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时候,月光照在了晕倒在地的姜熹和的身上。檀奴迷晕了姜熹和,正要出去。

“慢着!”

檀奴闻声回头,见重伤在身的祝玉璟就竟然拔.出穿透手背的匕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他吃痛,眉头紧皱,视线落在了姜熹和的身上时,神色骤变。

“你可真能忍啊,我竟然天真地以为你刚才是疼死了,没想到你是在装死呢。惜命就应该继续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哪里呀,你起来做什么?你装死,也许我就会留你一命,让你多活几天呢。”檀奴转身,关上门,弓腰捡起地上的弯刀时,他仍然抬头看着祝玉璟。

真美啊!

他像一朵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彼岸花,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美的那么耀眼。

可惜,这是一个必死之人。

檀奴起身的那一刻,一把沾满血的弯刀径直刺向他的心口,当他侧身躲避之时,一只血淋淋的手扼住他的喉咙,将他重重地摔在木门上。

他的脸瞬间涨红,不可置信地看着祝玉璟,一个浑身是上中了迷药的人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杀了我啊。”檀奴像恶鬼一般挑衅他,将从喉咙涌入口腔中的血水喷在祝玉璟的脸上,“你不杀了我,日后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掐着檀奴喉咙的手青筋暴起,祝玉璟面无表情地睨着他,眼神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厌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被人利用却全然不知的滋味,你想尝尝么。”

檀奴问他:“什么意思?”

“别打她的主意,别动她一分一毫。”祝玉璟提起弯刀,报复似的用弯刀将檀奴钉在木门上,“等到了你该死的时候,我会让你死得明白。”

檀奴抽搐着大笑,他还未出生,便被祝玉璟堵住了嘴。祝玉璟没有开门,而是拎着檀奴,将他从雕花木窗前踹了下去。

木窗关上时,一把弯刀直冲祝玉璟的眉心刺来,祝玉璟侧身一躲,没有拦刀,那弯刀径直向木门飞去,竟将半页木门砍刀,木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木门之后站着三个侍卫,都是祝玉璟的人。

祝玉璟将姜熹和抱到床上,而后对那三人道:“告诉王上,铜鸟堂的人盯上了香云寺,让他今夜务必有所防备。”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把地上的血迹照的清清楚楚。祝玉璟蹲在窗前,将姜熹和身上的血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后,握着她的手,在她的眉心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轻声说:“熹和,谢谢你愿意等我。这次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

-

次日姜熹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婚床上,清醒后,昨夜的恐惧感再次蔓延全身,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薄衾。

她发现有人正握着自己的手腕。

她转头,见祝玉璟跪在婚床前,枕着胳膊睡着了。即使是睡着了,他仍然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看到纱布上的血,想起昨夜种种,她的心还是如针扎般疼。

她不忍叫醒祝玉璟,又怕他把胳膊枕麻了,便轻声唤了他的名字,问他要不要到床上来睡。

祝玉璟醒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见姜熹和就在身边,稍稍松了口气。

姜熹和看着他身上的伤,问他:“身上的伤处理了吗?很疼对吗?我能帮你做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做。”

“不疼了。”祝玉璟的脸被压的红扑扑的,脸上还要衣袖上的纹案。他轻声问道:“陪我一会好吗?”

姜熹和拍拍枕头,说:“地上凉,你到这儿来坐。”

祝玉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是淡蓝色的。他脱了沾上灰尘的外衣,小心地坐在了窗边,姜熹和要他往里坐坐,他才往里挪了一点。

两个人靠在一起,很久没说话。

沉默一段时间后,先开口的人是祝玉璟。他低着头,揪着薄衾上的流苏,说:“我在琅苏谢氏生活过一段时间,谢氏主母给我起了谢百宴这个名字。百宴百宴,百家欢宴,她说这个名字的寓意好,适合我。少时我辗转于很多氏族,有很多身份,也有很多名字,每当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就会有人告诉我,这不是我真正的身世,我到底是谁谁谁。次数多了,我谁也不信,只当自己是个无家可归,没人要的孤儿。所以,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取了祝玉璟这个名字。熹和,我无意骗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真真假假,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我本来就是一个跟这个世界没什么关系的人。”姜熹和转头看着他,“我对你说过吧,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是个流浪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住在破庙里,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我甚至没奢望有个家,我只是想有个落脚的地方。所以,我能明白你这些多年的处境。”

祝玉璟鼻头一酸,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姜熹和问他:“三年过去了,祝玉璟,你还喜欢我吗?我要你真心实意地回答我。”

祝玉璟道:“喜欢。”

姜熹和又问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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