瞬间血液里似有电流划过,麻酥酥的,连伤口好似也没那般痛了。

她突然不敢直视那道灼人的目光,微微低头,好久才憋出一个“好”字。

回府后张挽直奔卧房,她遣散了前来关心的下人,独独留下阿月。

府中众人皆不以为然,在他们心中主子迟早会纳了阿月,只要主子不娶妻,那阿月就是这府中的女主人。

瞧着张挽身上指尖细密的针孔,阿月顿时红了眼眶,“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说着她忍不住哭起来,“可是,这得多疼!”

自打暗巷袭击后,阿月为了保护张挽身份不被发现,自学医术,如今整整五年,已有小成。

“傻丫头,没事的。”张挽扯出笑容,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对了,这几日府中如何?他们可来找过麻烦?”

“前几日是有人来找过麻烦,”阿月轻抹眼泪,“但是自打宁远公主来过一趟后,就没人敢来了。”

张挽挑眉,宁远公主解围?难道是太子授意?

看来姑姑私下里没少给自己打点。

“主子以后可再别收礼了,奴婢真要被吓死,当初就跟您说不能收。”

“好啦好啦,不收了。”张挽满口答应,以后也不会有人再给她送了,送她就等于送进国库,那些人不是傻冒。

张挽养伤期间,补品如流水般涌进来,宫里的、太子府的、始兴王府的......

阿月指挥女婢们收进库房,还不忘半开玩笑道,“这些够主子用上半辈子。”

几日后,太子突然来访,他不仅带来了医药补品,还送了一箱字画古籍。

张挽欲起身相迎,却被他按在床上,“张大人不必多礼。”

“太子来看望臣,臣感激不尽,只是这些东西,臣再不敢收了。”张挽面露难色,一副踌躇的模样。

刚经过这一遭,陈叔宝理解他的所思所想,语气变得温和,“好歹留下药品,全了作为姑父的心意,否则,回去后你姑姑少不得要数落孤。”

“好。”张挽笑答。

陈叔宝满意点头,他环顾四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腰间玉佩,最终又将视线落在张挽身上。

“历来赈灾,或多或少都有贪墨之事,你初经此事,可要当心。”

张挽应是,心里却明白,太子要切入正题了。

“孤问你,若遇贪墨,你待如何?”

张挽微微一笑,恭敬回禀,“陛下曾授意臣,此次赈灾事关重大,如遇贪墨,绝不轻饶。”

陈叔宝目光闪烁,隔了许久他大笑出声,“好,不愧是父皇肱骨之臣。”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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