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滢爬上萧珩的床榻,藏在锦被之中,她打算来个突然袭击,趁萧珩不备,快速脱了他的衣裳检查,看他到底哪里受伤,伤的严不严重?

她猜到萧珩受伤,是因为崔媛媛割破手腕,以血抄写经书,想献上那枚还没来得及送出的护身符。

眼下萧珩都大捷归来了,崔媛媛迟不送,晚不送,偏偏挑这个时候跑来送什么护身符,大献殷勤,这中间必有古怪。

还有那日,萧珩将她丢进浴桶,她报复他,将他也弄湿后,他们双双跌入浴桶,闻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萧晚滢头往被子里缩。

她小心屏住呼吸,紧张得手心冒汗。

心想待会扒了他的衣裳,萧珩会不会生气?

但她了解萧珩的性子,越大的事,他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毫不在乎。

就像当初他为了护住自己遭崔皇后一顿毒打,连站都站不稳了,却硬是一声不吭地强忍着,还温声安慰她没事。

他面上依然云淡风轻,分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那时萧晚滢强行扒掉他的衣衫,果然见他背上皮开肉绽,那一道道错乱交织的血淋淋的伤口。

她一边为他上药,又心疼又生气,“萧珩,你是傻子吗?伤成这样,还说不疼。”

萧珩仍是摇头,只是笑着说,“还好不是打在妹妹身上。”

为他上了药,看着他睡着,萧晚滢深深看了萧珩一眼,便往外跑去。

她打算自投罗网,去找崔皇后。

自从被崔皇后强行带到含璋殿,她每天都活在阴影之中,但她越是害怕,崔皇后越是像噩梦般如影随形。

她怕疼,怕整晚整晚做噩梦,更怕被关进那漆黑的废弃偏殿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睁着眼睛,从天黑坐到天亮,听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像惊弓之鸟,吓得瑟缩着身体,不敢闭眼。

崔皇后发疯病的时候更可怕,她一改平日的暴躁狰狞,好似换了一个人,抱着她,却唤着亲生女儿的名字,还做出许多母女间才有的亲密举动。

萧晚滢的内心是抗拒的,但害怕让她忘记了反抗,一动不动地任由崔皇后抱着,甚至学会了虚以委蛇,甜甜地唤她娘亲。

她贪生怕死,只想活着。

所以在萧珩站在她前面,为她挡住崔皇后的毒打,本能的害怕,让她缩在萧珩的身后,逃避伤害。

可萧珩为了她,一次次挨打,却哄着她说没事。

他将她藏在衣柜中,将她藏在床底下,为了不被皇后找到,他带她躲到假山洞中,彻夜不眠,只为守着她。

直到她见到了他背上新旧交织的伤疤,那个为她遮风挡雨,拼命守护她的哥哥,倒在了她面前。

人心都是肉长的,尽管她再自私,再贪生怕死,她也终于不再畏缩在角落,决定为了在乎之人拼命。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变了,更没意识到胆小如她,也能为了萧珩披上坚硬的铠甲去战斗。

她知道跑出去的后果,知道崔皇后会怎样折磨她,但这样,崔皇后就不会将气都撒在了萧珩的身上。

但萧珩虚弱地睁开了眼睛,拉住了她,“妹妹,别走。”

“别离开我。”

萧珩病了,发起了高烧,她边哭边学着像他平时照顾自己那样照顾他。

她怕极了,怕失去萧珩,怕从此只剩她一个人落在阴暗的深渊,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整夜不敢阖眼。

她累极了,也困极了,直到第二天天亮,萧珩退了烧,她才安心地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但当她醒过来,发现崔皇后发疯惹怒了皇帝,被关起来了,后来皇后再也没被放出来,之后,便听说崔皇后得了怪病,不治身亡,萧晚滢的母亲被册封为皇后,

噩梦结束,她终于得以解脱。

此刻,萧晚滢躲在被子里,心中忐忑地想,只要让萧珩觉得她还是那个乖巧的,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萧珩就会像从前那般拼了命地护住她。

所以这一次,她选择主动对萧珩示好,表现得乖一点,她带来了最好的伤药,心想他定会原谅自己。

她有信心,太子哥哥会和她和好如初的。

脚步声越近,萧晚滢赶紧藏好。

为此,她还特意吹灭了寝房的灯烛,更方便她在暗中动手。

萧晚滢心跳也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骤然变得急促。

来人坐在了塌边,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的声音。

萧晚滢往日虽然也胡闹,偷偷溜上皇兄的床塌,但那时她本就年幼,并无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

更何况,萧珩总是一副清冷禁欲模样,就连领口的玉扣都要扣到最顶上。

哪像今日这般,一言不发,就开始脱衣裳。

大概是他并不知她就藏在他的床榻上,还暗中窥探。

可这种感觉与年少时扒萧珩的衣裳又有些不同。

一则是他们都长大了。

皇兄如今身形挺拔,虽看上去偏清瘦,却是肩宽窄腰,双腿修长,强健有力。

二则她已知道和眼前的男子并无血缘关系,他并不是她的亲皇兄。

她不得不正视眼前的少年,脱衣后的他异常强健,少年人年轻的身体,血气方刚。

寝殿中虽然没有照亮的灯烛,但今夜有月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殿中,虽不如灯烛明亮,但也足够看清。

萧晚滢将被褥轻轻下拉,只露出一双眼睛,正好看到萧珩褪去了外袍,里衣半褪,露出紧实的肩背肌肉。

不知怎的,萧晚滢的脸突然就红透了。

没想到皇兄平日看着清瘦,身材却这般好,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线条紧实,强健有力,宛若白玉雕刻。

她觉得有些热,在被中深深呼吸。

而这时萧珩脱衣裳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仍然背对着她,“不是想勾引孤吗?表妹。”

原来萧珩竟然知晓床榻上有人,还把她当成了崔媛媛。

因为是崔媛媛,所以他才会如此宽容,今日帮她解围,而现在即便她爬了床,萧珩也不忍心责怪她。

亏得她还如此在意他的伤势,萧晚滢气鼓鼓地想,就让他受伤疼死好了。

她正要掀开被子出去。

萧珩却突然躺下,侧身,面朝着她,长臂一伸,直接压在了她的胸前,阻止她逃走。

沉重的手臂下压,萧晚滢胸口一滞,骤然被压制,她无法动弹,想骂人。

但他的唇靠自己的颈侧,那轻柔的呼吸擦过她的颈侧,痒痒的。

正因为离的如此近,萧晚滢能清晰地闻道他身上的那股令人安心的竹叶清香。

小时候,萧珩背着她时,她便趴在他的背上,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竹叶清香,便觉得十分安心。

除了竹叶香,今日他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萧珩竟然喝酒了。

这是醉酒失控,醉昏了头,将她认成了崔媛媛。

“怎么,表妹难道是想要孤主动吗?”

萧晚滢真想用水将他泼醒,让他睁大狗眼看看,她到底是谁。

萧晚滢想要推开他的手臂起身,却没推动。那双大掌便隔着被褥,紧紧扣住了她的腰。

萧珩却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萧晚滢懵了一瞬,男女力量悬殊,萧珩身体高大强健,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虽然她和萧珩中间隔了一层被褥,但她还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灼热。

她又羞又脑,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和萧珩离得如此近,呼吸交织,现下正值三月,洛京的春天,处处透着寒凉。

萧晚滢却觉得身上无一处不发烫。

她的腰被紧紧地箍在大掌之中,她挣扎,反抗不得。

“怎么,想逃?不是你爬上孤的床的吗?现在后悔了?”

她想要抬腿踢他,萧珩像是猜到了她的举动,双腿压着她的腿。

萧晚滢从未觉得萧珩如此可怕。

男女力量的悬殊,萧晚滢动弹不得,从前萧珩事事护在她身前,在她的心中,哥哥就像是屹立不倒的山,她觉得哥哥无所不能,可没想到,他竟强大到这般地步,她连反抗都不能。

那个一直照顾她,护着她的哥哥,对她有求必应的哥哥,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强硬可怕的,占有欲极强的陌生男人。

确切来说是萧晚滢见到了萧珩作为男人的一面,一个被情欲左右的男人,极具侵略性男人,霸道,强大,不容抗拒。

他俯身,去寻找她的唇,亲吻下去。

薄唇覆上来的那一刻,萧晚滢感觉脑中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

他是哥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偏头躲开了那个吻,怒道:“萧珩,你无耻!”

萧晚滢不能动弹,仰颈一口咬在了萧珩的耳垂上。

萧珩一怔,浑身一颤,周身血液往上涌,控制不住地战栗发抖。

但也终于松开了手,解除对她的禁锢,

萧晚滢趁机逃脱,赶紧跑下床去。

可双足还未下地,身子突然悬空了,萧珩长臂一揽,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这回没了那层被褥,她和萧珩紧紧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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