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65章 月圆
豆花娘子轻声问:“你不是想娶个魁梧英气的娘子,去我家提亲作甚?”
马四郎挠挠头,如实道:“娶不上。”
含璎躲在巷口人家山墙边,险些给他气笑,这马四郎是嘴笨,还是没长心?豆花娘子能瞧上他才怪。
果然,豆花娘子原还有些羞赧,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冷下来,扭头便走。
马四郎追上她,一时情急,拽住了她的手臂,“你还没说许不许我去。”
豆花娘子回头瞪他,“放开!”
马四郎悻悻地松了手,豆花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含璎走出巷子,咳嗽一声,马四郎转过来,见了她与周从寄,一张黑脸霎时窘得通红。
“我、我这便回去了。”
含璎朝他勾勾手指,人到跟前,问:“为何想去豆花家提亲?”
马四郎理所当然道:“我不去,旁人便去了。”
含璎横他一眼,耐着性子道:“旁人提亲因他对豆花有意,想娶她,你呢?你对豆花何意?她可是生得既不魁梧,也不英气。”
马四郎愣了愣,低头不语,往豆花娘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含璎叫他回去仔细想想,若没想明白,莫再去惹豆花娘子生气。
马四郎蔫头蔫脑地应下,他前脚走,后脚巧果呼哧呼哧地跑来了。
“小娘子,我怎忙糊涂了,忘了今日县学旬休,”她说着看了眼周从寄,笑道,“我这便回去。”
含璎留她,无论如何留不住,听她提起钱学谕这两日染了风寒在家休养,拿了罐蜂蜜枸橼酱给她捎回去。
巧果将她扯到一旁,避开周从寄,小声道:“姑爷难得在家,我怎能留下碍事?小娘子早生贵子。”
含璎回头看了眼在门外等她的周从寄,没往心里去。
她尚没弄清周从寄到底是不肯生,还是生不了,每回与她同寝总不老实,从前还偷偷摸摸,自从被她识破,索性不装了,无耻得很,只是仍没圆房。
收拾完回卧房,周从寄送她的那身衫裙搁在圆桌上,鲜嫩的粉桃色,摸着也好,用了细腻的纱罗,上身轻薄舒爽。
她拿帕子抹了几下湿发,换上新衣,弯腰对着樟木箱上一只小铜镜照了照。
圆桌上点了盏油灯,灯焰昏黄,映出铜镜中一张莹白似玉的小脸,细眉弯弯,杏眸黑亮,勾唇一笑,齿如编贝。
周从寄推门进来,身上带着才冲完澡的潮气,只穿了件轻薄的月白寝衣,前襟微敞,露出一片平滑结实的肌肤。
含璎瞄他一眼,这人惯会装模作样,打量宝葵阿豚都已回房,他才这般随意,平日在他弟妹面前,俱是一副凛然正经的模样。
周从寄看她片刻,带上门,朝她走过来。
含璎披散着半干的乌发,张开手臂,转了一圈,前后看了看,一面问他:“好看么?”
“嗯。”
含璎低头一瞧,脚上是双青布鞋,想起什么,去樟木箱里一翻,取出年初搬家时发现的那双粉底绣折枝桃花浅口鞋,配这身粉衣正好。
“周从寄,这鞋可是你给我买的?”
周从寄显是想起了什么,只没作声,似乎没想好如何措辞。
含璎已认定是他拿回来的,不是她与宝葵,只会是他,鞋难道还能自己长腿飞进家来?
她在绣墩上坐下,正打算换上试试,眼前忽地一黑,油灯灭了。
含璎恼道:“你为何吹灯?我还没试好。”
周从寂弯腰一把抱起她,凭着记忆走到脚踏前,将她放在簟席上,“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含璎坐起身,“那也得容我脱了衣裳。”
周从寄在床沿坐下,“我替你脱?”
含璎不吱声,挑衅地望着他,看他敢不敢动手,他恐怕尚没脸皮厚到那等地步。
今夜月圆,双目适应了灯焰熄灭后的黑暗,渐渐觉出月光的明亮。
周从寄放下纱帐,脱了鞋上床,盘膝坐着,伸手去解她胸口的衣带。
含璎心中逐渐有些慌乱,面上却强作镇定,不敢用力喘息,盯着他,唇角紧抿着。
周从寄目光凝着她的眼,长指灵活,轻而易举地挑开了结扣,继而不紧不慢地扯松,一抽,那束着的外衫、长裙便如花苞般绽开了。
柔滑的薄衫自肩头滑落,露出两个圆润的肩膀,月色一照,犹如新剥出壳的嫩白菱角仁。
含璎脸一热,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手背,察觉他呼吸粗重了几分,才发觉她将他的手压在了胸口。
她忙将另一只手掩在胸前,顺道扒下他的手。
周从寄捡起她脱下的外衫,慢条斯理地叠好,搁在枕畔,淡淡道:“不是要脱?”
含璎哼了一声,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乘,眼珠溜了溜,冷不防将那齐胸罗裙往下一扯。
周从寄立时偏过头去,随即听见含璎咯咯地笑起来,原来裙下还穿了件薄薄的小衣。
天热起来后,她夜里便只穿小衣了。
她解下长裙,扔到一旁,在簟席上滚来滚去,笑得停不下来。
周从寄安静地看着她,忽地压过来,两手撑在她脸侧,堵住了她的唇。
含璎只觉劈头盖脸尽是他的气息,唇瓣发麻,又热又胀,眉心微微蹙起,正想推他,他已不动声色地越过唇齿,侵入口中。
夜里原本有了些凉意,这时重新闷热起来。
她有些喘不上气,原来是挨得太近,被他挤着了,她用力掐他的手臂,可他似乎并不觉得疼,她越掐,他将她的唇舌缠得越发紧。
含璎的手移到他背上,周从寄仿佛猜到她要挠他,抓下她的手,按在枕旁,与此同时,松开她的唇,移至脖颈间拱着。
含璎唇舌得了自由,吸进几口气,脖上痒痒的,想起来道:“不许咬红了。”
周从寄一僵,似是极力克制着,这回没如前几回那般退开,而是沿着嫩滑香馥的肌肤,游移辗转。
含璎气息陡然急促,若点上灯,便能瞧出白嫩的面颊艳若粉桃,“周从寄,你……”
她说不出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周从寄比从前更无耻了。
夜色渐浓,皎月侵窗,忽听屋后河中哗啦一声,似是鱼儿跃出水面透气。
她虽没见着他做了什么,却笃定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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