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顺利进行着
“真的假的？”卓航惊讶地用指尖挡住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柯芮悦理所当然地挑了下眉，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眼看卓航又要问什么，她立马手指竖在嘴边，朝他急促地嘘了一声。
“哦哦哦，过会儿再说，过会儿再说。”他连忙点头噤声。
上车以后，他给司机交代了地点，接着车里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不过沉浸于个人世界的卓航，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正在为柯芮悦的话沉思，刚才她跟自己说，她已经有了可以接触婚令系统的权限！
卓航自认社交圈子也算高等级了，在那些朋友中，实打实在婚令部门工作的的确是有，可却没有一个是能真正接触到婚令系统的，而且他听说，当代社会能接触到系统的不超过二十人。虽然她至高无上的统领身份更珍贵，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触到婚令系统，还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他甚至一度以为，柯芮悦这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在去餐厅的路上，他时不时瞥她一眼。
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第三次的时候，柯芮悦干脆直愣愣地看回去，突然的四目相接，还是撞见她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卓航有点局促。
万一要是被她开口质问，为什么偷看她，自己该怎么说……久经情场的卓航，没想到他也有偷看被抓包，然后手足无措的时候。
普通借口肯定不行，糊弄不了她。
要不直接说喜欢所以才看她的？卓航低头瞄了一眼她白皙又细嫩的手，心道说不准自己刚说出口，那好看的手就要给他脸颊盖个巴掌印儿了……
在他心中仍旧天人交战之时，柯芮悦缓缓张开了嘴，一切在卓航眼中都变成了慢动作，他煎熬又无奈，只能等审判的到来。
“好饿，还有多久能到啊？”比起直截了当地质问，柯芮悦选择吓唬吓唬他，看卓航紧张到极点又霎时放松，她心里偷偷笑了两声。
“统领，还有四五分钟就到了。”司机利落回答，柯芮悦点头，顺便瞥了眼身边西子捧心状的卓航，笑着打趣他：“卓长官，心脏不舒服啊？”
卓航左手握拳抵在唇边，他就知道柯芮悦是故意的，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沉默点头。
静谧又有格调的房间中，两个人相对而坐，卓航选择的用餐地点，既兼顾了保密性又很有品位，菜肴也是一道比一道丰盛可口，知道她最近忙，刚开始用餐时，卓航并没有着急跟她说话，等她吃差不多了，才适时开口。
“你在议政院门口说的话，没在骗我吧？”他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柯芮悦放下刀叉，诚恳地点头。
“用这一桌美味佳肴发誓，我要是骗你的话，以后餐餐让我吃这些东西。”
“啊？”卓航哭笑不得，这是发誓还是来许愿了？
她这才笑着摆手：“错了错了，要是骗你的话，以后再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得到确切回答的卓航，不禁打心眼里佩服眼前人，他端起红酒杯，“这一杯一定得敬你，太有实力了。”
比起说下午要上班不能喝酒来煞风景，柯芮悦选择端起酒杯跟他碰杯，还小声跟他道了声谢。不过对面卓航一饮而尽，她可跟不了，只轻抿一口意思意思得了。
酒杯还没放下，那边的卓航就有开了口。
“这么说来，要是婚令没有早早下达，那你岂不是真的有希望扭转乾坤？”
卓航这人其实心眼不坏，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说这话也完全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发出这种感叹，只是因为原先他不相信柯芮悦和仲星文，两个人真能改变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彻底改观了。
柯芮悦抿着嘴唇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卓航以为自己戳到了痛处，就赶忙认错，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的，这不也说明，你现在也认同我的能力了嘛，好事儿。”这次，由她举杯，敬了卓航一杯。
可她心中回荡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振聋发聩的心声：哪怕是乾坤已定的现在，她也要扭转结局。
酒足饭饱后，柯芮悦先送卓航回议政院，自己则是马不停蹄赶到婚令部门。一路上，她心情久久难以平复，都在为即将进行的计划核心而心潮澎湃，一路上只想快些，再快些。
到达婚令部门后，车部长亲自在办公室门口等她，两人碰面后，哪怕是一言不发，柯芮悦也清楚知道该做什么，跟着他走向真正的核心区域。
无疑，负责维护调试和使用系统的机房，一定是在安全又隐蔽的地下工程中，而进入机房的通道虽然不及存放超级计算机的那里守卫森严，但柯芮悦看得出来，这里的安保系数要比那里高多了。
虽然沿途没几道岗哨，但这里真正能称得上是铜墙铁壁了，从入口开始，四周铺设的都是金属材质。更别说穿过厚达半米的安全门后的小型机房中，除了桌椅、电脑、以及文件和同事外，到处都是泛着莹白光泽的金属。
都把柯芮悦看花了眼，她都怀疑眼前这近百平的机房，是在一块儿巨大无比的银白金属中凿出来的……
车部长一挥手，眼前七八位本就注意到这里的人，就匆匆围了过来，她们看着柯芮悦，柯芮悦也看着她们，一股奇异的感觉在柯芮悦心中蒸腾出来——
驱动分配着数千万人口的最高等部门，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也只是这样而已。
她很难辩驳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失望？感慨？还是其他什么的，似乎，还有些对触及心愿的一丝茫然。
这里有些太质朴无华了，当然，除了那规格系数一看就很高的铜墙铁壁外。
在她晃神的时间，车部长已经开始简短而简要的谈话了。
“相比不用我多说，大家应该也清楚，这位就是我们新任统领柯芮悦，当然，从今天开始，她也就是我们核心团队的一员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遭的人都激烈地鼓着掌。像他们这种工作性质，能迎来一个新同事，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更别说，这新同事的官阶如此之大！
柯芮悦扮上礼貌的笑容，在诸位眼神注视下，客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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