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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前拨,另一边。
阿不福思随管家Shriek踏上通往三楼的木质旋转楼梯,一圈一圈,像阿不福思捡到的大海螺的背面——阿不福思的头本来就晕,这个时候根本不敢仰头往头顶看——简直像万花筒,不停在螺旋上升,他觉得这时候看一眼会晕过去也说不定。
阿不思牢牢把着有些褪色陈旧的木质扶手,踩着扇形台阶,紧紧跟着前面黑黢黢的身影后面。
不跟紧不行,这里经过的每一层,只有一扇铺满灰尘的尖拱玻璃窗能透出些昏暗的日光,就算加上墙上拐角的烛台,也不十分亮堂。
也可能是因为头晕,阿不福思觉得他越往上走,越有些喘不过气——这可真奇怪,他并没有接触到什么黑魔法物品啊?
阿不福思还是把这些不适归咎于即将见到阿利安娜尸体的过度悲伤,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楼梯上。
......
屋顶漫步的黑山羊:只是走来走去(=_=)
......
胡思乱想间,Shriek停下了脚步,阿不福思望着她,Shriek站在一扇门前,她没有打开门,似乎只是单纯给阿不福思带路。
那里就是阿利安娜的停尸间吗......
阿不福思走上前,低着头,头更晕了,手也有些抖...他轻轻握上门把手,慢慢转动,伴随着微弱的“咔嚓”声,古旧的木门开了——
“铮!”一支箭矢入木三分地钉在阿不福思耳边褪色的门框上,箭尾的羽毛还在微微颤抖!
阿不福思被这支箭惊得直挺挺梗起脖子,眼珠右移,斜撇了一下这支箭,接着警觉望向房间里——是陷阱......?
——半跪瞄准的阿利安娜放下手中的弩箭,兴奋地跳起来,“是阿不!”,阿利安娜欢快地跑过来一个飞扑,被呆滞的阿不福思本能接住,抱在怀里转了好几个圈卸力,金发飞扬,笑声阵阵。
“阿不!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阿利安娜脸埋在最喜欢的二哥怀里,有些委屈地蹭蹭,“我非常非常非常——想你的!”
“阿利安娜......”阿不福思用一种几乎要勒断肋骨的力度抱着怀里的妹妹——很真实的手感,阿不福思眼眶发酸,毫无察觉的落泪,他哑着嗓子对她道歉:
“我,我很抱歉...是阿不做错了...我来迟了,对不起...”
......
即使是魔法假象,是针对他的骗局,阿不福思也只想再一次抱着活生生的阿利安娜,给她说一句对不起——为他的鲁莽和疏忽,热血上头的不管不顾。
他是最熟悉妹妹的,因为了解,所以总是有办法让身为默然者的阿利安娜冷静下来——也当然清楚阿利安娜会害怕兄弟争吵和强烈的魔法攻击。
——他是个不好的哥哥。
即使嘴上把这场悲剧的所有过错扔给阿不思又怎样,难道阿不福思自己心里真的认为他一点错没有吗?
当然不,阿不福思很清楚,这是他们三个共同造成的错误!
......
短短两天发生的这些事本就让阿不福思难以休息,Shriek尖利刺耳的声音伤上加伤,此时剧烈的情绪波动又使得阿不福思头晕眼花,眼前好似看到阿利安娜身上有一圈一圈的黑色光环——真奇怪,幻觉吗...?
眼泪不断流下的阿不福思,感受抱在怀里的妹妹抬起头,手中捏着小手帕给他擦擦被泪水糊住的眼睛。
他安详的闭着眼任她擦干净,才缓缓睁开眼,想仔细端详怀里的妹妹,看看真假——阿不福思有独特的分辨技巧。
......
阿不福思的蓝眼睛对上了一双红宝石般的兽眼,矩形横瞳,黑色巩膜,长在一颗黑山羊头上,此刻,穿着黑色小翻领长裙的小黑羊,用V形分叉的羊蹄举着刚才给他擦泪的手帕...
阿不福思听见黑山羊开口对他说话:“阿不......”
——这样呼唤他的名字。
最喜欢的山羊和最喜欢的妹妹合为一体——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被惊吓到失去了意识。
......
阿不福思怀里的阿利安娜感觉头顶有水珠滴下,听到熟悉的道歉就知道阿不福思也和阿不思一样哭了,于是抬起头想给阿不擦擦眼泪,宽慰几句因为她的死亡而难过的二哥,再告诉阿不福思自己已经复活了。
阿利安娜刚拿起手帕认认真真擦了擦阿不脸上的泪水,眼睛对上阿不福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吼破喉咙的尖叫:
“啊——————!”
阿不福思身板僵直,嘴巴张大,双眼翻白,“砰!”地一声,后脑着地直挺挺倒在地上。
昏过去也没有扔下怀里的妹妹。
怀里懵懵然的阿利安娜:“......阿不?!”
.......
深坑的正午,阳光依旧被厚重的乌云挡住,难以入侵。
甚至不确定这里是否有‘太阳’或‘夏天’这样的充满光明的东西。
一楼休息室。
阿不思窝在黑色丝绒单人沙发里,膝盖上放着弗朗普女士和Shriek给他的黑色大部头,《每个孩子都该知晓——如何友好打交道(恶魔篇)》——弗朗普家传。
其他的几本书,阿不思依次看了看,除此之外还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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