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与五六个人肉搏。即便裴言行特意练过散打,怎么可能打得过五个同龄男生。而他也自信了,即便浑身疼得站不起身却还是强撑着,就为了一时的赌约。
——只要我赢了,你们谁都不准找她的麻烦!
可人性险恶只在那一瞬间,他们几人中有人随身带了刀具,刺伤了裴言行全身好几道口子,最严重是后腰腹左边的位置,直接刺伤进去。
这件事也闹到了当地警局,直接惊动了裴家上下。
那时裴家才刚将手伸出国外,还没有稳定局势。与对方财阀力敌相比,想将裴言行从警局捞出来实属有点困难。
更何况在肉搏时,那人偷袭,裴言行防备之时打折了他的腿,现在他的父母执意要告他。最后还是方珂主动出面才解决。
裴老爷子年过七旬,几十年没出国,一出国就直接去英国警局捞人出来。在英国住院半月直至清醒,便连夜带人赶回国内,在医院躺了两月才康复。
那时已是四月初旬,距离高考不到两月。本以为这件事会打击到他,全家都已准备好明年复读,结果他直接与学校协商在家自学。
为此,裴老爷子特地聘请高三高级教师来辅导。裴言行自身成绩不差,连年登榜全区前三,果不其然,高考稳扎稳打考了整整七百,与平时成绩没太大差别。
结果却是填报志愿时,却先斩后奏告诉他们,他已申报英国纽约大学。
当天,老爷子打断一个拐杖,被气进医院。裴言行穿着病号服去了老爷子的病房,将他们隔绝在外。也不知道与老爷子说了什么,还真同意他去英国读大学。
开学前夕,人是兴高采烈的去的,回却是强撑欢笑回来的。
同样也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裴老爷子看着原本年少轻狂的小辈,只是去了一趟英国,却折弯了他的傲骨。
后来,裴言行告诉他,他要与宋予初结婚时,裴老爷子坐在房间里许久。那句拒绝的话先到嘴边,却在看到他嘴角恣意的笑容以及周身傲气凛然的气息,到嘴的话被咽了回去。
沉思两天才站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日历翻看宜婚宜嫁的日子。
——六月二十七日,美满良缘,佳偶天成。
这么多年来,这件事犹如一道分水岭,卡在喉间难以呼吸,阻着脚步无法跨越。他不是不喜欢宋予初,只是他们之间卡着个裴言行,他真的很难轻易迈过去。
宋予初瞳孔一缩,眼底泛酸那股劲迟迟缓和不下来,甚至愈发严重。老爷子的话犹如一阵刀风迎面刮过。
现在进入四月份,京北进入了春至,枯木逢春,春意盎然,温度也回到二十度恒温。
而现在,她在常年24°恒温的空气里寒毛竖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掌心捏得发白,皮肤皆是她不经意握紧的指痕。
她嗫嚅开口:“我……我并不知道是他。”
那时她还诧异,为什么那些原本时不时来骚扰她的男生会在看到她之后躲着远远的,甚至面露青色不敢直视她。
而她也每次在转头那一瞬间注意到不远处盯着这边的陆骁。一两次还能算巧合,但后来也能感觉到异样。
她却问过陆骁,后者也没否认。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陆骁追了她大半年,她就答应与他在一起的部分原因。
宋予初想过很多原因,唯独没想到裴言行。或许是因为那时经历了太多,多得人早已敏感多疑,而那时,她试图想办法联系过裴言行,却发现怎么都打不通。
所以她放弃了,放弃了内心那份焦躁不安的期望。
裴老爷子当然知道她不知情,要是宋予初知道这事,定然会想方设法去弥补这个亏欠,怎么可能走到现在离婚的场面。
他无声叹了口气,撑着石桌站起身,轻声道:“跟我过来吧。”
宋予初抬起头,泛红的眼睛疑惑不解。没多问,跟上老爷子的步伐。
竹林亭子里别墅不远,拐过一条鹅卵石路便走到客厅侧边的后院里。老爷子并没有在这停留,而是沿着池塘那边走,那里不会经过客厅。
宋予初不理解,但还是乖巧跟着。
目的地是一个较为不起眼的角落,看着狭小的空间,宋予初迟疑了。但看到老爷子毫不避讳低头走进去,才半将半就跟进去。
里面看着要比外面大很多,因为建筑缘故,里面昏暗一片。沿着走近,那里有一扇透明的小门,走了许久的管家正好站在那。
四目相对,他冲她点点头,特意后退让出位置。
宋予初扯着嘴角走到那处,眼神不动痕迹打量四周,周围虽然漆黑,倒还算干净。
她还能接受,刚准备收回目光,门内突然“啪”的一声响起,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
宋予初被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去,发现这扇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里面半边客厅的一切。
更为惊讶的是,前段时间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裴敬,猛然跪在地板上,双手捏着耳朵。
而他身边则站在许久未见的夏雯欣,她手里捏着黑色的,类似领带的物件,双手叉腰。背对着他们,宋予初看不清她的神情。不过可以通过言语听出来,她真的很生气。
宋予初偷瞄身边的老爷子,发现他一本正经背着手看着里边,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好似早已见怪不怪了。她抿唇继续看向里面。
夏雯欣是被管家打电话给喊回来的。本来人还在与姐妹逛商城,结果听到管家说宋予初来老宅,让老爷子转交离婚协议书。
这话听着她不敢多逗留,一进屋就听到裴敬与人打电话,话里话外皆说裴言行与宋予初这婚姻维持不了多久。
本来没多想,却看到这人提起自己儿子要离婚的事情,神情没有一丝焦急,更是面露嘚瑟,还说宋予初还有自知之明,配不上阿行。
这话让她气得直接将手里攥紧的包砸到人头上。裴敬心里顿感怒气,但只是一瞬,毕竟能这么光明正大拿包砸自己的只有自己老婆了,表情僵硬一瞬,下意识站起身道歉。
夏雯欣没有直接质问,只是笑着走近,抬起手给他整理衣领。
裴敬看着她脸上没有异样,却总感觉背后一股冷气袭来。刺骨且让人害怕。
“在聊什么呢?”夏雯欣笑着阴恻恻地问。
裴敬眸光微闪,但还是老实坦白,“没什么,就是最近阿行总是早出晚归忙于不常回来,怕两人是不是感情有什么问题。”
人前他是雷厉风行的集团董事长,人后却是个典型的老婆奴。
“真的吗?”夏雯欣半信半疑问,手指落在他的领带上。
“你不是挺喜欢那孩子嘛,就是替你关注关注。”裴敬故作淡定,伸手去牵她的手,“你不是在逛街吗?怎么回来这么早,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的确遇到不开心的事。”夏雯欣没明说,转模作样问他,“你知道阿初要跟你儿子离婚吗?”
裴敬故作惊讶“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是阿行最近太忙导致夫妻俩感情不合吗?”
他极力藏匿嘴角的笑意,但夏雯欣与他相处二十年载,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异样。思考这段时间网络上的言论,以及这位作为人家名义上的公公,居然没有任何表示。
夏雯欣心底凉了一半,脸上笑意一敛,就这么看着他演戏。
裴敬满脑子都是“你知道阿初要跟儿子离婚”的消息,内心突然间澎湃起来,但顾及自己妻子是喜欢宋予初的,他还是装模作样安慰。
“其实两孩子都是事业脑,总有点分歧也实属正常,再说了,宋予初那孩子满身心都是事业,但太他们也到了生儿育女的年纪了,也不愿意给裴家生个曾孙。要是他们真想离婚,只能是他们自己想清楚了,咱们就别掺合了。”
不掺合……
夏雯欣心底冷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早已在两孩子长大成人结婚也没有必要时刻谨记,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别掺合?”夏雯欣扯着他的领带,狠狠往下一扯,“你儿子要离婚,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啊?”
“什……什么意思?”裴敬装不懂,“儿子离婚,我难过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高兴。”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赵家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现在不过问家里事,就真以为我什么都无所谓是不是?”夏雯欣道,“你破坏阿行的婚姻,去撮合他与那位赵小姐的事情,你真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夏雯欣用力一扯,将人领带直接从脖颈上扯下来,因为距离扯动,领带摩擦后颈带着剧烈灼烧感。
裴敬摸着后颈,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宋予初告诉你的?”
“你到现在还在怪阿初?”夏雯欣冷笑,“我跟她上次见面还是大年初几那会。我本以为她是性子内敛与我们不亲,没想到原来你到现在都在提防着她,怪不得她与我们不亲,与阿行不合!”
裴敬不太想因为这事跟她吵,满不在乎随口道:“她跟我们不亲是她性格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夏雯欣质问他,“怎么,那位赵小姐性格就好了?”
裴敬:“她至少给咱们家带来利益,总比那宋予初,各种防备咱们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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