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就这么过去,第二天就是圣诞节,方知韫没有收下任何一个苹果的消息传遍了高一,无数人都感叹逝去的爱情,陈以昭只是安静听着别人的讨论,仿佛和自己无关。
从打算送出那个苹果时,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当知道方知韫没有收下,并没有感觉到诧异,心中却也没有后悔,重来一次还是会这么做。
更担心的是,不清楚方知韫有没有看到那张卡片,她有些慌张,可想到自己没有署名又松了口气。
她敢想刚做,大大方方,为自己的心动而努力,这并没有什么可惜的,与其自怨自艾于为什么得不到回应,不如竭尽全力让他看见自己。
月亮不会在意不起眼的星星,既然如此,那就做明媚耀眼,能与月光媲美的太阳。
调节好心情,她哼着小曲从厕所出来准备回教室,突然间,一个怪力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趁其不备,将她拉到楼梯口去。
陈以昭一头雾水,被按着肩膀坐在楼梯上,自下而上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布满疑惑,眨了眨眼,摸不着头脑问:“不是,你干嘛呢?”
杨羡抬手看了眼手表,接着双手环抱,镜片反射出白光,显得整个人严肃冷漠,说出的话更是没头没尾,“还有十分钟要上课了,咱们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啊?”陈以昭皱着眉。
“第一个问题,那天的玻璃纸真的是帮别人买的?”
认识这么多年,作为朋友,双方的默契和了解自然不容小觑,以至于杨羡的话一出,陈以昭就明白她今天是冲自己来的。
表情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眼神躲闪,又心虚的直视杨羡眼睛,故意提高了声音,“不然嘞!”
杨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笑了一声,“陈以昭,你每次心虚的时候声音都会特别大。”
“我哪有!”陈以昭仰着头,试图证明自己,“我为什么要心虚!”
“对啊,你为什么要心虚,这不应该问你吗?”
陈以昭不说话了,她知道杨羡最近在追《名侦探柯南》,老喜欢动不动研究别人的微表情,所以自诩自己坦荡,但也担心被她瞧出来点东西,索性不说话了。
“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杨羡一抬下巴,开始逼问,“你在无中生友,你那堆玻璃纸是不是给自己买的,你是不是买来包苹果?是不是为了送人?”
任凭杨羡追问,陈以昭还是将沉默贯彻到底,只是瞪着眼用作自己无声的抗议。
杨羡不想耽误时间,索性直接开大,“苹果是不是送给方知韫的?你是不是喜欢方知韫……”
说到后面,杨羡声音不由提高了一点,陈以昭心下一慌,也顾不上其他,猛地从楼梯台阶上跳起来,扑过去用手捂住杨羡的嘴。
她神色慌张,一边探头观察楼下走廊有没有人,一边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咬牙切齿说:“不是,你要死啊,你就不能小点声,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嘴上的手捂的很用力,口鼻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杨羡抬手拍了拍示意陈以昭松手,后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松开手还不忘用杨羡校服擦了擦手,又坐了回去。
平复好呼吸,杨羡一屁股坐在陈以昭旁边,皱着眉思考了会儿,才发出疑问,“所以,你真喜欢方知韫啊?”
其实通过陈以昭刚刚的反应,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可她还是多此一举的问出来。
陈以昭侧头看了眼杨羡,恰好和她对上视线,然后又收回目光,看着角落里不知道是谁偷偷抽烟留下的烟头,过了大概几十秒,才点了点头,“嗯。”
杨羡眉头一皱,有些无语问:“什么时候的事?”
“军训开始吧?”
“军训开始?”杨羡有些气笑了,“一个学期快结束了,你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陈以昭,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有当演员的天赋啊。”
“我那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嘛,”陈以昭自知理亏,好声好气赔着笑,低着头,语气很轻的说:“我怕你们笑我,怕你们起哄,怕你们帮我,怕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怕,自己会变成你们不认识的样子。”
杨羡扭头看着身边的人,只看看见她被发丝遮住的侧脸,转过身,握住陈以昭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神情严肃,声音坚定,“陈以昭,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以昭想也不用想脱口而出,“小学五年级,你转学过来,坐在我后面。”
“今年是六年,”杨羡笑了笑,“当时班上那么多人,我刚好坐在了你身后,又刚好和你成为了朋友,这并不是偶然,而是我们注定就要做朋友。”
杨羡停顿了会儿,又继续说:“我们做了六年的朋友,还会有下一个六年,下下个六年,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我都会认识新的人,可在我这里,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我们是好朋友,是彼此选择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是除了亲人外最有资格让你分享开心和难过的人,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难过的时候,要记得联系我,因为朋友之间从来不是你和我,而是我们。”
听完,陈以昭眼睛红红的,一把抱住杨羡,声音哽咽着说:“不亏是能写出满分作文的人,文采真好。”
“喂,”杨羡抱着人哭笑不得,“你这儿正煽情呢,能不能不要破坏气氛。”
陈以昭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要是知道了,你们会帮我出谋划策,制造机会,可我想要的是方知韫纯粹的喜欢,仅仅是因为,他了解了我,看见了我,所以自然而然的喜欢我。”
杨羡知道陈以昭在某些事上有些固执,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她不能试图去改变或者说服,只是思考者问,“可是,你和方知韫都没有太多交际,怎么样才能让他喜欢上你呢?总不能靠他某天突然灵光一闪吧?”
“我这不在努力吗,”陈以昭坐直,看着杨羡解释,“第一步,先了解他的喜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第二步,冲进实验班,近水楼台先得月;至于第三步,我还没想好。”
听着陈以昭的作战计划,杨羡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抬手拍了拍人肩膀,鼓励了句,“挺好的,你加油吧,需要帮忙尽管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对了,”陈以昭猛地想起来什么,补充说:“这个事,你先别告诉乔安澜。”
回想了一下乔安澜那个包不住话的大嘴巴,杨羡了然点点头,又问,“那温梨呢?也不告诉她?”
陈以昭停顿了会儿思考,还是摇了摇头,“等有机会,我会自己给她说。”
“好。”杨羡看了眼手表,正好上课铃声响起,她和陈以昭挥手告别,就回了教室,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刚刚那番谈话的缘故,坐在座位上,她总是时不时的扭头看向身后的方知,目光带着探究和打量,还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在第三次扭头看过来时,方知韫终于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公示的间隙出声了,“杨羡。”
“啊?”突然被喊名字,杨羡忙收回目光,压低声音回。
“我脸上是有什么吗?”方知韫放下笔问。
“为什么这么问?”
“上课十分钟,你看了我四次。”
同桌的刘劲松也探头插话,“我作证,你怎么回事,老转过来看老方?”
前排的卫子尧听见动静,瞥了一眼讲台上还在板书的数学老师,也凑过来压低声音八卦,“不是吧羡姐,你不会今天才意识到方知韫的魅力吧?”
杨羡朝他翻了个白眼,看着方知韫解释,“我是观察你学习有没有什么诀窍,不然怎么物理比我厉害这么多。”
这个理由在方知韫意料之外,他有些好笑的问,“那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暂时没有。”
卫子尧这种靠运气和超常发挥的普通人,理解不了学霸的对话,转着笔接话,“不是,这什么逻辑,再说你要观察也不应该观察他啊,这次期中考物理第一不是陈以昭吗,对了,我记得你和陈以昭关系不是很好吗?让她传授你点方法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羡瞥了眼方知韫反应,后者则是若有所思,试探着问:“你和陈以昭关系很好?”
“嗯,”怕不足以证明,杨羡又加了句,“非常好。”
方知韫回想了一下席元托他打听陈以昭的请求,虽然并不是很想帮忙,可好歹认识这么久,也实在受不了席元的死缠烂打,犹豫了会儿开口问,“我记得你是16中毕业的,陈以昭也是吗?她初中成绩也很好吗?那为什么没有进实验班?”
这下换成杨羡疑惑,按理来说,方知韫应该和陈以昭不熟才对,哪有怎么可能打听陈以昭的事,说不通啊。
她还没发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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