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婚期至。
天还没亮夏俞禧就被刘氏从被窝中拉了出来,她迷迷糊糊地在妆奁前坐下,随后任素月与怀雪为她梳妆,她打着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在困得紧。
“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夏俞禧瞬即清醒,她刚一回头便见夏芷宁走入房内。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夏俞禧撇撇嘴撒娇。
夏芷宁接过素月手中的梳子替夏俞禧梳着发,笑道:“怎会,既是你成亲,姐姐无论如何都一定会赶回来,亲自送你出嫁。”
夏俞禧笑眼弯弯:“我也想让你送我出嫁。”
顿了顿,夏芷宁道:“可还好?”
夏俞禧知道她问的是回家一事,她点了点头道:“嗯,一切都好,我如今可以随时回来了。”
“那便好,”夏芷宁的手指在她发间来回穿梭为她编着发:“阿俞,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夏俞禧望向镜中映出的夏芷宁,笑容加深:“我也是,我也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
待穿上嫁衣,梳洗打扮好后,迎亲的队伍也到了夏府门前,夏俞禧手执一把团扇被夏芷宁与刘氏相伴着往外走。
这一路上,刘氏不间断在她耳边叮嘱成婚需注意的事宜,还不忘用只她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了句:“别忘了翻看那本册子。”
闻言,夏俞禧隐在团扇后羞赧不已,好在今日抹了胭脂能遮盖她的脸红。
担心刘氏再多说一句她会忍不住失态,便打着哈哈:“知道了,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走至夏府门前,周围皆是欢声笑语,这其中有夏俞禧熟悉的人,也有未曾谋面的人。
“世子来了。”夏芷宁含着笑在她耳侧低语。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夏俞禧竟然莫名有些紧张,她握扇的手紧了紧。
此时,夏府门外聚满了前来迎亲之人,一眼望去,其中不乏皇室宗室子弟以及才华横溢的郎君,引得路过之人纷纷驻足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有一人身着红袍,骑着骏马从迎亲队伍中悠悠走来,他金冠束发,身姿俊逸,嘴角挑着一抹笑,肆意又明朗。
红衣衬得他明眸皓齿,神采奕奕,继而握缰绳的手松了松,指间的一枚银戒在金光下越发耀眼夺目。
他一扯缰绳翻身下马,走上夏府门前的石阶。
“快看,这小郎君长得真好看。”
“是啊,当真俊美。”
听着周围声接二连三的夸赞,夏俞禧心里竟也有想一睹奚辞州美貌的冲动,但还是按捺住了。
咦,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没见过奚辞州,他长什么样她不是早知道了?现在心里那冒出来的激动是怎么回事?
不行,矜持,一定要矜持住,绝不可失了分寸。
奚辞州朝夏府长辈行完礼后,夏俞禧在夏芷宁的搀扶下走入了喜轿,伴随一阵锣鼓喧天喜轿朝淳王府行去。
因着成亲紧促,世子府还未完全修缮好,故两人此番还需暂居于淳王府内。
待拜完天地,入新房却扇、饮合卺酒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夏俞禧方得到片刻喘息,她一头仰倒在床,头却硌着了行礼时喜娘洒下的花生红枣,她略觉烦躁地挪了挪身子直到完全舒适方才作罢。
结个婚也太累了,从早到晚各种行礼,头上凤冠金钗都快把她脖子给压断了,穿着沉重的嫁衣保持好的仪态还要坚持端着走。
为了成为美美的新娘子,今日都没吃什么,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成亲嘛,虽然美好是美好,但累也是真累。
唉,好在她现在终于能得出空闲来休息了,就是奚辞州比较惨,外边的宾客还得让他去招呼呢。
也不知道他今晚还有没有精力再……
一想到这,夏俞禧就娇羞地捂住了脸。
不多时,府内的婢女给夏俞禧送来了吃食,她吃过后进了盥室沐浴,从盥室出来换上寝衣只觉身子都轻盈了不少。
她想起刘氏送嫁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二话不说跑到衣箱里翻出了刘氏放在里面的一本册子。
她刚想打开来看,屋外响起脚步声,她慌忙将册子收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望着门外。
奚辞州走入屋内关上房门,随即一转身两人视线相撞,同时陷入沉默仿佛刚认识不久。
夏俞禧感觉这种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她清了清嗓子,指着盥室道:“你要不先去洗个澡?”
“嗯。”奚辞州点了点头往盥室走去。
等盥室的门关上,夏俞禧又重新掏出册子一一翻开看来。
这里头全是春宫图。
起初,夏俞禧还有些扭扭捏捏,但多翻了几页后忸怩也随之消失,她看得面红耳赤,极为投入,就连盥室的门被打开来也未曾察觉。
“啧啧啧,我去。”
“真不知道我之前究竟在装什么清纯,都成年人了,这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嘛。”
她一边翻看一边嘀咕,殊不知,身后早已站了一人正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半晌,见夏俞禧还未发觉他的存在,奚辞州干咳了一声,出声道:“好看吗?”
夏俞禧身子蓦地僵住,她关上册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去。
也不知道奚辞州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故作镇定地转过身,脱口而出一句:“你也想看吗?”
说完这句话她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回事,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句话,怎么就……
奚辞州微微眯眼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近,他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与酒香掺杂在了一起,还怪好闻的。
他欺身逼近,夏俞禧默默往后仰了仰,心里叫苦不迭。
她晃了晃手中的册子,结结巴巴道:“要不……要不我们一起看?”
老天爷,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不过,除了这话她真不知说什么了,毕竟新婚……
奚辞州直勾勾地盯着她,取下她手中的那本册子,满脸不屑:“看?你觉得我需要吗?”
夏俞禧哑口无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男人对这种事真的无师自通?
她正思索着,忽而,奚辞州将她横打抱起往床帐走,手中那本册子则被他无情丢弃在了地上。
等夏俞禧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奚辞州放在了床上。
奚辞州紧紧凝着她,眼底浮满情欲,身上红色寝衣松松垮垮半敞开,白皙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加之脸上还有未退散的醉意,整个人看起来魅惑勾人。
夏俞禧看呆了,连呼吸也不自觉屏住。
我去,奚辞州这样一看居然还有点禁欲。
该死,她快把持不住了。
忽而,指间传来一抹冰凉之感,夏俞禧低眼去看,只见指间被圈入了一枚银戒,她惊奇地举手至眼前来看:
“一模一样。”
就连戒指上雕刻的两人名字缩写的位置也与之前她定制的两枚戒指一样。
“你什么时候去做的这个?”夏俞禧的喜悦从眉梢漾开。
“半月前。”奚辞州笑答。
他握过夏俞禧的手慢慢与她十指相扣,两人指间的戒指交碰在了一起。
“在我的那个世界,戒指是可以用来求婚的,有情人戴上对戒便寓意两人相濡以沫,爱情长久。”
闻言,奚辞州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无声笑道:“所以,你送我戒指时是在与我求婚?”
“我……我……”夏俞禧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虽然上次是带有其他目的的,但她定制对戒原本确实是打算用在求婚上。
见夏俞禧红着脸支支吾吾,奚辞州眼尾上挑,眸中仿佛含着一汪春水,慢慢俯下身来。
他啄了啄她的额心,再吻上她的眉眼,像雨滴般温凉又轻柔的触感令夏俞禧身子一阵酥麻。
他与夏俞禧额头抵着额头,半敛着眸与她相对。
今日却扇时瞧见夏俞禧的模样,他雀跃到想告诉全世界,他的新娘很美很美,是他眼中最无可挑剔之人。
她穿上嫁衣来到他身旁时,他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送给她。
此刻,他爱慕已久之人就在他眼前,仅咫尺,这是他的新娘,他的妻子,他的所喜所爱。
夏俞禧面色潮红地抬眼望他,快要溺死在他那一汪饱含情意的春水里了。
“夏俞禧。”奚辞州低哑唤她。
“嗯?”夏俞禧的声音不知不觉中显出几分娇嗔。
奚辞州眸光一凝,当即吻住她的唇,随后轻咬掠夺,宛如在品尝一份甜点。
与她在唇齿间勾缠过后,奚辞州再偏过头轻含住她的耳垂,他的手停留在她腰间绦带处,继而一扯,衣服渐渐敞开。
夏俞禧紧张到心脏快要爆炸了,轻颤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夏俞禧,”他在她耳畔沉声道:“唤我。”
“奚辞州。”
奚辞州哼笑一声:“不对。”
“世子?”
“不对。”
这样不对,那也不对,到底该叫什么?
她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她怔愣间,奚辞州自己抽出了衣上的腰带,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在一起。
“叫辞州哥哥。”他的声音带着些诱惑与侵略感。
夏俞禧不假思索随他道了一声:“辞州哥哥。”
霎时,夜月交合,夏俞禧犹如飘向了云端,整个人惊到说不出话来。
浪花汹涌澎湃,潮起潮落,浮沉间,夏俞禧脸上已潮红遍布,汗泪交织。
她的低泣声入耳:
“奚辞州……你……你混蛋……”
奚辞州低笑:“你不是想回礼吗,这就是一个机会。”
夏俞禧恼怒:“你私报公仇!”
过了很久,夜色方彻底陷入沉寂。
*
翌日,夏俞禧醒来时浑身酸痛不已,她恶狠狠地瞪了睡在身旁的奚辞州一眼,紧接着翻了身从奚辞州怀中撤离。
奚辞州掀开眼皮无声笑了笑,他早就醒了,刚刚不过是在装睡。
他重新闭上眼睛佯装不经意间将夏俞禧又捞回怀中紧紧抱住。
夏俞禧挣扎了一番,无果,只得作罢,她又翻过身面向奚辞州,视线落在了他衣襟处。
周围有好几道牙印,现在都清晰可见,她昨日下了十足的力气咬的。
看着自己的战果,夏俞禧心中还有一丝丝得意。
“要不我再给你咬一口?”奚辞州的声音从头顶懒懒传来。
夏俞禧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
奚辞州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勾着坏笑:“还疼吗?”
一说起这个夏俞禧就生气,她怒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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