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推开我。”
“……”
“噢。”
许昭意失眠了。
她脑中盘旋着孟青时那“大写加粗”的五个字,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她是该往哪个方向想啊!
偏偏她还很有骨气地回了人家一个“噢”字,说出了皇帝批阅奏折的气势,显得她多么有能耐似的,实际上心情已经混乱得找不着北了。
许昭意抱着玩偶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一屁股坐起,顶着凌乱的头发思考人生。
她又忆起昨晚回来时孟青时直白盯着她的眼神,想起被握着的手,他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求安慰呢,还是有别的什么?
如果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不能吧。
虽然她人美心善,自小都讨人喜欢,可孟青时都认识她这么多年了,要是对她有意思,怎么在这会才有苗头。
还是她误会了?
孟青时只是在单纯地挽救这段走在正道上的革命友谊?
“啊。”
她又躺回去,床头仅开着的一盏灯,微弱的光照在她脸上,睫毛的影子倒映在眼下,扑闪扑闪。
人心果然好复杂。
-
翌日是周六,许昭意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起得很早,林春兰惊讶得立马望了望窗外的太阳,看它有没有打西边出来。
“奶奶——我想喝绿豆汤——”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房间被阳光照得有些刺眼和热,才拖着脚步又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林春兰拿起抱枕拍了拍她的屁股:“大早上的绿豆没泡水,哪里给你煮绿豆汤?”
“那你现在泡水一下,中午煮给我喝……”
“醒了就去刷牙,别赖在沙发上。”
许昭意闭着眼睛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一会儿,许溪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林春兰泡好绿豆,正打算出门去菜园子,见此情形还有些惊讶:“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都起这么早,大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
许溪烦躁得要命,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你问你孙女,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根本没睡好。”
老房子的隔音不好,稍微有点动静就清晰可闻。
许昭意咬着牙刷,嘴巴里的泡沫让她发出的声音也含糊:“请尊重睡眠自由。”
林春兰没时间和她们俩掺和,摇了两下头之后就出门了。
“你爸说过段时间想让你去他那逛逛,你考虑一下?”
“啊。”
“去不去,一句话的事,你快想想,你爸等着回复,好安排时间。”
水流声大,许昭意没听清许溪刚才说了什么。
她洗漱完,先摸出手机看了眼。
还好,某人没再给她发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许昭意——”许溪提高音量,“就两个选择,你要想这么久?”
“什么?”许昭意回过神来,直起身。
见她这样,就知道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许溪没好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不去,我不想去。”
“这回又拒绝啊,你爸心都伤透了。”
“我要看店。”
更何况,他才不会伤心。
“借口,”许溪到了一杯水,没再多讲,“昨天做贼去了?窸窸窣窣的,至少三点才消停,不知道你小姑要睡美容觉吗?”
许昭意晃了晃脑袋,缓缓道:“在思考人生。”
“什么时候走大哲学家的路线了?”
“过奖过奖,小哲学家足矣。”
许溪白了她一眼。
吃完早餐后,许溪也出门了。
她今天要去县城探店,化妆的时候因为皮肤状态不好,又把许昭意说了一顿,许昭意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在乎,她最近又没买新裙子。
独自待在家里无聊,本想去隔壁找卢欢聊聊天,却被卢欢奶奶告知她去老年活动中心练舞了。
许昭意想了会,还是决定去凑凑热闹。
周末的上午,小镇彻底苏醒。
许昭意蹬着自己的自行车出门。
镇里没有专门的文娱排练厅,前两年老年活动中心重新翻修,留了一间比较大的舞厅,但凡小镇有活动,大家都是去那练习和排练。
许昭意到的时候,卢欢正好在休息。
她蹭到她身边,喊了声“卢欢姐”。
“你怎么过来了?”
“在家无聊,你奶奶说你在这排舞,我就来看看,”许昭意说,“你扭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过一发力还是有点疼。”
卢欢不是专业的舞蹈演员,只是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感兴趣,跟着学校社团学了几年舞,这项技能被镇里发现后,基本每年都要被拉出来撑场面。
“你可以试试理通喷雾,上次我朋友手腕扭伤,也是喷的这个。”
“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
许昭意回想着,那东西效果应该是挺不错的,毕竟没两天孟青时就能拿着衣架打人了呢。
“那我回头试试,”卢欢说,“不过可不能让我奶知道,不然她一告诉我弟,我弟又有理由和他辅导员请假了。”
“他又想家啦?”
“是啊。”
“还有一个多月就放暑假了,你弟他可真不能忍。”
“粘人精长大了也还是粘人精,”卢欢笑得无奈,“他还说暑假想找份兼职,我让他去县城找他也不乐意,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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