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萤星光点缀,悬挂天际,时不时眨眨眼,盼地上的人一夜好眠。

青帐之下,熹微晨曦挥洒入内,床上男女还在熟睡。

一夜过后,两人睡相都还算安分守矩。

宁弈是被一阵又一阵的痛意惊醒,将他从安宁的睡境一把扯回现实。

宿醉的感觉格外难受。

他抬手撑起额头,睁眼后看着明显与自己卧室不同的房间,大脑一瞬间发白,他转动眼珠,蓦地起身,侧眼发现沈荜在自己身侧那一刻表情微动。

这时,连什么头痛都不管不顾,有些慌乱且狼狈地看着满间屋子,努力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记得昨日自己亲自进宫给沈荜送解药,就算是喝了点酒,明明冒着寒风已经清醒不少,却还是没撑过那一阵后劲。

没想到醉得不省人事,好像还酿成大祸,终归怕自己真的对沈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今日本要出征西北,思及此,再也耽搁不得,轻手轻脚下床,正整理凌乱的衣着,正抚正腰前的玉带配饰。

没想到在此之间,女子却被他这番动作惊醒,她揉动惺忪睡眼,强迫自己睁开眼,声音微哑道:“你醒了?”

宁弈有些局促,不自在道:“嗯。”

“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请辞.....”

沈荜一手拉开衾被,打了个哈欠道:“放心罢,昨晚上你什么也没做。”

哪想到她看透了他的窘迫,直言不讳像是说着什么无伤大雅的事,语气里颇有些戏谑和调侃。

宁弈僵硬难耐的背脊顿时放松,但明显松懈过早,沈荜在他身后问道:

“我问你,你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

女子夺声再入,语气严肃,她绝不相信那个伤口是兽苑时留下的,反而在她的观察之下,下定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那竟是一个受伤不久的伤口。

宁弈到底在隐瞒什么?

谁知被质问之人听言后不答,抬步就走。

“我只问你这一次,你要是敢一言不发走出去……”沈荜语气更加决绝,“从今往后,你我就当是不曾认识过彼此。”

仅仅这么些时日来,沈荜在宁弈面前说过不少狠话,诸如她会恨他、讨厌他、不想见到他之类的话。

但那些终归是赌气时脱口而出的话,不比现在,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的逼问。

宁弈背对着她,袖间的掌心捏紧,像是要将指骨捏碎,他毅然转身走向沈荜,将低他半截的女孩拥进怀里,语息缱绻道:“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他看不到,怀中之人有些失望地闭眼,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肯对她坦言。

半响后,宁弈松开她,指尖想要擦过沈荜面庞,却被女孩偏头躲开,悬在空中停滞。

他笑了笑,罢了,于是转身离去。

……

这一次,沈荜没有像从前那样说难听的话,或者大喊他停下,而是放任他离开,已经在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那种感觉,既心痛,又难受。

宁弈出殿后对着守卫宫殿的侍卫说了几句后,谢影前来禀报出征准备事宜已经妥善,只等他一声令下随军出发。

他点点头,回望看向殿后,与沈荜遥遥相望,两人的眼眸里都带着别样的情绪,不舍、纠结、痛苦反复纠集。

待他走后不久,沈荜软着身子瘫在地上,她的心一阵又一阵地骤疼,尽管一遍又一遍的捶打也无济于事。

也才不久后,银翠进来替沈荜梳洗,她对着镜子看向沈荜那张形同槁木的脸,想开口说着什么,但也生生憋了下去。

沈荜淡淡道:“下去罢。”

那语气是银翠从未听过的,她只能放下手中的玉梳离开,留沈荜一人在殿内。

出了殿外没多远,却听见两位宫女低语议论。

一个瘦瘦的宫女手中端着托盘,盛放一碗汤药,她语气窃窃道:“听说宁大人昨夜宿在公主宫中。”

“岂止啊,说起来,咱这位宁大人近日没少往皇宫跑,大多数时候都是奔向长宁宫……。”另一个宫娥话中有话,探着身子疑问道,“他们难不成真像前朝民间议论的那样,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要我说啊,都这样了,那些捕风捉影的话也算是坐实了。”

那个宫女点点头,看向瘦瘦的那女子道:“姐姐,你端的可是什么?”

“别提了,这是太医院差我送给公主的汤药,本来作夜就应该送来的,这不是宁大人在殿内没有人敢打扰,就只能赶一早送来。”

“公主的药不都是固定了时间送吗?这一大早喝什么苦药……

那宫女越想越离谱,甚至开口道:“该不会……该不会是避子汤罢……”

银翠终于听不下去,她岂会不知宁弈做的一切是为了谁,也知道这碗药一大早稀罕送来是为了什么。

她上前一把抢过那个瘦瘦的宫女端着的木盘,骂道:“好没规矩两个蠢东西!竟敢妄议主子,你们就是这样当差的?”

那两个宫女认出这是长宁公主宫中的大姑姑,被人逮住说闲话后也没理,连忙磕头认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姑姑饶命。”

银翠气得懒得和她们废话,原走出两步,后又折回来,那两名宫女已经颤颤巍巍站起来,低着头不知所措。

她稳稳地端着盘中汤药,腾出另一只手啪啪扇了那两人一人一个耳光。

随即返回去了。

银翠回到殿中,看沈荜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缓步上前道:“公主,太医署送来的汤药,趁热喝了罢。”

往日的确是食后再饮药,近日却是一早上就把药送来了,沈荜心情不佳,也没问什么,端起碗来一口饮尽。

“好苦,为何药中腥味如此重?”

沈荜眉头紧皱,这次喝的药比往日的更苦,还有一种生锈的腥味,叫人闻了难受,吃了反胃,她强忍着勉强下肚。

银翠支支吾吾道:“应是徐太医换了方子,公主慢慢适应就好。”

沈荜捏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间,忽然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公主!”

银翠道:“流雨!宁大人放你回来了?”

流雨点点头,将她今晨被送回皇宫的事情来龙去脉说给沈荜听,谁知沈荜听罢后道:“流雨,从今日开始,你就别留在长宁宫中了。”

流雨不解道:“公主这是何意?公主是觉得流雨不是你手中的一把好刀吗?”

“并非如此。”沈荜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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