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接近尾声时,老板用银勺轻敲酒杯,清脆的声响让嘈杂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相信各位都听说过深山里关于骨笛的传言。”他的声音很轻,所有住客都停下了刀叉,“为了大家的安全,今晚和明晚九点以后,旅馆将锁门关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初与序三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十一点之后,请各位务必留在自己房间,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尤其不要靠近厨房。”他顿了顿,继续道,“以及我的房间附近。”

餐厅里一片死寂。

“当然。”老板忽然笑起来,“这只是预防措施,毕竟传言只是传言,不是吗?”

住客们发出干巴巴的笑声,没人再动桌上的肉。

钟声敲响九下。

“现在。”老板站起身,弯腰告别,“请各位回房休息。祝大家…做个好梦。”

走廊的壁灯突然暗了一瞬,当灯光再度亮起时,老板已经不见了踪影。

住客们缓缓散去,三人呢回到二楼走廊。初与序在房门前停下,目光落在房间的窗户上。

锈蚀的锁链依旧缠绕在窗框上,每一环铁链都泛着暗红的锈迹,纤尘不染。她伸手碰了碰,又缩回手:“是冰的。”

赵禾踮脚检查锁链的接头处:“没有撬痕,也没有灰尘。经常被人使用,却故意做旧。”

“我们下午出门时,这些锁链就在这里。”白闽抱着胳膊,“老板说‘锁门关窗’,这玩意儿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

初与序转头看向走廊尽头,那里有一面模糊的穿衣镜,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眨了下眼,压低声音:“十二点后见,你们先回房。”

白闽挑了挑眉:“你一个人在这儿怕不怕?要不和我们挤挤?”她朝隔壁的大房间看了看,“床够大。”

“不用了。”初与序摇头。

“OK。”白闽耸耸肩,和赵禾往隔壁走,临走前突然回头,笑道:“有事就叫我们。”

关上门,初与序环顾房间。目光落在角落的穿衣镜上,镜面过于干净,反射的角度也微妙地偏移,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躲在镜中窥视。

她脱下大衣,直接罩住整面镜子。布料垂落的上一秒,镜框边缘似乎有青黑色的磷光一闪而过。

初与序转过身,忽然僵住。

窗台上盘着一条眼镜蛇。

蛇身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它静静地看着初与序,竖瞳收缩成一条细线,分叉的蛇信缓缓吞吐。

初与序没什么表情,手指悄悄摸上了腰间的短刀刀柄。

一人一蛇无声对峙。

突然,蛇头微微偏了偏,竟像是某种思考的姿态。下一秒,它倏地游向窗缝,鳞片刮擦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初与序快步上前,关上窗户。锈蚀的锁链自动绞紧,将窗框彻底封死。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敲完最后一响,初与序便从床上无声地坐起,右眼的失明让黑暗变得更浓稠。她扯下罩在镜子上的大衣,迅速套在身上,镜面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冷光,却找不出任何倒影。

推开门,白闽和赵禾已经等在走廊上。整条走廊空无一人,壁灯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熄灭,只有月光从尽头的窗户渗进来。

“老板的房间在一楼转角。”初与序用气音说,“从外面绕。”

三人悄无声息地穿过楼梯,旅馆的大门果然已经锁死,白闽的紫鞭缠住门闩轻轻一拽,将门拽开。夜风裹着山间的湿冷扑面而来,月光将旅馆外墙照得惨白。

他们贴着墙根移动,避开每一扇可能被看见的窗户。转角处,老板房间的窗户半掩着,没有锁链,只有薄纱窗帘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窗户很高,似乎是故意防止有人进入。初与序伸手,手指擦过窗台,指腹粘上一层细密的青黑色粉末。初与序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一会儿从窗户翻进去。

白闽压低声音,犹豫道:“大晚上偷溜进其余人屋里,是不是…不太好?”

“你觉得老板是人吗?”赵禾冷冷道。

白闽摇摇头:“副本NPC没几个是活人。”

“他连人都不是了,进去不会怎么样。”

“对哦!”白闽恍然大悟,甩出紫鞭,鞭条精准地缠住窗框上沿,为攀爬提供支点。

“小心。”赵禾压低声音。

初与序点头,一手搭在紫鞭上,另一手撑住窗台,借力利落地翻进屋内。她的声音被黑暗吞噬,白闽小心翼翼地收回紫鞭,防止被人看见。

房间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床上,老板背对着她,被子拉高到鼻梁,只露出苍白的额头和紧闭的双眼。他的呼吸平稳绵长,似乎睡得很沉。

初与序无声地移动,观察整个房间。

衣柜由老式红木制成,门缝里夹着一小片青黑色的布料,像是从什么衣物上撕下来的。书桌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靠近衣柜的位置有几道新鲜的刮痕,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拖拽过。

观察了半天,房间里确实没有任何异常。没有骨笛,没有蛇蜕,甚至连一丝血腥味都闻不到。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衣柜门上。木质柜门紧闭,没有任何把手或锁孔。她悄悄走过去,伸手轻轻一推。

柜门无声打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然而,本该挂着衣物的衣柜内部,竟延伸出一条向下的台阶,粗糙的石阶边缘泛着潮湿的水光,仿佛通向某个不见天日的地窖。

初与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老板,他依然背对着窗户,被子下的身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睡得正沉。

原本夹在衣柜门缝里的布料掉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触到布料上干涸的暗红色污渍,是血迹氧化后的痕迹。

她无声地踏入衣柜,在关门的同时,将布料重新夹回原位,确保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黑暗彻底笼罩,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冷白的光束刺破黑暗。台阶陡峭向下,两侧墙壁渗出细密的水珠,空气里弥漫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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