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谦被软禁在距离养心殿不远的一处偏殿。

这里曾经是前朝某位失宠妃子的居所,如今倒是收拾得干净。

他被“请”进宫,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里,没有人来审他,也没有人来问他。

一日三餐,按时送到。

除了不能踏出这殿门半步,他过得比宣政殿里那些同僚,要体面得多。

“来人。”

候在殿外的刘福,闻声推门而入。

他堆起笑脸:“赵相,有何吩咐?”

“老夫,要见宁王殿下。”

刘福脸上的笑容不变。

“王爷日理万机,怕是......抽不出空。”

“你只管去通报。”赵文谦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就说,老夫有要事相商。”

“若殿下不来,明日这城中的乱局,怕是再也压不住了。”

刘福躬着的身子又低了几分。

“是,奴才……这就去。”

他退了出去,殿门被重新合上。

赵文谦在殿内来回踱步。

**等了多久。

当殿门再次被推开时,进来的,果然是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男人。

萧执。

“赵相,这么急着见本王?”

萧执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在主位上坐下,平元为他奉上热茶。

“殿下。”他躬身行礼。

“赵相平日里,深沉如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萧执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

“怎么这才三天,就沉不住气了?”

“殿下说笑了。”

赵文谦强作镇定。

“老臣并非为自己着急。”

“宣政殿内的百官,已被囚禁七日。京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老臣是担心,再这么拖下去,恐生大乱,于殿下的大业不利。”

“哦?”

萧执放下茶盏,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本王的大业?”

“赵相倒是会给本王戴高帽。”

他话锋一转。

“不过,本王倒觉得,赵相比起本王的大业,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吧?”

赵文谦的心,猛地一跳。

“殿下何出此言?”

“徐府遇袭,赵相派去的人,是想‘请’谁去做客啊?”

赵文谦的双腿一软。

“扑通”一声。

他重重地跪了下去,额头贴着地面。

“殿下……饶命!”

“老臣……老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萧执轻笑一声,“赵相的命,金贵得很,本王还舍不得让你死。”

他站起身,走到赵文谦面前。

“老臣……老臣糊涂!”

“从今日起,老臣愿为殿下做牛做马,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他将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臣愿为殿下,献上投名状!”

萧执看着脚下这个卑微的身影,没有立刻说话。

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

“刘福。”

一直躬身候在门边的刘福,连忙小跑着进来。

“奴才在。”

萧执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扬了扬下巴。

刘福会意,转身出去。

片刻后,端着一个黑漆托盘,重新走了进来。

托盘上,盖着一块明黄的绸布。

刘福将托盘,恭恭敬敬地呈到了赵文谦的面前。

赵文谦抬起头,一脸疑惑。

萧执示意刘福。

刘福缓缓揭开了那块绸布。

托盘之上,静静地放着一个酒杯。

一个通体莹白,没有任何花纹的白玉酒杯。

杯中,盛着半杯清澈的液体。

烛光之下,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是?”赵文谦的声音,有些发颤。

“赵相不是要献投名状吗?”

萧执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抵在了赵文谦的喉咙上。

“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伸手指了指那个酒杯。

“拿着它。”

“去见萧远。”

“你,亲自喂他喝下去。”萧执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若没死……”

萧执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你就把它喝了。”

“做完这件事,再回来跟本王谈,你的忠心。”

夜色深沉。

通往静心苑的石板路上,只有两串脚步声。

一前一后。

刘福提着一盏孤灯,在前面引路。

赵文谦跟在后面,双手捧着那个黑漆托盘。

托盘很轻。

可他觉得,自己捧着的是一座山。

山的名字,叫生死。

路到了尽头。

是一处破败的院落。

门前连个守卫的太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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