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这个画面很诡异。”卡斯珀一手撑着桌子,看着眼前二人桌子上放着的东西,表情复杂到难以形容,好像桌子上放着的不是纸和笔,而是什么被官方禁止的禁书。

他的身高比两人都高一些,在愚人众待的时间太长,撑着手从高往下看时不自觉的带着一点压迫感。但月见里清也闻言头也没抬,在纸上写完后半句话,向着前面摊开手。

坐在他对面的月见里凪和面前摊着一本书,一旁的白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显然是写了没一会就转头查资料去了。

见月见里清也伸手过来,月见里凪和也不问他要什么,摸过一把尺子放在月见里清也手里。

月见里清也接过尺子,这才抬起眼看向卡斯珀,“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写报告。”

卡斯珀砸了一下嘴,“这能一样吗?”

恢复记忆后,面对成为因论派学生的月见里凪和,和变成第二席实验品后又成为冒险家的月见里清也,卡斯珀一时间都不知道先该对那件事震惊,对他而言就跟做梦一样玄幻。

先不说别的,就单单是月见里凪和坐在这里写论文就足够震惊卡斯珀一年。相比之下,自己突然丢了工作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了。

看见俩人坐在这,一个写论文一个写冒险家协会要求的遗迹说明,这种梦幻的感觉又飘上来了,“当初探索遗迹怎么没见你写的这么用心呢……”

“有吗?”也不知道月见里清也是在装傻,还是真不记得自己当初写的报告内容了,求证一般地转头看向他哥,“没有吧?”

月见里凪和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手里的尺子上,挑了挑眉,“最起码你当时不会画图。”

月见里清也无意识地转着手上的尺子,闻言一顿,“好吧。”

他想了一会,才说:“下深渊的报告我写了有什么用吗,他们主要还是看我哥写的,我写的那份交上去也是个可有可无的添头吧?”

既然交上去没用,那他为什么要花心思去写一份不会有人看的报告。

也就是他在成为副官后,单独出去执行任务,回来写的报告还算用心,毕竟那是直接交给月见里凪和的。

至于这份交给冒险家协会的遗迹说明,是会随着协会一同交给教令院,有人会看,月见里清也自然愿意多花点心思在上面。

月见里凪和看着正在和卡斯珀说话的月见里清也,目光微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片刻后又把话咽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然而这时月见里清也毫无征兆地收回视线,目光扫过月见里凪和,两人正好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就听月见里清也开口:“你刚想说什么?”

被月见里清也这么点出来,月见里凪和没法继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顿了顿,轻描淡写道:“你写的报告我都看过。”

月见里清也一愣。

报告被自己的长官看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月见里凪和这句话显然不是在说这些常识。

看着月见里清也没搭话,像是没反应过来,月见里凪和最初的那点不自然很快消失,略带嫌弃的提醒道:“你以为那些‘关于你会成为执行官’的谣言是怎么传起来的?”

月见里清也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终于反应过来了。

虽然月见里清也的报告写的随性,但因为字数规定,他通常还是会写自己对于遗迹或是深渊的见解,或是一些关键点。

而月见里凪和那句“看过”的意思,就是在说,报告交上去之前,他不光看过里面的内容,还整理了那些关键的部分,写进了自己的报告中。

“其实看过你哥的报告就能知道,他的报告都是你们两人的名义写的。”卡斯珀抱着胳膊,看戏一般看着月见里清也,“结果你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啊。”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的工作报告啊?”月见里清也小声嘀咕,偏头瞧着他哥的神色。

月见里凪和目光淡淡地落在月见里清也身上,却和午后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一样,让人无端感到热。

月见里清也移开视线,觉得今天的太阳的确好得有些过头。

卡斯珀店里的窗帘都是起一个装饰用作的纱帘,遮不了阳,但他依旧伸手将那层薄薄的纱帘拉了过来。

虽然他会帮月见里凪和批文件,不用过问就可以处理第六席的任何事务,但他从来不会动月见里凪和写的东西。

就和不应该偷懒别人日记一样,在月见里清也看来,日记也好,工作报告也罢,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不应该随意翻看。

月见里凪和正是知道这一原因,所以才会每次当着月见里清也的面写报告,而不怕被他发现。

其实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月见里清也的性格来说,无非就是借此机会蹬鼻子上脸,没大没小几天罢了。

月见里凪和对此心里还是有数的。

只是被消息震惊到有些慌乱的月见里清也,那可就太少见了,月见里凪和忍不住想逗他,“平时看着很敏锐,怎么一到自己就变迟钝了?”

月见里清也:“……”

谁又能想到,月见里凪和会特意看他糊弄了事的报告呢。

他向后靠上座椅的靠背,“这难道不能证明我足够信任你吗?”

月见里凪和不置可否。

“如果我没有出事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月见里清也说着顿了一下,笑着对他哥眨了眨眼,“算了,假设这些都没意义了。”

他没有明说,但心里知道。月见里凪和当初是想让他在执行官中有一席之地的。

月见里清也转了话题,“即便如此,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吧,就像你辞职后开了店一样。”

“不是我接受能力差。”卡斯珀叹了口气,“随你便拉一个第六席士兵过来,他也很难一时半会接受执行官变高材生的事实吧。”

月见里凪和提醒他:“愚人众已经没有第六席了。”

卡斯珀:“……也是。”

他摆了摆手,决定自己到一边消化现实去,不打扰两人工作和学习了。

临走前,他又转过头说:“你俩还和之前一样,一个除了冰块啥也不加,一个加奶加冰?”

月见里清也忙着画图,还是月见里凪和应了一声。

卡斯珀对待工作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划水摸鱼,这点在自己当了老板后都没有变。要不是月见里清也和月见里凪和曾经尝过他的手艺,俩人几乎怀疑他这店能不能开长久。

店里日常的工作交给店员处理,店员是卡斯珀手把手教出来的,手艺不算差,他也有理由继续摸鱼,也就是在这两位朋友上门时,他才主动做一次咖啡。

月见里清也画完图,按着脖子抬起头,借着这个动作,不动声色地往一旁瞥了一眼,余光看见好几个悄摸打量这边的人。

今天是周末,咖啡馆的人比往常多一些,店里安静,即使有人说话也压低音量,不止他们,随便扫一眼,不少人的桌子上都摊着本书。

这时卡斯珀将咖啡放在二人面前,收回手的时候,指尖自然下垂轻点了三下桌面,比了个手势。

三个人,东北角,看上去年龄不大。

月见里清也接过自己的那杯,与卡斯珀对视一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卡斯珀没有多待,月见里清也把那杯只放了冰块的咖啡推到月见里凪和面前,杯壁上挂着一层水雾,月见里清也抽了张纸巾,“那三人看上去像学生,你认识?”

月见里凪和没有两人那么谨慎,直接转头向着那边看去。偷看被发现,几人慌慌张张的移开视线,心虚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

“因论派的学生,上过几节课的同学,仅此而已。”月见里凪和收回视线,对此见怪不怪。

月见里清也上半月忙着做委托,错过了开学典礼,自然也就错过了因论派学生向月见里凪和讨教学问的事。关于这件事,也是等到他回来后,才从各种零碎消息里,拼出大概情况。

“过几天不是要举办什么学院庆典吗?”月见里清也擦干净手,把写完的遗迹说明收到一旁,重新抽了张信纸出来,有些奇怪的问,“怎么还有来找你问问题的?”

月见里凪和说:“是举办庆典,但不是放假。”

课还是要上的,作业也是会有的。

月见里清也拖着调子“啊”了一声,一手撑着头,视线转向那三位学生。他们看上去像是准备石头剪刀布推举出一位代表,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月见里清也眼里,“听上去好惨。”

这话听上去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显然月见里清也忘记了自己的哥哥也是这“悲惨”群体中的一员。

月见里凪和没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那张崭新还没有一点墨水的信纸,问道:“给谁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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