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阳叉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露出一个自认狰狞的笑:“你被我们绑架了,我劝你乖乖就范,一点声音也别发出来,否则我就真的杀了你。”
程子淇哪肯依,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救命啊!阿耶!阿娘!”
声音洪亮,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
达到目的,宋华阳冲桂枝抛了个媚眼,洋洋得意。
桂枝翻了个白眼,身体却很诚实地上前来,用麻绳将程子淇捆得结结实实的。
另一边的柳娘还在等,她迟迟没有听见儿子的动静,生怕他掉进池塘,刚往这里寻,就听见了程子淇撕心裂肺地哭爹喊娘。
她心下大惊,遣人去通知程老妇和程二郎,匆匆赶来了。
程娘子正坐在院子中央,不急不缓地喝着茶。见了来人,她优雅地举起茶杯,笑容挑衅。
“你猜我这杯茶里是有毒,还是没毒呢?”
她云淡风轻的话语在空中勾了个圈,重重地砸在柳娘心窝。
柳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颤抖着双唇,没有接话。
程娘子自觉无趣,低下头抿了一口,纤长的睫毛在碧纹茶水中留下一片阴影。
只一口茶的功夫,程二郎连同程老妇也着急忙慌地赶到了。
程老妇还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依旧是大骂着:“你这个不下蛋的,还不快把我的宝贝孙子交出来!”
程娘子将茶杯递给身旁的书画,唇角弧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她拍拍手,木门由内打开。桂枝拖着程子淇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宋华阳手中端着墨宝送来的托盘,她莞尔一笑,望向对面那三个人。
“程娘子特意留给小公子的茶点,可惜他不肯吃,那就只好由我亲自喂喽。”
宋华阳是笑着的,可对面三人却仿佛见了从地府爬出来的厉鬼,后脑勺难以控制地发麻,甚至冒出丝丝冷汗。
柳娘生怕宋华阳将茶点喂给程子淇,一瞬间花容失色:“不要!”
她尖声叫喊。
“只要你们放过我儿,我做什么都愿意。”
柳娘痛苦地闭上眼,如同上阵赴死般,长长呼出一口气。
常年同那些害人的药物打交道,她其实也坏了身子,再难生养了。若是程子淇今天真的死在了这,恐怕她也会随着去了。
宋清濯给宋华阳递了个眼色,宋华阳会意,退后一步,将程娘子留在最前端、最显眼的地方。
见柳娘如此,程娘子不爽地“啧”了一声:“你造了那么多孽,就该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你儿身上。”
“少废话,你到底要我怎样。”
大抵是在程娘子面前耀武扬威惯了,柳娘一点也不怕她。
程娘子没有被她的态度影响分毫,她的话轻飘飘的,却让柳娘感到无比耻辱。
“跪上前来。”
柳娘咬紧了后槽牙,她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跪在地上,用双腿前进,直至在距离程娘子一尺时停了下来。
书画状似无意地一抖,手中的瓷盏坠地,碎成无数碎片。她从地上捡起一块又大又锋利的来,递到了程娘子手里。
程娘子拿着那碎瓷在手中把玩,俯下身对着柳娘的脸比划了几下,好像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最好。
柳娘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开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儿。”
程娘子将碎瓷尖角抵在柳娘的脖子上,她凑得更近了些,喷出的气息打在柳娘的耳后。
“不急,你在我这,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格。”
程老妇看着程娘子的动作,不安地拽住了程二郎的衣袖。
这个疯女人,要是等会也这样拿碎瓷片逗她可就不好了。
她还没过六十大寿,她可不想死。
程娘子像是才意识到她们二人的存在,她直起身,抬眼扫去,将目光定格在程二郎身上。
从他们来,一直到现在,连一句问话也没有。
显然,下毒这件事,他们都是知情人。
“为了我的嫁妆,看来你没少做打算呐。”程娘子笑,眸底却藏着冷意,“给我下毒这主意是你出的吧?”
程二郎紧咬牙关,就是不肯说话。
“我本以为就算嫁给了你,好好过日子便是了,没想到你根本不想跟我好好过,那当初娶我干嘛呢?”
程二郎还是不说话,程娘子装作思考了一阵,恍然大悟:“对,是为了我的陪嫁,哪哪都软的男人,确实只能吃软饭。”
程老妇听不得别人说程二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少啰嗦了,你这毒妇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孙子。”
“简单啊。”程娘子丹唇徐徐漾出一抹温婉的笑,“我要同你儿和离,我的嫁妆他一分也别想拿走。”
“你休想!”程老妇气得浑身颤抖,“你一无所出,合该被休。”
程娘子收了笑,手中的碎瓷片向柳娘脖颈捱近了几分。
瓷刃锋利,柳娘吹弹可破的肌肤几乎就要见血。
“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她恶狠狠道,“我先弄死柳娘和她儿,接着便是你和你儿,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程娘子眸底寒光一闪而过,若是今日事不成,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保住她的陪嫁。
程老妇见势便要跑,桂枝隐在袖中的手一动,一根银针直直扎进程老妇体内。
这下她想动也动不了了。
“你不听话哦。”宋华阳佯装生气,“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扯下堵住程子淇嘴巴的布条,从托盘上随便选了一杯茶,作势就往他嘴里倒。
程子淇自然不依,他一狠劲咬在了宋华阳手上,宋华阳吃痛,手一抖,将茶浇在了手上。
李商隐眼疾手快,一记手刀便将程子淇给劈晕了。
“儿!”柳娘大喊,她脖往前倾,锋利的碎瓷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柳娘心如刀绞,痛觉尽失。她丝毫不顾脖子上冒出的血珠,转过头去冲程二郎大喊。
“你还愣着干什么,答应她!”她的眼眶已经红了,泪水盈满整个眼眶,却是怒目圆睁,“如果我儿死了,我定要你偿命,反正你我都已无法生育,不如我们一家三口到阴曹地府再团圆。”
柳娘的嗓音已经嘶哑了,光是听着她叫喊,宋华阳咽喉处一紧,似乎感受到了撕裂的疼痛。
程二郎实在不愿意放下即将到手的财富,可是听到自己也不能生育之后,他的目光忽然滞住了。
“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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