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苏婉宁翻转手腕,一针下去。

“你……”少年话未说出口,已然陷入昏迷。

苏婉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趁车夫不备,掀开车帘子跳出车外。

回到王府,已是寅时三刻。

手臂上的伤口因未及时处理,此时衣衫被血污粘连,费了好大劲才脱下。

处理完伤口,已是后半夜了。

拿着父亲的手稿书籍,苏婉宁内心复杂又心痛。

云家一百三十一口人,无一人幸免,全部死在了那场无声的屠杀中。

她一定会调查清楚,是谁屠了她云家满门。

血海深仇,她不得不报。

江淮序书房内,四水恭敬地回复着情况。

“她烧了付明成的书房?”

江淮序到是有些意外,白日里见她,看付明成那眼神。

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骗不过他的眼睛。原以为两人怕是有什么难舍的旧情存在。

可现下看来,难道有仇?

“去查一下,付明成近些年的活动轨迹,事无具细。”

“是。”四水领命下去,书房恢复安静。

江淮序软软的躺着软榻上,却并无睡意。他的夫人身上,似乎藏着天大的秘密呢!

还真叫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次日,苏婉宁因昨夜晚睡,加上受了伤,她便起得迟些。老太君念她救醒自家孙子有功。

免了她晨昏定醒请安,这让苏婉宁很高兴。

江淮序派了丫鬟剑兰来叫她,一道用早膳。

“去告诉世子,就说我昨夜感染风寒,怕过了病气,就不同他一道用早膳了。”

“是,少夫人。”

剑兰退下后,苏婉宁又给自己的伤口处换药。

虽说伤口处理妥当,加上她调制的外伤药不错,伤口未发炎,可到底是新伤口。

这具身体原就柔弱,没什么抵抗力,导致她中了剑伤后,越发觉得浑身都软弱无力。

看来得养好些天了。

一上午,苏婉宁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并未出来,连吃食都让丫鬟剑秀送进去的。

她在看父亲写的疑难杂症病手稿内容。云家被屠后,凶手一把大火将云家烧了个干干净净。

可父亲的手稿,又是如何保存下来的?

揣着这些疑问,剑秀来报,说世子爷请少夫人去前厅,有客人到访。

苏婉宁蹙眉,可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乃是世子夫人,也算是镇南王府的女主人。

这有客到访,无论如何,她都得前去打声招呼。

“好,我知道了,就说我马上到。”

她收拾好后,便赶去前厅,刚进门,便见一人正在替江淮序把脉。

端看背影,苏婉宁便止不住心抖。

是成明师兄,他怎么来了?

但很快,她便调整状态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坐下,并未打扰。

江淮序神色淡淡,看着眼苏婉宁,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流转。

“如何了?”

付明成放下把脉的手,眉色间一片坦然。

“江世子不必担心,无性命之忧,但还需细心调养即可。”

“如此,到叫我放心不少,有劳付太医了。”

“江世子客气了。”付明成客气道:“那我为江世子开几副药,调理身体。”

“好。”江淮序心情不错,转头叫苏婉宁。

“夫人,来,见过付太医。”

苏婉宁压下心头那丝,想要破口而出的问话。

客气地问好,“多谢付太医,为我家夫君看病。”

“少夫人客气了,下官也是奉了皇上的令,前来给江世子看病的。”

言下之意,那是皇恩浩荡。

可江淮序知道,皇上传太医给他看,背后却是德亲王爷的建议。

如此这般向他示好,这人情怕是别有用心。

江淮序眸子微眯,笑道:“看来付太医很得皇上看重,想来荣登太医院首,是指日可待啊!”

“江世子切莫取笑下官,下官能进太医院任职,是承蒙王爷提携,再说能为陛下分忧,是下官之福。”

“唔!如此说来,到是我失言了。”

“不敢不敢。”付明成很是客气,礼数周到,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江淮序眸色渐深,不由对付明成多了几分看法,如此懂得伏低做小,又说话滴水不漏之人,若非真心怀大意,那便是另有所图。

“既然付太医来了,不若顺道替我家夫人瞧瞧,这几日她忙着照顾我,甚是辛苦,这不,人给累病了。”

苏婉宁一惊,眉色一冷,好个江淮序,怕是看出她的异常,故意试探她吧!

可惜,苏婉宁不会轻易让他得逞去。

“也不是什么紧要的病,左右休息两日便好,怎敢劳烦付太医。”

“你是我夫人,若你累倒了,这府中上下,何人有你照顾我周全?”江淮序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付明成看着两人,便道:“少夫人不必紧张,我正好在,便瞧瞧也无妨,以免江世子担心。”

“既是如此,那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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