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将众人的身影映在石壁上,微风徐徐拂过,火光不安地摇曳着。
江云汐从墙壁捻起一点泥土,入手有些黏腻。将火把凑近些,能看到墙壁上铲过的痕迹。这也印证了她的猜测,这段甬道应是新挖。
前方探路的东临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公子,这边有两条岔道。”
江云汐疾步走至他身后,看向面前的两个岔路口。
“您瞧这处的痕迹,铲痕是新痕,显然是新挖的甬道。这边两处相连的地方,旧土与新土泾渭分明。”
江云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如他所说,左边这条岔路口的相接处,半是新挖掘的痕迹,半是附着墨绿色的苔衣。
她凑近仔细查看,伸手试图抠动苔衣,但其根系已深入墙壁的细小孔洞,难以轻易剥离。
只看苔衣的色泽与附着墙壁的深浅,便可推断此处甬道历经久远,少说也有数十年之久。
另一处的岔路口忽然传来东临的嗓音,“公子,这地上有脚印!”
东临正蹲在脚印前仔细查看,江云汐也凑过去蹲下,“如何?可瞧得出是不是陆宁绍他们的脚印?”
东临用手比划着凹陷的边缘,神色凝重,“这里不只主子他们的脚印,还有其他人的脚印。”
江云汐闻言,面色骤变,“你所言其他人的脚印,可是踩在陆宁绍他们的脚印之上?”其实这问题有些明知故问,但她总想抱着一丝侥幸。
东临面容冷峻,目光坚定地看向她,“奴才瞧着人数并不少。”
江云汐用力攥着火把,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先前梦里的那一幕,陆宁绍就在她面前,倒在血泊之中……
她猛地站起身,“我们马上追上去!”
话音未落,她已经率先钻进甬道。
……
火把的光亮在幽深的甬道里显得尤为微弱,东临走在最前面探路,其余人则分别护在江云汐前后。
她心里焦急,这条甬道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前方一直是更深的黑暗,但其实他们也不过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就在这时,江云汐鼻间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像是草药的气味,又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臭味。
但她见其他人毫无所觉,便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最前方的东临忽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江云汐在最中间,仅能透过几人中间的缝隙,勉强看到最前面出现了一扇宽大的石门洞。
东临握住剑柄,转头对她道:“公子,奴才独自进去一探。”
江云汐蹙眉叮嘱他,“你仔细着些。”
东临郑重点头应下,随即钻入石门洞。
一炷香后,洞口仍无声无息,东临也一直未出现。
江云汐凝眉望着洞口,她总觉得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摸向袖袋里的瓷瓶。瓷瓶里是白诚给她的解毒丸,说是遇上毒物可缓解药性发作时辰。
她目光直直盯着洞口,心里忽然有了底气,“我们进去!”
西洲自知拦不住,便也只能亦趋亦步地跟在她身后。
几人手里的火把汇聚在一起,也不过仅仅能驱散洞口处的黑暗。
“公子,这里有很多脚印!”西洲指着靠近墙壁的地上喊道。
江云汐看着地上的脚印,问道:“你可认得出是谁的脚印?”
西洲面露愧意,“奴才无这才能。”
江云汐倒也未责怪他,毕竟寸有所短。
她紧紧盯着墙边杂乱无章的脚印,陷入了沉思。
若是她初次来到此地,她会如何行事?
她看向一旁的墙壁,她会贴着墙壁走,因为这般做最为稳妥。
这样想着,她沿着脚印旁的墙壁向前走。
墙壁由砖石砌筑而成,地面则是铺满青砖,青砖之间的缝隙填充着石灰。
为何这般兴师动众地防潮防湿?这间石室究竟是用来存放何物?
正当她思索此事时,一只手臂忽然拦在她身前,“公子,小心前面的水缸。”
江云汐这才回过神来,顺着西洲的目光望过去,一个个水缸映入眼帘。缸体高而宽,甚至能容下一人藏于其中。其中少数几个缸口与缸体□□涸的泥浆整个糊住,瞧着很是诡异。
她看向地面,每个水缸四周都布满脚印,密密麻麻的脚印相互交叠,即便东临在此处,恐怕也难以辨别。
线索断了。
能确定他们来过此处,随后在此消失不见,而东临也在进来后消失不见。
这里只一个入口,那他们只可能在此发现了什么,或是掉入陷阱被困住。
站在另一边的衙役忽然喊道:“晏公子,这里有一个破损的水缸!”
江云汐举着火把靠近,果然,衙役面前的水缸,底部裂开一指宽的裂缝,缝隙边缘还粘着干涸的污垢,而水缸底部的边缘也附着干涸的污垢。
她单膝跪下,将火把凑近缸体,鼻间再次嗅到夹杂着草药味与腥臭味的古怪气味。
她低头凑近那道缝隙,果然,越靠近缝隙气味愈发浓重。
江云汐从腰间抽出匕首,撬起一块黄色的污块,轻轻捻碎,有一丝淡淡的草药味,草药味消散地太快,根本来不及辨别是何种草药。
她正要下手去撬旁边的黑色污块,那污块竟忽地掉落,落地的瞬间,四分五裂,露出里面一粒黑粟,瞧着比寻常黑粟大上几圈。
西洲捡起来那粒黑粟放在掌心,“这是啥玩意?”
江云汐瞥了一眼,淡淡道:“田鼠的粪便。”
西洲闻言,一脸嫌弃,正要丢掉,忽然想到什么,“公子,这是五灵脂吧?”
江云汐瞥了他一眼,“五灵脂是鼯鼠的干燥粪便,这模样瞧着就是田鼠的粪便。”
“不可能!哪有这般大的田鼠屎?按这大小,那田鼠的身长有奴才小臂这么长。”
江云汐的动作一顿,将西洲掌心里干粪便拿了过来。她刚刚未仔细瞧,西洲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这确实与寻常的田鼠粪便很是不同。
想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将其小心翼翼地放进去,“西洲,你再撬撬看,都放进绢帕里。”
西洲一脸惊诧地盯着她,这好好的老鼠屎怎么还要带着走?但到底没敢问出口,东临曾多次嘱咐,让他少说话。
江云汐起身走向其他水缸,直到走到一个只泥封缸口的水缸面前。
她停下脚步,扶着水缸,手指沿着水缸的纹路一路摩挲至缸底。
釉面完整,纹路清晰,这是一个新缸。
她转头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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