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仙眼珠子一转,想起李淮月告诉她的法子,计上心来。

她对着随侍的宫女唉声叹气:“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家世不如孙贵妃显赫,肚子又不争气,好不容易得陛下赏支钗子,还惹来这通是非。”?宫女捧着暖炉想给她焐手,被她避开:“别白费力气了。皇后娘娘自身难保,孙贵妃视我为眼中钉,我如今就像那风里的残烛,能靠谁呢?”?“那……那不如投靠陈贵人?”宫女试探着问,“方才她还为您说话呢。”

孙玉仙苦恼道:“我都是妃位了,却要依靠一位贵人,没有家里助力,果真是一点用没有。”

孙玉仙望着远处望月宫的方向,声音又带着几分无奈:“也只能如此了。陈贵人虽位份不高,却心善,又是太后的远亲,跟着她,总比现在强。”

她说着,故意将冻得发红的手指往雪地里按了按,留下几个清晰的指印,“看来以后,得好好巴结陈贵人才是。”

被路过的人瞧见了,只能感慨这位玉妃命苦。

宫墙拐角处的黑影悄然退去。

慈安宫内,太后听着暗卫的回报,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个识时务的。也罢,不过是只依附他人的鸟儿,翻不起什么大浪。”

她挥了挥手,“以后不必盯得太紧,一个失宠的玉妃,成不了气候。”

暗卫退下后,太后端起陈婉宁送来的参茶,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孙玉仙若真能投靠陈婉宁,倒能借她的手牵制孙颖,这盘棋才算有趣。两个时辰后,孙玉仙被宫女扶起来时,双腿早已麻木,抄满《女诫》的宣纸被冻得硬邦邦的。

路过望月宫时,她脚步踉跄,陈婉宁的贴身侍女连忙跑出来搀扶:“玉妃娘娘,我家主子炖了驱寒汤,您快进来暖暖身子。”

陈婉宁正坐在窗边抄写佛经,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让座:“姐姐快坐下,这天气跪在雪地里,仔细伤了身子。”

她亲手递过一碗姜汤,热气氤氲中,眉眼显得格外温和。?孙玉仙接过汤碗,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今日多谢妹妹解围,大恩不言谢。”?“姐姐言重了。”陈婉宁腼腆地笑了笑,“都是姐妹,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孙玉仙看着她纯良温顺的模样,心中暗笑。

这场苦肉计,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御书房,李斐正烦躁地踱步。

案上堆叠的奏折大多**孙飞,说他在西北军中专断独行,甚至私设关卡截留粮草。

还有一些密报,说镇北王多次集结操练,恐怕是威胁。

这些都像刺扎在心头——朝中把握兵权的这几支都有实力,但因为他菲正统继承,兵权早已瓜分。

太后手里有一支镇北王的,景澄手里的神武军,还有孙飞的西北军。

李斐握紧拳头,他必须拿下一支,才能稳固皇位。

若这些人真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淮月,你说这西北军,到底该如何才能到我手里?”李斐看向坐在窗边的李淮月,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明着夺他兵权,怕是会引发兵变。”

李淮月放下茶盏,指尖在暖炉上轻轻划着:“孙飞此人,油盐不进,唯独对陛下的忠心是软肋。要让他犯错,就得从这份忠心上着手。”?“忠心?”李斐皱眉,“他的忠心难道不是好事?”?“过犹不及便是祸。”李淮月起身,对着李斐耳语几句。

李斐笑起来:“此计甚妙。”他看着李淮月,语气带着几分赞赏,“淮月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为我们李氏江山筹谋了。这脑子,真是越来越灵光了。”?“皇兄过奖。”李淮月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复杂,“只是此事需得隐秘,死士需得干净利落,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朕明白。”李斐笑得得意,“这就去安排,定让孙飞乖乖交出兵权。”?看着他兴冲冲离去的背影,李淮月端起茶盏,温热的茶水却暖不了冰凉的指尖。

利用一个人的忠心设局,终究是阴损了些。

可她别无选择——她管不了别人的生**。

回到公主府时,景澄正在廊下等她,手里捧着件狐裘披风。“雪大,怎么不多穿些?”他将披风搭在她肩上,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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