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药香,混合着旧木和干燥空气的味道,在明暗交错的阳光下随着微尘飘荡,药柜的上半部分被阳光照亮,那些刻着药材名字的小抽屉灵动起来。

白术今天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棉布裙,袖口用白色的丝线绣着简单的花纹,几缕碎发因她低头垂下,遮住了部分额头,她将称好的药材倒入一张裁好的方形纸上,用熟练的手法把它们折叠成豆腐块,然后拿草绳绑得严严实实。

“药抓好了,”白术将药包递出,又在面前男子伸手来接时停住,“你得好好看住你娘,别叫她晚上吃那么多东西,不然再好的药都治不好。”

“好,好,好。”男子连声答应,走出门时面上又露出难处,他娘现在不记事,饭前脚吃完,后脚就说没吃,开始邻居们都还以为他们不给饭,搞得老太太大半夜翻橱柜找吃的,吃完撑的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不过药不是给她开的,是给男子的小儿子喝的,小孩子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了老太太在屋里游荡,被吓了好几回,现在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白术收了诊金,又坐回到季甜身边,季甜已经酝酿了好一会儿血衣女子的故事,白术一坐下,就开了口。

这时临近中午,柜台旁就只有她们两个,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下去,街巷安静下来,还能听到远处的狗吠叫的声音。

“……太可怜了……真是负心汉!”

白术只恨自己当时不在,正要询问案子接下来的情况时,她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抽泣声,转头看去,医馆的大门口正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正红着眼眶拿手擦着眼泪。

见两人看她,少女连忙背过身去,想要赶紧把眼泪擦干,无奈悲伤从心而起,一时抑制不住。

“别哭!”白术连忙走过去,“巧儿,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了?谁得病了?是你爹吗?”

只见眼前名叫巧儿的少女面容质朴,身穿深色的粗布衣裙,上身是简单的交领短衫,下面是及踝的长裙,腰间用一条深灰色的围腰将二者归束起来,十分干练,像是手艺人,她的身边跟着一条黄狗,体型适中,看着和季甜家在梨县养的狗差不多,刚刚的狗叫声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巧儿摇摇头。

“那是怎么哭了?”白术一头雾水。

“白姐姐,你刚刚说……负心汉?”巧儿带着泪的眼睛看着白术,开口确认。

“要不,先坐下说?”白术心里感觉奇怪,下手就有些强势,她一边搀着巧儿坐在自己刚刚的位子上,另一只手就搭在了巧儿的手腕探脉。

“我没病。”巧儿看到白术的动作也猜到了她要干什么,觉得有意思,突然又笑了一下。

季甜的注意全在狗狗身上,黄狗对人很友善,见季甜看它,它就主动走了过来,季甜弯腰先把手凑到它鼻子前让它闻了闻,见它没有躲避,才放心的把手放到它的头上缓缓的摸,然后顺着狗狗的脸往下,去挠它的下巴,黄狗很是享受,要往季甜怀里钻,可季甜一个激灵,后退两步,和狗狗拉开距离——自从跳蚤事件之后,她再靠近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腰腹部就会传来隐隐的痒意。

好在狗狗一点也不介意季甜的疏离,它只是困惑的歪了歪头,很快又恢复了快乐,摇晃着尾巴,打在桌腿上铛铛的。

“好了好了,说说怎么回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白术无奈的给巧儿倒了杯茶过来。

巧儿正好走的口渴,结果茶杯就喝干了,“我……到了说亲的年纪,最近很多媒婆上门,父亲和母亲相中了一个铁匠的儿子,说对方家境殷实,也门当户对,往后也不缺吃穿,祖母却看中了另一家姓李的老爷,说对方家境更为富裕,年纪也不算大,嫁过去当填房就是现成的夫人,不用吃苦……”

季甜听了一嘴,知道了少女名叫巧儿,家里是干木匠的,她的手艺很好,脑袋也灵活,为家里赚来不少钱财。

因为家里有老人,和医师打交道的时候不少,所以和白术的关系不错。

现如今因为说亲的事,两方持不同的意见,决定人就落到了巧儿身上,她一时犹豫不决,于是去找了徐方姑。

“徐方姑?”季甜觉得这名字耳熟。

“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遇上狼那天,我就是给她换完药,往家里走。”

白术简单的说了一下徐方姑的情况,民间说三姑六婆,三姑便是尼姑、道姑、卦姑,徐方姑就是给人占卜算命的卦姑。

巧儿点点头,友善的看着季甜,“就因为白姐姐那次遇狼,我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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