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静悄悄的。
方才黎夜上楼前还热闹又温馨的厨房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客厅的餐桌上堆着些碗筷,碗里还有没有吃完的青菜粥。
黎夜伸手一探:“碗还是温的,刚走没多久。”
桌面上仍然保持着离去前的样子,碗筷都没有收拾。看起来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们突然离去,连发着烧昏迷着的朋友都顾不上了。
一阵风吹进了屋里,冷得几人打了个寒颤。
门窗紧闭的室内怎么会有风?之芙顺着风的方向望去,只见通向后院的大门敞开着,外面的泥土地上印着几个明显的脚印。
……啊,对了!谢应白还在外面呢!
之芙噔噔噔跑去门外,她的小狗老婆可不能出事啊!
越接近门外,风声就越大。呼啸而过的风吹过脸颊,人偶还静静地躺在泥土上,之芙把它抱起来,放到台阶上坐好。
人偶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身上挂满了碎草和泥点子,手脚散落在旁边,左脸有一道裂纹从眼角划到唇边,在白色的树脂皮肤上非常显眼,像是裂了口的瓷器般。
之芙有些发愁,摔成这样还能修好吗?这——应该也是游戏的剧情之一吧?既然是剧情,那男主应该还能修好吧……但好像也说不准,就是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男主来着……
之芙掏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人偶的脸,再端详一阵。
嗯……
人偶静静地对她回以凝视。那张清俊中犹带青涩的脸颊上添了一道伤疤,反而显出一种精致而忧郁破碎感。他脸上凝固的微笑依然温柔阳光,只是在某个光线不好的角度显出几分错觉似的阴郁来。
黎夜从身后走过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断肢,掀开人偶的胳膊对比了一下接口。
这种人偶的关节处是用球形关节链接,以达到最大的灵活度,让人偶的各处关节都可以自由旋转,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脆弱。
之芙问:“能修好吗?”
黎夜对比了一会儿,摇头。他转了一下关节,脆弱的球体发出“咔咔”的声音,“咚!”地一下从关节连接处掉了下来,顺着台阶滚落下去,消失在草坪深处。
之芙:……
她默默地盯着那个滚出去的关节球体。
穆勒:……
穆勒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他砸坏的,而且这个人偶是之芙早逝的弟弟……他挠了挠头,一溜烟跑出去捡。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走廊的灯只能照亮面前的一小片土地,更深处的草丛一片黑暗,小小的球体掉进草地里像是完全消失了似的。
穆勒只能低着头,弯下腰,认认真真地翻开一片片草丛。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他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啊!”
他抬头一看,吓了一跳!面前是一片黑色的阴影,像是糖融化在水中那样融化在了夜色里,只能看到一片隐约的轮廓。
轮廓回过头来。“啪”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惨白的光自下而上地照亮了一张惨白的脸,刁钻的角度把对方的五官都照得扭曲变形——
“啊啊啊啊!!!”
……
之芙和黎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穆勒瘫坐在地上尖叫,而他的对面——
时晴时雨和单鹏天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似的围成一团,也是满脸惊恐。
之芙和黎夜倒是松了口气:“怎么了?”
没有人说话,时晴默默地伸出手指向他们围住的那些东西。手电的光芒随即转了过去,照亮了一小片土地——
一片狼藉的草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地底爬了出来似的,把草坪和深色的泥土都翻了出来,留下了一个个深坑。
惨白色的手电一一照过那些坑洞,照亮了底部一个个颜色苍白的骸骨。
深夜中难以辨认清楚那些骸骨的姿势和年龄,但坑底沾满血迹的破碎衣物和乱糟糟的一团团发丝昭示了这是一场怎样的惨剧。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血腥味混着泥土的腥味冲进鼻腔,夜风穿过远处的树梢,发出类似哭嚎的呜咽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之芙“咦”了一声,指了指坑底的一具骸骨。
那是一具女性的骸骨——她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连衣裙,从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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