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一张错愕的脸。

一道女声响起,尖锐,凌厉,“你们在干什么!”

李慈侧头看过去,被欲气和恨意侵染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被打扰的不快,阴鸷,锋利。

付雪繁叫那眼神盯得周身一颤,硬着头皮道,“这......这里是公共场所,是我家,你们......你们太.......”

李慈眼神发狠,要发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垂目看了眼屏幕,不耐烦接起,眉微微蹙了蹙。

打电话来的似乎是李鸣新,林西彩没听太清,但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李慈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手上的力道也松懈了下来。

一通电话打完,李慈有些留恋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威胁地语气说道:“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在这里乖乖等着我,等我接你回家。”

说罢,指尖碰了碰她的头发,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付雪繁被无视,待李慈走远,回过神来,脸上恼色更浓,挽手看向林西彩:“你攀高枝也要看看人品吧?看李慈长得帅,还有钱,就想贴上去?省省吧,这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一肚子阴水儿。”

她摇摇头,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喜欢过我哥哥的人,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坏东西!李慈甚至不如你那个神经兮兮的怪同桌。”

付雪繁喋喋不休,林西彩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

时至今日,她是真的怕了。

不彻底摆脱李慈,她下半年别想好好学习了。

林西彩眼神凌厉了几分,所以,她能反击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反击第二次?

林西彩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本子。

一本密密麻麻都是罪孽,另一本工工整整都是忏悔。

车祸,雇凶伤人,非法拘禁.......

或许她应该想想,怎么让这些东西最大程度发挥它的作用。

林西彩的计划做到一半,尚未出手做什么,先发生了一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

时隔数月,她又被警察传唤了一次。

事发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直接被带到了警局。

到那儿才知道,是有人提供了新的线索和证言,指控她是当时李慈失踪案的主谋。

而在这次的指控中,对方不再是完全的空口白牙,言之凿凿地说她肩膀上的伤就是证据,她肩膀上的伤就是李慈逃跑的时候刺伤的。

虽然警察并没有说明这个人是谁,但林西彩心里大概能猜到是谁——首先不会是李慈,李慈根本不会屑于用这种“文明”的手段讨公道,如果李慈肯用这种“文明”的手段向她讨债,她也不会慌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是李慈,但对李慈的事这么关心在意,并且尤其针对她,这个人除了曾净欢,她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事实上,林西彩的猜测对了九成——

那日李慈回去后,跟李鸣新大吵了一架。公司出现了危机,他却成天无所事事可劲儿地折腾自己,李鸣新动了肝火,警告他特殊时期谨言慎行,如果因为他的事情在这种时候连累了家族,会直接将他流放到国外自生自灭。

李慈并未将他的话当真,气焰非但没有收敛,还顶了几句更混账的话,被李鸣新甩了一巴掌。

李慈当晚去酒吧喝酒,跟一群狐朋狗友喝得烂醉如泥。曾净欢也在,跟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她怕他难受,也心疼他难受,在旁边悉心照顾。

李慈酒后一直喊一个名字,好像很恨,但恨意之外的东西让她嫉妒到发疯。

她看着这个人,惊异于这样薄情恶毒的一个人,也会被另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还说了许多胡话,字字句句,断断续续,都与同一个人有关。

曾净欢并不能全部听懂,但她记住了一些关键词,比如她肩头的那个疤。

他做不了的决定,下不了的决心,就让她来吧,那个不识好歹的恶女,她一定要让她受到惩罚。

她讨厌她,她真的讨厌她,明明身世比她还要贫贱,不,一个佣人的女儿,分明比她的身世还要不堪,她凭什么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对她的厌恶甚至超过了她对李慈的执着,凭什么她犯了错不用受惩罚,她必须付出代价......

曾净欢第二天就联系了警察,跟一直还在追查李慈失踪案的警察提供了线索。

林西彩到警局后,警察先问了她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她不紧不慢,一一如实作答。然后他们层层深入,终于问到了那个伤疤。

他们带着医生查看了那个被指控的疤。

然后问这个伤疤的来历。

这个疤的位置和伤口有些特别,显然没办法用意外搪塞过去。

不能回答意外,就只能想出一个人为的原因。

人为又可以分为自伤和他伤。

这种时候,如果她回答自己弄的,信服度几乎为零,反而会因为说谎让她的嫌疑立马加重。

所以,要想彻底拆了这条线索,把嫌疑降到最低,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合理的除李慈之外的他伤原因。

这个理由看似不难编,但因为是“他伤”,必定会涉及到人证,那个她口中伤她的人也一定会被传唤,他的证词与她的对上,这个证据链才算合上。

现在的问题是,一切太突然,她根本来不及跟任何一个人提前打招呼串供。

面前的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看向她,“怎么了,想不起来了吗?”

林西彩顿了顿,抬头,此时此刻,她只能赌一把。

“付砚修伤的。”林西彩说。

“付砚修?你母亲工作的付家的儿子?”

“是。”

“他为什么伤你?”

林西彩顿了顿,“他那天喝了酒举止不轨,我反抗的时候,他失手伤了我。”

“什么日期。”

“大概12月中。”

“用什么伤的你?”

“一个勺子。”

“勺子?”

“一个铁勺的尾端,很尖。当时手上能摸到的只有这个。”

“伤口在哪家医院处理的?”

“没去医院。然后他就清醒了,叫医生来家里给我包扎,一个女医生。”

警察低头做记录,又问了几个问题,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在这里等一下。

警察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另一个询问室里,是付砚修在里面。

警察跟付砚修客套了几句,切入正题。

向他展示图片,问他,对这个伤有没有印象。

付砚修没说话,目光久久地落到那个疤上,眼神沉静而复杂。

警察见他不说话,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一遍,用词更直接了些:“这个伤跟你有关系吗?”

付砚修收回视线,看向警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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