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参加了?”

向星海转头看向她,期待地问。

“额......”许清圆停顿了两秒,“ 我初中好朋友参加过,她和我提起过你的作品。”

“哦?太巧了!”

“她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决赛的时候还见过呢!”

向星海瞬间来了精神,“我们G市参赛的选手还一块聊天吃饭了,这个比赛的自助餐不错......”

好了好了,许清圆知道是不能把这个话题扩展下去了,她都接不上话还怎么聊。

“没有,她没进决赛,只是最后关注了一下得奖作品,她觉得......你写的最好看!”

向星海闻言羞赧一笑,“还好还好,是比赛的时候发挥得好......”

许清圆估摸着两个室友快洗完了,捞起地上的水杯起身,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书法心得。

“你是从小就开始练字吗?”

“也没有很早......四五年级的时候爷爷带着开始练的......”

向星海跟着许清圆往宿舍的方向走,兴致勃勃地和她聊起田英章、司马彦等硬笔名家来。

万幸许清圆上过两学期硬笔兴趣班,字写得在普通学生中绝对算得上是漂亮的那一批,有些许自己的见解,才能和他聊得有来有回。

从教学楼到寝室的这段路不长,但许清圆控制了步速,慢悠悠地走着。

“......你字写得这么好看,语文作文卷面分肯定很高吧。”

她状作不经意地抛出一问。

此时许清圆作为刚入校的新生,按照常理对于向某的语文实力肯定是一无所知的,只能想方设法从别处切入。

“哪有......有时候写偏了题还不是照样四十多分。”

谁知向星海却一脸苦闷地摇了摇头,“而且老师总说我的作文,辞藻华美但是内里空虚,徒有其表。”

“难搞得很。”

许清圆的嘴窝成一个小小的“o”形,原来在她看到向星海的作文霸屏每次考试印发的范文之前,他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来时路。

但是......许清圆不确定地想,印象中议论文的写作不就是论点中规中矩,论据详实丰富,再加上锦上添花的优美文笔就基本上锁定五十分以上了么。

至少她前世看到的范文,包括向星海写的,都是这种类型,也没觉察到有什么丰富的内涵呀。

难道是她境界不够,没能领会?

许清圆疑惑间,向星海拧着眉毛接着补充:

“可是我每次些记叙文的时候总觉得要写的事件特别平淡,写不出什么起伏。”

“老师总说:‘文似看山不喜平’,我前面写得一览无遗,只好在最后拿一些锦辞妙句堆砌上去,强行升华。”

“感觉像是屎盆子镶金边。”

向星海吐槽起自己来真是毫不留情。

记叙文?

记叙文!

许清圆终于回忆起来了。

预招班时期,由于语文组全体老师认为新生没有经历过系统的议论文训练,让他们立刻写只会是四不像 ,于是每次语文考试依然在训练的是记叙文写作,和他们的中考内容保持一致。

一直到高一期中之后的考试,议论文写作才逐渐成为作文的主流。

向星海依旧一脸苦相,为自己空有惊世之才却没有写记叙文的灵感和天赋而叹息不已。

许清圆只得顺势安慰道:

“写不好记叙文没关系,你要知道,我们省高考考的是议论文呀!”

“据我所知,议论文是不需要跌宕起伏强行升华,只要结构工整辞藻优美,就能得高分。”

“你们预录班应该很快就会开始训练了,怎么样,这可是你的统治区!”

预录班比预招班的进度快一学期,确实该开始训练议论文了。

听到许清圆的话,向星海略一思索后觉得相当有理,忧愁的叹息迅速变成了面向未来的雄心。

“说起作文,叶圣陶杯初赛好像就在下个月?”

看他一下子就振作起来发起了新的话题,许清圆情绪都有点没接上。

“啊,叶圣陶杯......对。”

叶圣陶杯是面向全国高中生的作文竞赛,一等奖似乎还可以自主招生面试加分(作者乱编的别信)。

但是这个政策在强基计划出来之后就取缔了,这个比赛的权重也就没有那么高了。

强基计划2018年全国高校共同启用,现在才2017年。

因此叶圣陶杯对现在的学生还是有点吸引力的。

许清圆没怎么把这个比赛放在心上,一来她写作水平一般,就算重生多了几年的阅历 ,也还是够不到顶尖水平的门槛。

二来明年强基计划颁布,自主招生政策全都作废,就算最后得了奖也只能是摆在家里好看罢了,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你不是被记叙文打击得体无完肤怀疑人生吗?怎么还想参加这种记叙为主要文体的作文赛?”

许清圆为他的心口不一弯了弯眼睛,笑得不怀好意。

向星海颇为幽怨地白了她一眼,“不写白不写,万一有的老师就好我故弄玄虚这一口呢?”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许清圆认同地点点头。

向星海顾不得反驳她,接着说叶圣陶杯的相关信息:

“而且这次的主题我还蛮感兴趣的。”

“是什么?”许清圆好奇,她早就忘了这项只在高一被重视的赛事的细节了。

向星海神秘地吐出两个字。

“误会。”

“以误会为话题作文,不少于一千五百字。”

这种抽象概念的话题,可以写散文可以写小说可以写诗歌,包罗万象,还真是能让人涌出无限文思。

许清圆脑中好像也有点灵感的小树苗在berber冒头。

向星海还想继续和许清圆展开讲讲自己绝妙的构思,却听宿管阿姨的尖利的催促声从楼里响起:

“你个女娃搞撒子哟,这么晚才回来,马上都要熄灯了哦。”

原来二人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女寝楼下。

“快熄灯了,我还没洗澡呢,我先上去了明天见!”

许清圆和他摆摆手道别后,一个箭步冲进了宿舍楼的闸门,飞奔而上。

向星海看着她瞬间消失的背影,愣愣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路,发现整条路上就他一个人之后,向星海才幡然醒悟过来:他是住校外的!

这个点校门都快关了,再顾不得琢磨什么作文大赛,他立刻在浓黑空旷的校园中狂奔起来,只希望保安关门没有那么准时准点,或者是值班大叔能够在冥冥中感受到这里还有一个学生没出去!

许清圆回到寝室时,丁曦刚抱着盆从浴室出来,扎成一小坨低马尾的中短发上冒着水汽。

“耶!刚刚好。”

许清圆欢呼着握拳,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

“你咋现在才......”

张若淳刚开口要问,许清圆就已经在她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十秒之内迅速脱下外衣外裤,抱着自己的洗护用品冲进了淋浴间。

“刚刚什么东西过去了?”

丁曦擦着头发看向张若淳,后者指了指许清圆堆满衣服的椅子。

“是只绿的的大毛毛虫,把皮往这儿一褪就变态发育成蝴蝶飞进去了。”

看到许清圆丢在椅子上的绿外套和穿进淋浴间的花秋衣,丁曦扑哧一笑,张若淳也咯咯地笑了起来,下午出成绩之后微微尴尬的气氛消弭于无形。

许清圆在淋浴间里已经加速加速再加速,却依旧没赶上熄灯停水的速度。

好在她已经把泡泡冲干净了,许清圆不失庆幸地想。

为了避免引来巡查的宿管,许清圆洗完澡后只得一丝一丝地推开吱嘎响的淋浴间门,极具偷感地将盆安置在地面,再闪身到门上小窗视野盲区的那一侧水池洗漱。

三分钟之后,此鬼鬼祟祟的女子已经出现在被窝之中了。

“呼——”

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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