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愿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好的美梦。
梦里程嘉予出现在了家门口,给她带了药和退热贴,还问她想不想吃点什么。
陶思愿这会儿的确是有些饿了,于是诚实地点点头,“我想吃蛋糕。”
程嘉予笑了下,“生病的话还不能吃蛋糕,等好了才可以。”
陶思愿试图和他谈判,“我吃奶油很少的那种,也不可以吗?”
程嘉予说,“那种蛋糕没有那么甜,肯定不会好吃,还是喝粥吧。”
“好的。”
陶思愿没有再坚持。因为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吃蛋糕,而是想要在梦里行使作为主宰的特权。
蛋糕象征着愿望,生日吃蛋糕时所有愿望都可以许,所以如果吃完蛋糕以后程嘉予还在这里,那么她的想要的愿望就是实现了。
“嗯,我现在给你煮。”程嘉予询问,“不介意我使用你们家的厨房吧?”
陶思愿摇头,但显然她并没有听进程嘉予的话,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晕了。
于是转过身进房准备躺下来。
真是一个又好又坏的梦,为什么做梦还要不舒服呢。
等程嘉予从厨房里出来时,陶思愿已经躺在了床上,不过半靠着枕头,没有完全平躺下去,听见动静就重新盯着自己。
程嘉予又笑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站在门口,手放到门把上,然后说,“睡一会儿吧,等粥好了再来叫你。”
意识到什么,陶思愿赶忙叫住他,“请等一下。”
程嘉予没动,站在原地看她。
“可以不要走吗。”陶思愿晕晕乎乎地想要坐直,但是失败了。
在做这个梦以前,陶思愿又做了好多的噩梦,每一个梦里有的都不是什么凶猛野兽,而是无尽的漩涡。
她害怕程嘉予走了的话梦境就会再次改变,然后被漩涡卷走。
于是又小声地说,“我不想自己待在这里。”
等了十几秒,门口的人没有动。
果然,在梦里自己就是最大的主人,程嘉予果然听了她的话,没有走。
陶思愿胆子又大了一点,“可不可以麻烦你进来呢?”
程嘉予顿了一下,没有进来,而是在沉默以后问她,“如果你现在没有在做梦的话,还会邀请我进来你的房间吗?”
陶思愿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会。”
程嘉予没说话,只是放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因为你根本不会来我家。”
在他准备关门前,陶思愿又说。
最后程嘉予还是没有进去,而是用听起来近乎是温和的语调对她说,“睡吧,我没有走,就在外面。”
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又只剩下陶思愿一个人了。
她看着门,没有出声,也没有挽留。
不过她想,程嘉予是一个很有礼貌也很讲信用的人,就算是在梦里也一样。
陶思愿看了一会儿门,又开了口,带着试探的语气,“你还在吗?”
门后是如何景象,现在一点也看不见。
但在陶思愿问完这句话以后,她听见了一声很熟悉的“嗯。”
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安全感包裹着,陶思愿很高兴也很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
再次睁开眼,是被门外传来的轻微敲门声叫醒的。
陶思愿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爬下床,穿上鞋后有些艰难地走到门口开门。
程嘉予一手端着瓷碗,用毛巾垫着,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正准备再次敲门。
看到陶思愿过来把门打开以后,他收回手,转而问,“要不要现在喝粥,已经煮好了。”
陶思愿看着那碗白花花的粥,连葱丝都没有,非常罕见地叛逆起来,“......抱歉,我不是很想喝。”
程嘉予闻言笑了,“这么久不吃东西,不会饿吗?”
陶思愿坚定地回答,“我在做梦呢,梦里吃了东西也是没有用的。”
说完,她又犹豫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便说,“算了,还是端进来吧。”
“又想喝了?”
陶思愿点头,“嗯。”
然后就要伸手来接,不过程嘉予避了一下,“很烫,出来外面喝吧。”
“不要。”陶思愿拒绝。
程嘉予挑眉,“为什么?”
陶思愿固执地看着那碗粥,“你进来。”
程嘉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最终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要我进来的。”
“希望醒了以后,也不会后悔。”
“再量一下。”程嘉予把体温计递过去,“如果没有降下来的话,可能要去医院。”
将碗放到桌上,程嘉予用勺子搅了一下,白烟不断往外冒,看起来还是很烫的样子。
陶思愿重新钻进了被子里,盖好以后看着程嘉予,又开始乱讲话。
“为什么梦里你会煮粥呢?”
程嘉予一边搅着粥,一边回答,“那你觉得现实里我会不会。”
“会。”
“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你什么都会。”陶思愿脑子里蒙蒙的,但认定的东西还是没有改变,“煮饭肯定也是。”
程嘉予笑了下,“煮粥而已,怎么就代表会做饭了。”
“你看这个。”陶思愿突然说,指着床头柜上的相框,“是我的全家福,不过少了一个人。”
康菀康燕,还有外婆表弟,甚至姨父都在里面,不过还是不够全。
程嘉予顺着她的话问,“少了谁?”
陶思愿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拉紧的窗帘,思绪跳的很快,也可能是因为体温降不下去,所以大脑一片混乱,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没有见过我爸爸。”她突然又说。
这会儿,陶思愿感觉自己像泡在温泉里,又像在汗蒸,有些不太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清楚自己都说了什么。
“很小的时候....还不记事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后就出了国,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很想说点什么。
“陶思愿,你知道我是谁吗?”程嘉予不想打断,但出于什么,还是问了一句。
陶思愿点头,“知道,你是程嘉予。”
“如果现在不是在做梦,你还要继续往下说吗?”
陶思愿没有很快点头,想了一下,才说,“我想说,不过你可能不会想听,所以我不会说。”
程嘉予沉默地看着她,终于没忍住,轻轻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看起来像是在测量体温,但又离开的太快。
“说吧,他想听的。”
陶思愿噢了一声。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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