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双手紧握成拳,她真是厌恶极了。
厌恶这种场所,厌恶这些人,甚至也厌恶她自己。
她很想直接甩手离开,但她不能。
能不能安全走出去先不说,她如果真这样做了,只会将利丰推向更深的深渊。
贺文瑞说的没错,她如今早已没有了任性的资格。
从前她有父母庇佑,可以拒绝不喜欢的人或事。
但现在她是一个即将负债累累的孤女,身后也只有一个缠绵病榻的七旬老人。
她身上的傲气,在此刻的显得可笑至极。
江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嘴角再次上扬,看着许平道:“那我就先谢过许总了。”
说罢,江余拿起面前的酒,仰头喝下。
紧接着就是第二杯,第三杯……
最后江余也记不清她到底喝了多少,她只觉得桌上这酒像是有人源源不断续上一样,怎么喝都喝不完。
胃中的灼痛感一阵阵袭来,江余双手撑在桌上,额头上冒出许多细汗,脑中的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
她是真的喝不下了。
可桌上还剩了差不多一半的酒呢。
她该如何从这里走出去。
“江小姐,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许平嘲弄的声音响起。
江余抬眸看向他,扯了扯嘴角,艰难出声:“抱歉,是我扫了许总的兴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说完,江余转身就想离开。
她原本想着,姿态放低些,让他们出出气,她就能走了,可贺文瑞存心找她麻烦,又怎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江余还没走出去两步,她的手腕就被贺文瑞再次拽住。
她喝了好些酒,贺文瑞没怎么用力,就将她拉到了怀中。
“江余,跟了我,你公司面临的问题都能解决。”
贺文瑞的话说的很直白,一点都没兜圈子。
江余忍住想吐的冲动,伸手去推贺文瑞,“贺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江余,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
从前被拒绝就算了,现在她都混成这样了,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让贺文瑞觉得十分落面子,当即就抬手给了江余一巴掌。
“楼上还有没有空房间?”
这话是问一旁的女生的。
“有……有的。”
那姑娘来这里没有多久,第一次见到这种架势,也被吓得不轻,怯生生的回答。
“带路。”
说完这话,还不等江余反应过来,贺文瑞就直接起身,拉起她就往外走。
“放手。”
江余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挣脱开,反而被贺文瑞禁锢的更紧。
“贺少威武。”
“贺哥,可别吃独食啊。”
“……”
贺文瑞回头笑了笑,大声应道:“好说。”
包间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越来越多。
这种事在他们中应该很常见,没有一个人害怕出事,也完全不怕有人报警。
他们赤裸的目光在江余身上游离,恨不得将她看个精光。
肮脏又恶心。
简娆一脸为难地看着江余,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她也不敢得罪他们。
江余感觉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她紧紧咬住下嘴唇,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
在这些人眼中,她就像一个玩物一样,可以肆意推送玩弄。
根本没有人把她当人看。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这一瞬间,恐惧,屈辱和恨意都从心底滋生。
江余咬紧牙关,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几个月来,她受尽了无数白眼,碰了许多壁,从来都没有屈服过。
她以为,只要她够努力,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现实却总是给她残酷的一击。
她提心吊胆的行走在悬崖边,无数的外力都在把她往深渊里推。
她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想,如果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要走上这条路,那她宁愿是一个自己不那么反感的人。
路过简娆身边时,江余快速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名字。
“付政年。”
今晚简娆本来就觉得江余和付政年之前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如今听到她的话,她瞬间就明白了江余的意思。
在江余被贺文瑞带出门之后,简娆也是快速的跑出包间,朝着平时付政年他们常待的那个包间而去。
*
江余被贺文瑞粗鲁的推进房间,关上门后不顾她的反抗和威胁直接将她拖到床边,口中还在说着谩骂和侮辱的话。
江余握紧手中的手机,眼神频频朝门口张望。
“江余,老子今晚就是要办了你,只要你不怕事情被闹大,可以尽管报警。”
贺文瑞把江余推倒在床上,一把将她手中的包和手机扯了丢在一旁,边撕扯她的衣服边道。
江余的力气本来就没有他大,频繁的挣扎不旦没有什么效果,反倒再次激怒了贺文瑞,又被他打了几巴掌。
她来不及管脸上火辣辣的疼,目光一直紧盯着门口,迫切希望有人能够破门而入。
可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算康乔再大,人也该到了。
但门口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带着目的接近付政年,后又一连拒绝了他两次,他不帮忙也是在意料之中。
让简娆去找他,本就是在赌。
结果显而易见,她赌输了。
江余心中的希望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认命,想就这样随波逐流下去。
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就是不甘心。
江余的目光瞥到床头柜上放着的烟灰缸,她想都没想,伸手抄起来就往贺文瑞头上砸。
这一下,江余使出了全身力气,贺文瑞尖叫一声,捂着头倒在了一边,
趁着这个空隙,江余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臭**,你敢打我,你给老子站住,老子今天非得给你些教训。”
贺文瑞看了一眼满手的血,气急败坏的嘶吼出声,爬起来就准备去捉江余。
因为酒劲上头,江余脑子浑浑噩噩的,走路也踉踉跄跄,期间腿还被撞到了好几次,但她却不敢停下,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从这里出去。
江余刚跑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她撞上了一个硬挺的胸膛。
“妈的,是谁敢……”
贺文瑞的叫骂声突然停下,语气带了几分恐惧,“付…付总……”
明明只有几面之缘,江余也说不清为什么,关于付政年的事,只要她知道的,都记得十分清楚。
就像他身上的香水味,才一闻到,江余就知道是他来了。
她缓缓抬起头,与付政年的视线对上。
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倒让他原本淡漠的气质少了几分。
江余此刻觉得跟他的距离似乎也没有那么远了。
她的目光一直在付政年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付政年身后朝她投来的各种打量的目光。
付政年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扶正,笑说:“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就那么狼狈?”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揶揄。
从踏进康乔开始,江余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后来又喝了那么多酒,胃也一直隐隐作痛,她本来就是在强撑,如今看到付政年,不觉间松了口气,意识也彻底涣散。
她扯了下嘴角,刚想说点什么,结果眼前一黑就朝着付政年的方向栽去。
一直以来,付政年的目的都从未有过遮掩,江余也说不清楚为何在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心安,以至于敢把自己往后的命运交到他手中。
付政年将人往怀中拢了拢,从身后付岱的手中拿过衣服给江余披上,随后将她打横抱起,对着贺文瑞一笑,“人我先带走了。”
这语气与其说是商量,其实用通知来形容更为贴切。
贺文瑞哪里敢说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付政年把江余抱上车,直接让司机往医院开。
他刚刚都已经到停车场了,突然又接到章烨磊的电话。
章烨磊知道他有事,只问他要不要管,如果要管的话他就去把人带出来。
付政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鬼使神差的折了回去。
倒不是因为担心,纯粹就像看看江余此时是什么样,她身上的傲气又还剩下几分。
很明显,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付公子何许人也,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折返。
大家纷纷跟着上楼,想要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天仙,哪曾想还没看清楚人就晕了。
他们不敢去问付政年,就只好把火力全都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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