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任务——玖

四月的风裹挟着樱花的气息，轻轻掠过南巷的青石板路。枫蹲在游女屋后院的阴影里，指尖捏着一只琉璃小瓶，瓶中盛着几滴淡蓝色的液体——这是他前几天从实验室偷来的毒雾样本。

“最后一份了……”他低声呢喃，将瓶口封紧，塞进袖中的暗袋。

抬起头，一只灰褐色的鹰隼正无声地落在墙头，锐利的眼睛盯着他。枫轻车熟路地从怀里摸出一卷细小的情报卷轴，塞进鹰隼脚上的金属小盒里，又轻轻抚了抚它的羽毛。

“交给亚美老师。”

鹰隼振翅而起，很快消失在夜空中。枫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回屋，忽然听见屋檐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碎了半片瓦。

他动作一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肯定又是岚斗。

最近这个云隐少年几乎天天来找“花音”，每次都带着些小零食，要么是红豆糕，要么是糖渍金桔，仿佛查案的任务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枫甚至怀疑，那个所谓的“连环杀人案”是不是已经被他忘干净了。

但“花音”不能表现出不耐烦。

枫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表情，栗色的长发轻轻一甩，几片樱花花瓣从发间飘落。他仰起脸，琉璃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光，嘴角扬起甜美的笑容：

“是岚斗哥哥吗？”

屋檐上的声音骤然停住。

下一秒，一个深蓝色短发的少年翻身落下，稳稳地停在枫面前。岚斗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耳尖泛红，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偏过头不敢直视枫的眼睛。

“花……花音怎么知道是我？”

枫歪了歪头，故意让声音更软糯几分：“因为只有岚斗哥哥才会这么关心花音呀。”

岚斗的脸“唰”地涨红，深色的皮肤都遮不住那股热意。他手忙脚乱地把油纸包往枫怀里一塞，结结巴巴道：“这、这是限量的红豆糕！我听游女姐姐们说很好吃……你、你趁热吃！”

说完，他像是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猛地一个后翻跃上屋檐，逃也似的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句飘忽的尾音：

“我、我先去查案了！”

枫低头看着怀里的油纸包，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从那次河岸看烟花后，岚斗就总是“偶遇”他，每次都会塞点吃的过来。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盛满的爱慕，枫看得清清楚楚。

——可惜，“花音”只是个假身份。

枫抱着红豆糕回到昙露的房间，推开门时，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昙露蜷缩在榻榻米上，灰白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听到动静才微微转动眼珠：“……练琴。”

枫乖巧地点头，放下红豆糕，抱起三味线开始练习《葛城》。琴弦在指尖震颤，音符流淌而出，但昙露的咳嗽声却越来越剧烈，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枫停下演奏，轻声问：“昙露姐姐，要不要喝点药？”

昙露摇了摇头，枯瘦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夏夜祭……你必须替我弹奏。”

枫垂下眼睫，点了点头。

昙露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她颤抖着抬起手，蘸着自己的血，在枫的锁骨处画下一朵凋零的昙花——那是属于她的云纹。

“记住……别去南巷……”

话音未落，她的手垂了下去。

枫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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