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他叫她。
柳映梨走近他身边，“我觉得你有点眼熟，你的视线也很熟悉，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上辈子的缘分。”
柳映梨盯着眼前的男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西泽尔停顿一秒，摇头，“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很高兴你会觉得我熟悉，是我的荣幸。”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Y国，怎么了？”
“我好像没夸过你普通话很好，很标准。”
“现在夸了，谢谢你。”
“快开播了，我们进电影院吧。”
影厅一片漆黑，昏暗的光线下好像很适合做些什么。
看这场电影的只有他们和另一对情侣。
西泽尔看到他们坐在后排情侣座位上深情拥吻。
柳映梨顺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他们的行为，及时收回目光当没看见。
她心里装着事，看电影一直心不在焉。
西泽尔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胸腔内翻腾的本体是他唯一的宣泄手段。
他想将她绑起来，让她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也想和她耳鬓厮磨。
想要眼泪，想要亲吻。
“抱歉，我再去趟洗手间。”
西泽尔刚刚升腾起的欲念被打断，他点头，“好，等你回来。”
柳映梨去买了两瓶可乐，其中一瓶放好药。
做好一切，她带着可乐回到影厅。
“刚好想喝，顺带给你也买了一瓶。”
西泽尔含笑看她，“谢谢。”
他随手放下可乐，柳映梨的注意力都停在了西泽尔身上，准确点说，是可乐身上。
电影过半，西泽尔突然出手捧住她的脸，“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柳映梨懵懵的，“什么？可是我们才刚认识。”
“这是交换的代价。”
他的话让柳映梨更摸不着头脑。“我没懂你的意思。”
西泽尔将视线放在那瓶可乐上，柳映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头一紧，声音干涩重复，“什么意思？”
“我喝可乐，代价是你给我吻。”
柳映梨产生了强烈的即视感，她过去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事？
“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吗？”
“这个需要你的眼泪交换。”
细细密密的黑线彼此交织形成一张网，它悄无声息向柳映梨靠拢。
“为什么是眼泪？”
“因为我喜欢。”西泽尔声音轻快。
算了，算了，算了。
他还是得先解决掉那些臭虫啊。
后座的情侣蹑手蹑脚从前门离开，偌大的影厅只剩下他们。
电影还在放映，主角团新认识的朋友失踪了，她们四处寻找，却不曾想她们的朋友早已被反派改造，动手伤了她们。
耳边是主角团撕心裂肺的“不——”
柳映梨眼睛啥也不眨地盯着西泽尔，对方忽而闷笑出声。
“为什么这样看我？喜欢我？”
“没有理由。”她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西泽尔轻声叹气，“如果你的眼睛能一直看着我就好了。”
他自顾自说道，“你的注意力总会被不相干的人分走，为什么要害怕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为什么要分手？”
“我杀他，当然是因为他该死，当然是因为他真的想勾引你。”
西泽尔的大拇指轻抚她的脸颊，“亲爱的，他们太不识好歹了，明明你那样温柔的拒绝了他，他却仍然蹬鼻子上脸。”
“我有时会想，我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让我们的感情出现了太多阻碍。”
“亲爱的，你说过，你爱我，你说，你好爱我。”
西泽尔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织好的网捕获了他想要的猎物。
惊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动不了，她听着他讲奇怪的话，明明不知缘由，眼泪却止不住。
“你在害怕？”
“亲爱的，你也说过不会害怕我。”西泽尔舔掉她的眼泪，顺带在她脸颊落下一吻，“你说人类的语言是最不值得信任的吗，原来也包括你的吗？”
西泽尔垂下眼眸，“我不想被你骗，我也不想对你撒谎。你在纸上回复了我，我们签订了契约，亲爱的。”
柳映梨瞪大眼睛，记忆开始回笼，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眼熟。
眼泪争先恐后落下，“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契约！”
“因为小梨没问我，如果你问，我会如实回答的。”西泽尔再次吃掉那些泪水，额头相抵，柳映梨陷入迷茫。
“我付出了代价，是不是可以喝可乐了？”
西泽尔语气忽然变轻快，“嗯？小梨的愿望是我喝可乐吗？”
“是，我可以付出吻……”
话音未落，西泽尔亲上她的唇瓣。
不知道他去哪里进修过，原本生涩的吻技变得无比熟稔。
柳映梨情感上害怕他，生理感受上喜欢她，两种感情快要将她割开。
她听到他说：“喜欢吗？我跟电影学了很久。”
“一帧一帧研究出来的，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柳映梨哭得眼眶红彤彤的，可怜兮兮吸吸鼻子，“能不能，放过我。”
“我做得很过分吗？”西泽尔反问她。
柳映梨上下点头。
“对不起，但我不会改，对不起。”
“更过分了……”
西泽尔信守承诺喝了那瓶可乐，柳映梨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露出一抹笑。
下一刻，她的笑僵在脸上。
“你在等他们吗？”
电影恰好结束，影厅大亮，灯光下一张巨型黑色蜘蛛网上粘满了人型茧，只露一个脑袋，但嘴巴还被封上了。
其中就有她刚见过的白山灵。
也有她相对熟悉的夏炫明。
柳映梨的情绪反常平息下来，她改变不了任何事。
“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西泽尔回头看那张网，“你喜欢的话，可以。”
“我不喜欢。”
西泽尔眉眼弯弯，“还有什么想说的？”
柳映梨：“你会杀了他们吗？”
西泽尔语气难过，“亲爱的，看你的表现，如果你的表现好我想我会放了他们，如果你的表现糟糕，那他们只能去死了。”
柳映梨只觉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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