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虽然不好意思打扰兴致”，克莱尔笑着招呼众人，“但我们这边也快换班了。诸位要点酒的话稍等哈。”

“等里斯来了，您可得请他过来也跟我们喝一杯聊聊。”莱昂说。

“好的没问题。”克莱尔开始收拾酒杯，为换班开始做准备。

塔娜夏和莱昂交换起之前行动的信息，有关逃跑的人以及来自帮派的敌意，以及最重要的，诡异的涂鸦。

现在帮派又这么狠吗……？莱昂看着塔娜夏手机中的截图，他印象里的帮派由于长期收到打压，应该已经都收敛不少了，至少是比纽约或者旧金山的情况好些。但根据目前整体的情况，他对帮派的评估估计得改变了。

他抬起头，耐德正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抓着手机打字。麦克冈纳格正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今晚确定有足够的警员待命吧？”莱昂凑到麦克冈纳格身边，低声问道。

“当然。”麦克冈纳格说，“除了没叫特警，其他的武装我基本都派上了。你在担心？”

“没什么，应该没问题。”莱昂说这话时，自己都不确定。而伴随着克莱尔的离开，里斯此刻正好从后台走到柜台。

莱昂自然地朝对方打招呼：“晚上好，约翰逊先生。”

“稀客啊……”里斯一眼就认出了莱昂的伪装，然后视线在他身旁的几位“大哥”身上停留了许久，“还带了个大哥来撑场面啊？”

“毕竟这附近最近有些乱，而且我长得这么人畜无害，还是得找个能罩着我的。”莱昂说。

“不过，莱昂警司，你是这里的常客？”塔娜夏问道。

“怎么？我不能来酒吧？”莱昂笑着反问。

姐弟两人作为酒吧的常客，很少碰到莱昂，这令塔娜夏意外。不过莱昂自从进了警局，也就没多少时间能够分给夜生活了。与耐德不同，这些话他选择藏着，而不是放在明面上说。论利益纠葛，他和耐德所属牵涉到的势力不在一个层面。很多事还是越少说越好。

塔娜夏也没再接着追问，安静地点了份华夫饼当作晚餐解决。热量足够高，能够果腹，又不会让人晕碳。而耐德不管这么多，再简单确认了伤势没问题后，又点了份炸鱼薯条。任务归来后，他们迎来的短暂的休息时间，而麦克冈纳格和莱昂负责交班，继续外部的调查工作。

“你知道有谁认识本地红帮的人吗，”耐德直接问起里斯，“我想麻烦你帮忙打听一个人名。”

“哦，”里斯转过来看向耐德，“认识的人是有，毕竟我们这地方也危险，但也就是认识了。你们具体想做什么？”

“之前我又发现了个涂鸦。”耐德思考着这玩意儿该如何和里斯解释，“那个图案，或者他们用的喷漆不一般。我想找到始作俑者，说不定运气好，就直接能顺藤摸瓜抓到凶手。”

里斯倒是没对涂鸦的具体内容提出任何疑问：“唉，我也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

酒吧室外的座位也开始三三两两地聚集起了客人。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招牌和音符的霓虹灯开始亮起。晚上的天气要凉爽不少，起风了。街上的人们对于他这副打扮倒不在意，有些倒是刻意避开：没人觉得一位目光阴鸷的狠角色配上一位跟班的组合有什么不同。

在高低不平的小巷间穿行，几分钟后，他们便到达了字母所在的巷口——不如说是这个字母吸引了两人。明明它不会发光，却格外地能抓人眼球。莱昂终于感受到了之前在短信中描述出的血腥气，再由夜色笼罩成杀意。

莱昂从众多的碎石中捡起一块，在墙壁上尝试留下划痕。石子和墙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莱昂发现颜色还在，油漆的颜色像是血迹渗进了墙壁里。他略有些挫败地用手指轻轻触碰一下被划过的地方一般来说的涂鸦，会这样吗？

照理来说，作为专业人员的麦克冈纳格应该已经见惯了这场面，但麦克冈纳格反而往后退了一步：“这又是什么邪门的……果然就不该和那玩意儿扯上联系。”

莱昂在试图触碰涂鸦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话，下意识回了句“啊？那玩意儿？”

麦克冈纳格还没来得及回答，莱昂就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就是这些家伙！今天下午还来找事！”“放屁，就说那涂鸦是不是你们整的吧！”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跑——两人当机立断，对面明显是一帮人一起来的。他们听着声音来源的方位，开始往反方向跑。

可惜这里的巷子太过四通八达，任何动静都很明显。正当两人要穿过拐角时，只听“咚”的一声，一个穿红衣服的人直接摔了进来。在他身后推搡着的人群被字，或者说字下的两人吸引了注意。

“哇好多人啊，怎么突然？”眼见逃不走了，莱昂干脆留了下来，离被摔进来的人退后了几步。装作很麻烦地挠了挠脑勺，实则是在敲击藏在长发中的通讯器，借此向还在酒杯的两人传递讯息。

收到信号后，塔娜夏一警觉：“耐德，莱昂麦克那边好像出事了！”我把钱压在我们的酒杯下面，跟远处的里斯打了声招呼，准备往他们那边去。耐德则是一声不吭地准备起了装备。

……被打进来的似乎是红帮的人，带着红色手套，那么打他的人是蓝邦的……？莱昂还没来得及趁乱完全分辨清局势，争执声却停滞了。那群人的眼神都停留在了麦克冈纳格身上，面对这对一句话不说，却透露着危险气息的家伙，瞬间就是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和一声大喊：“别装蒜，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喂喂，不管那条道我和哥们都是头回来这儿啊……刚从隔壁酒吧出来想拉个屎结果先是这邪门的字，然后再是你们，想问问题的是我们这边啊，你们才是哪条道上的啊？巫毒教？”莱昂先展示下空空如也的双手，站在麦克冈纳格身前，准备为他打掩护，表面上则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跟他们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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