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一种相似又却似乎完全不同的方式在她面前展开。
韶黎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了是一缕一缕透明的气团,然后才是将她卷裹起来的白毛。身体暖和了,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似乎也轻了几分。
只是……
从现在开始,她没有家了啊。
鼻子又开始酸涩起来,韶黎不由得抬起双手捂住脸。
家里人都没了,连阿姆都不在了……
脸和手接触的地方有点痛,而且摸上去好多干硬的裂缝,好像敲碎了壳的煮鸡蛋一样。
她下意识用指尖抠了抠自己脸上的裂缝,然后搓下一块碎裂的皮肤。
韶黎呆了一下,放下手。
她的手真的像敲碎了壳的鸡蛋一样布满裂纹。表层的皮肤发黄干裂,边缘翘起,隐隐能看见底下带着粉色的肉。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摸了摸自己,不过稍微力气大点,就感觉搓下来一大片的皮肤,然后脸颊上被手指搓过的地方一阵热辣辣的疼痛。
她不由一惊,难道她脸上也像手上一样?
她虽然并不在意什么好看难看,但那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自己变成一只剥皮怪物。
韶黎这动作一大,顿时便惊醒了白狐。
把她卷裹其中的白狐睁开眼睛,然后抬眼看向她,那一双金棕色的狐狸眼里似乎流转起一道温软的光彩。
“我这是……”韶黎看了看自己,颇有点无助,“怎么了?”
“你睡了很久。”白狐侧了侧脑袋,用它毛绒绒的侧脸在韶黎怀里蹭了蹭,然后才站起身。
韶黎又是一呆。
她与白狐结伴同行那么久,白狐一直就对她爱答不理的,什么时候见它这么亲昵过?
白狐显然没有要解释它自己的意思。它站起身,大尾巴一甩,转身到了韶黎的身侧。
白狐的骤然远离也带走了狐狸毛的温暖触感,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微凉。
韶黎站起身,身上已经变成脏污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衫上扑簌簌地掉下一些黑褐色的细小碎片来,瞧着像是血的样子。
除此之外,似乎还是有点什么不对……
韶黎困惑地看向白狐,然后发现白狐示意似的看向她的脚。
她的脚……
韶黎瞪圆了眼睛。
她衣裳下摆的位置,居然在脚踝以上。
韶黎愣愣地抬头。
怪不得刚才觉得哪里不对。
她长高了。
以白狐的立姿做对比的话,之前她才刚过白狐的肩,现下她头顶位置与白狐的鼻子齐平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
韶黎看了看四周大树上青碧的绿叶,与她刚回到风狼山谷时差不多的样子。
难道她一下子睡了几年?
“你睡了半个月。”白狐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韶黎眨了眨眼。
睡了半个月,就一下子长高了快有三寸?
“调息,内视。”白狐说道。
韶黎闻言便直接坐下,盘腿五心向天,调匀气息。
出乎意料地是,她轻轻松松地就入了定,比她从第一次打坐开始都要顺利。
而内视的结果……
所有经络全部畅通,皮肉脏腑莹润通透,毫无任何气血纠结。她尝试着运行一遍心法口诀,也是前所未有地流畅。
还有,眉心穴、膻中穴和关元穴的附近都有一点凝结的白光,其中尤以眉心穴那一点白光更为柔润凝实,思绪一旦触及,就能发现这一点白光里另有乾坤,仿佛空谷般幽深,又仿佛大海般无垠。
膻中穴附近那点白光,但凡有灵气流过,便有一点白色的莹润光泽随着灵气流向全身,平添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
关元穴那里的白光倒最是简单,似乎只是储存灵气之所。只是其中似乎有点什么东西,圆润中仿佛带着点绿色,但是白色萦绕盘卷之间看不真切,好像又只是错觉。
所以……
韶黎从入定中醒来,却还是愣愣地回不过神。她抬头看向白狐,“我这是……筑基了?”
经络全通,上中下丹田俱开,再加上她睡了半个月醒来也不觉得饿也能算个侧面佐证,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她会肯定就是筑基。
但在她自己身上,她反而不确定了。
而韶黎期望能有答案的白狐,也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
“是因为那些白色的气息?”
这回白狐倒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是。”
怔愣之后,韶黎不由自觉将手压在心口的位置。
然后,是一丝轻松从身体的最深处慢悠悠地飘散开来,给她全身都带来一丝暖意。坚硬冰冷的伤心与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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