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家的嫡子——这不是一个可以轻许出去的名头。

因为在继承家业上,嫡子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织田家原本已经将织田家的下一代,织田信忠视为继承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本身的才能和织田信长的认可,还因为织田信忠曾为归蝶夫人的养子,在礼法上可以视为织田家的嫡长子!

而现在……织田家有了真正的嫡子?

“但是嫡子的消息之前都没有传出来过。”比起其他人,羽柴秀吉的反应更快,那张颇有些猿猴之相的脸上还留着真诚的笑意,好似对织田家忠心耿耿、一切的发言也都是为了织田家的未来,“夫人也从来没有传出有孕的消息啊!”

屏风后传来侍女的声音:“难道您以为夫人会错认自己的亲生子吗!”

羽柴秀吉连忙道:“怎么会!只是——”

“嫡子之位太过贵重,我等实在不敢轻信。”

那张亲切的、猿猴般的笑面,似乎也在此刻蒙上了阴影。

侍女虽然是代夫人传话,但是她实际上也对于夫人突然蹦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极为吃惊。如今被问到脸上,也只能垂着头小心地看向归蝶。

而屏风后方美丽惊人、哭起来如梨花带雨的织田夫人,神情却远比侍女要更加冷静。

她端坐在屏风之后,在那些穿过屏风而变得昏暗的光线里,她白皙的脸颊依旧是玉一样莹润的色泽。在羽柴秀吉发问后,她幽幽地、哀怨地、却也镇定自若地说道:“信长公不喜欢我的孩子,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原本已经认同了要将这个孩子出继,但是他既然带着信长殿下的‘天下布武’印过来,凭借他自己的本事得到了父亲的认同,我又怎么忍心因为信长殿下不幸身死,就否定这孩子的努力?”

“难道他生在永禄十年,就是他天生的罪过吗!”

永禄十年,其实是在仓促之中根据三郎的相貌推算出来的年龄而锁定的年份。

那时候与织田信长相处是好是歹,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了。关于是否受到喜爱这种事更是无稽之谈——归蝶是斋藤氏的女儿,而织田是吞并了美浓的家族,作为主母而言归蝶的身后已经没有母家的家族势力,而作为家人她确实得到了织田信长的礼遇与这一处容身之地。

但是这份礼遇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似乎也已经难以想起了。

即使是主母,归蝶也并不清楚织田家向外扩张的方向和方针。但,在嫁入织田家这段时光里,她印象最为深刻、人生变故最大、时间又恰好能与三郎合得上的日子,恰好是永禄九年和永禄十年。因为——

“永禄十年……是信长公拿下了稻叶山城的那个时间?”彼时就是参加了这场战役,丹羽长秀稍加推算就想起来当年发生的事情,“之后稻叶山城及周边改名岐阜,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使用‘天下布武’印。”

因为当时织田在攻打美浓,所以即使身为主母的归蝶有孕也不好宣扬,又或者是听闻了信长公攻打美浓一事起了冲突?

当时斋藤虽然兵败但是不代表全无人手,因此将孩子送出去无人知晓似乎也能做到。如果这个所谓的嫡子真的是出生在永禄十年,那甚至“天下布武”印对于他的身份也具有额外的意义,归蝶单方面的、所谓信长公撤回了让孩子过继的想法的说辞,似乎也能成立!

恰好的年龄,恰好的信物,还有恰好的长相。

——所以说,这又怎么不算一种命中注定?

“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丹羽长秀道,“恰逢信长公身故,织田家便有了嫡子。”

“这位三郎殿下,可否告知我等,您之前在美浓是用了什么姓氏、又是落在谁的名下?”

迄今为止三郎其实都蛮莫名其妙的。但是丹羽长秀问他姓氏这句话他听懂了,于是兴冲冲地就要开口:“我姓——”

归蝶夫人无声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在三郎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

美丽又柔弱的夫人以极低的音量在三郎耳边道:“非常抱歉,但是请你不要直接作答。信长殿下麾下的将领都才智过人……如果不是美浓望族的姓氏,便可能被他们识破。”

“不,即使是望族,事后也必然会按照家谱与姻亲关系前去调查……请你容我想一想。”

她面颊上泪痕未干,带泪的笑容却有一种雪照云光般的明丽:“请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你遭逢不幸。”

三郎被捂着嘴,无辜地眨了几下眼睛,在归蝶放下手后,也小声地询问道:“这种我不太懂诶。总之他们问的就是这个时代的姓氏对吧?”

归蝶不解:“这个时代?”

三郎有些得意地竖起了手指:“这个我有啦!那个信长大叔说我随便过来也不好,所以他说把他以前曾经用过的姓氏送给我,预祝我成功啦!”

“信长殿下以前用过的?”归蝶诧异道,“难道你……”真的被赠送了“织田”为姓氏?

而三郎见归蝶似乎认同(?)了,于是也就没有再迟疑,兴冲冲地再次开口道:“我姓那个……嗯,‘明智’!就是这个啦!”

归蝶夫人:“明智?!”

而下方的丹羽长秀得到了回答,也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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