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昭头脑一片空白,待她稍稍缓过来时,这才发现自己被压在了被截断的树枝下,幸好是树枝不是粗壮的树干,她轻轻挪动了下身子,再抬手将树枝用力推开。

当她试着站起身来时,整个右手臂却传来一阵剧痛,她扭头看向自己那已然浸血的右手,小心翼翼将衣裳拉下。

整个手臂上血肿一片,想来是被泥石流卷下山崖的时候,整个着力点都撞在了手臂上。

秦时昭“嘶”了一声后,又将衣衫拉上,她抬头看了看,这场雨终于是小了许多,她松了口气,只要这场雨能够稍小些,便能减少更多的坍塌,减少更多的危险。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如今位于山间窄崖,四面都是从山顶被冲刷下来的树木,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是她也清楚,即便雨已经变小了,可是山顶的泥土已经变松,那就还有再次坍塌的可能。

此地不宜久留,她想要抬头看看星象,从而辨明方向,可天空间被一整片乌云遮盖,什么都看不到。

秦时昭只能咬牙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行进,只是沿路上她故意丢了很多小石子,方便辨明方向,防止鬼打墙,让自己一直在山间绕圈圈。

她在撅断了一根长度适宜的树枝,当作拐杖,在山间不断走着,突然她眼前出现了一抹不合时宜的玄色,那并不是在山间能够看见的颜色,她眨了眨眼睛定睛看去,那分明是衣物料子。

那颜色,那式样,再说那衣物上闪着亮光的金丝滚边,都让她十分熟悉,因为这般式样的男子衣衫,她见过不下数十次。

她不顾脚下的泥泞,快跑上前去想要看得更清楚,当她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倒下的人,她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待她上前蹲下,咽了口水,将侧倒的人翻了过来。

陆淮彦!

秦时昭差点大叫出声,不过她立马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安抚了自己激动的心后,小心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尖处,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一阵微弱的热息传来。

没死!

秦时昭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趁现在杀了这人,她拿了令牌就跑,可是转念她又想林姝之前跟她说的,他们还有其他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将陆淮彦给杀了。

想到此处,她心中暗暗惋惜这好好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罢了罢了,先将令牌找到再说。

她蹲在陆淮彦的身边,开始用双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摸索,尤其是腰间更是几经来回摸索。

怎么没有?秦时昭有些心急了,她平时看见这陆侯爷都是把令牌悬挂腰间,可此时他的腰间并没有什么令牌样式的东西。

她不死心的又再次在陆淮彦的腰间来回摸索,他的腰很是劲瘦,腰腹间凸起一块块的肌肉,很硬。

秦时昭此时却没有心情鉴赏他的腰,她愈发心急的在陆淮彦身上四处摸索。

蓦地,她的手腕被一只手狠狠掐住,指腹捏着她的脉搏,好似只要她不老实,下一刻便会将她的腕间筋脉捏碎。

“你…在干…什么?”陆淮彦用力地睁开双眼,脑中的钝痛让他没有更多力气起身,只能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掐着那人的手腕上。

秦时昭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感受着自己的手腕被他狠狠掐着的力道,她立马回了神,朝着他的胸膛就扑了上去,大声哭道:“夫君!我终于找到你了,刚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夫君?能叫自己夫君的人?只有……

他终于奋力睁开了眼睛,这时就看到扑在自己胸前,哭得不能自抑的女人,见他睁开了眼睛,便撑了身子靠近他,喜极而泣道:夫君,你还好吗?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

他眼前模糊一片,脑子还还未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又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待他看清以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他那妻子那张已然哭花了的小脸,此刻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陆淮彦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只记得他站在那棵大树旁观察情况,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醒来竟然看见了原本应在京城的妻子?

秦时昭用袖子随意抹了把硬挤出的眼泪,冲陆淮彦笑道:“靖州下大雨,我不放心,就来了,”她瞧了瞧他的周身,劫后余生的感叹,“你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只看见程大人正在派人到处找你,当时就把我吓坏了。后来雨小了些,我就非要来找你,然后自己也被泥石流冲到了这里,原本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秦时昭一头扑在了陆淮彦的怀中,蹭了蹭他的胸膛:“幸好我居然找到你了,夫君,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陆淮彦低头瞧着倚偎在自己怀中的娘子,心中有股莫名的暖流缓缓淌过。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险峻危险的地方,她一个娘子家,怎么有这样的勇气敢在山上跟着其他人四处找人,此刻她脸上全是泥土,手臂上也有被划伤的血迹,整个人脆弱不堪,这般弱质纤纤的娘子,竟为了他,不惜只身犯险。

陆淮彦双手不由收紧,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将头靠在她的脖颈间,感受着她脖颈下的缓缓流动的血液,此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没事了没事了……”陆淮彦拍了拍怀中娘子的背,安抚着她。

秦时昭觉得这个动作简直快要难受死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湿哒哒的,如今还这样抱着,更是难受,不过又不好将他推开。

一阵冷风吹来,浑身湿透的两人瑟缩了一下,陆淮彦皱眉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将这身湿衣裳弄干再说吧。”

秦时昭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要将地上的陆淮彦扶起,当他要站起身来时,动作却显得有几分古怪。

“夫君,可是有哪里不适?”

他试着活动了下脚踝,发现一股痛意如流水般涌了出来,他叹口气:“伤到脚了。”

“啊,那我给夫君看看?很疼吗?”秦时昭说罢,就要弯下腰去看他的脚踝。

“不必,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能走的。”陆淮彦歪斜着身子就一瘸一拐的走去。

秦时昭看着他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且看他走不了几步就要缓一会儿,只能走到他身旁,抱住他胳膊,“夫君就靠在我身上好了,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可还有点力气。”

她可不想看着他一步停三刻的走,这样他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陆淮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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