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既然要跟霍烬和离,霍烬身边的女人关她什么事?

陆佑安突然顿悟。

想到她本要借机处理少女,免得嫁去霍家后日子不舒服,她的掌心‘啪’的一声拍在脑门上。

“真是忙糊涂了。”

“陆小姐忙了什么?”

太子的声音突兀响起,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垂眸,身后跟着的仆从抬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霍府聘礼,老老实实跟在挂了霍字的马车后。

“据孤所知,婚事全由霍家操办,侯府连新红绸都不打算买。”

他在暗讽卫国侯府不上台面,又穷又抠门。

成婚红绸都打算用旧物随意应付。

太子皱着眉,看陆佑安的脸色阴沉。

“买新红绸不花钱吗?”陆佑安翻了个白眼,紧了紧狐裘沉声,“太子殿下到底是介意侯府成婚用了旧红绸,还是不满我是二嫁?”

“你!”太子气的咬牙。

要不是想着陆佑安冲喜真救活了卫长陵,他现在就想杀了陆佑安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二嫁弃妇。

连卫家都不喜,哪里配得上霍烬?

太子看她的目光像冷刀子,嘴上却压着不满道,“陆小姐误会了,就算二嫁,你也是霍家明媒正娶的妻,这种贬低自己的话,再别说了。”

“不说殿下就看得起我?”陆佑安挑眉,表情似笑非笑。

太子阴沉的脸更难看了。

偏偏霍烬的身体治不好,醒不来,让眼前的陆佑安冲喜是唯一的希望。

他盯着陆佑安不加掩饰的讥讽,握紧马鞭,咬牙道,“你说笑了,孤怎么会看不起你?你可是未来的霍夫人,与小烬夫妻一体。”

“夫荣妻贵,夫死妻亡。”

“霍夫人也这么认为?”

陆佑安听完‘夫荣妻贵,夫死妻亡’偏头,杏眸的视线落在马车上。

车厢内的霍夫人垂首蹙眉。

夫死妻亡……

卫国侯府可就陆佑安一个孩子,哪怕为了侯府传承,陆建安也不会看着陆佑安给夫死殉葬。

“夫妻一体,太子殿下的话没错。”霍夫人的嗓音从车厢内传出,但她不等陆佑安不满,又继续道,“不过……我明白陆小姐对我儿并无感情。”

“所以?”

陆佑安挑眉,视线扫过眸色黑沉的太子。

真有意思。

燕晋帝可还没老到要退位让贤,太子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跟霍家关系亲密,是在害怕其他有夺嫡之心的皇子,还是在提醒燕晋帝儿子也是威胁?

她挑唇朝太子笑笑。

“霍夫人的话不妨说的明白点,侯府贫穷,我可不像夫人熟悉的贵女一样熟读诗书,擅长分析话里话。”陆佑安弯眸沉声。

这话听的霍夫人憋了一肚子气。

一个穷的连诗书都不通的落魄贵女,空有身份,霍烬的身体但凡还有别的救治办法,她就是死也不会给霍烬求娶陆佑安。

她根本配不上霍烬。

霍夫人眸色冰冷,目光望着车厢门口的垂帘,“我可代子给陆姑娘提前写下和离书,这般,你随时能离开霍家。”

“可以。”

陆佑安的杏眸放光。

早晨媒婆登门侯府的话还真没错,侯府真有喜事。

她不但花更低的钱从卫家拿到了布匹货源,还有了适合办剧院的铺子,正缺钱整改装修铺子就被媒婆送了三千五百两。

此刻——

霍夫人更是要给她和离书。

好运眷顾。

今天她可太幸运了。

陆佑安高兴地眉眼弯弯,被冷风吹红的脸在凌乱碎发的衬托下,小巧精致,引得垂眸看她的太子眸色晦暗,偏开脸不再看她。

“行。”

“多谢夫人代霍烬先写和离书给我。”

她高高兴兴说完,不管四周人各式各样的表情,抬脚踩着车辙爬上马车,推开紧闭的木门垂帘,弯眸朝霍夫人笑起来。

“看那些聘礼,夫人正要去侯府吧?”

“嗯。”霍夫人应声,目光上下的打量着陆佑安。

她脸上的担忧,不满渐渐消散。

落魄贵女也到底是贵女。

陆佑安身上非但没有她厌烦的小家子气,容貌也长得好,钻进马车后未语先笑,弯弯的杏眸中只有她的倒影。

很可爱的女孩子。

霍夫人心中不着痕迹的对陆佑安越来越满意,伸手把添了热水的手暖递过去,“暖暖,外面那么冷怎么还不坐马车?”

“原本蹭了卫家的马车。”陆佑安眨眨眼。

她提了卫家,却没说媒婆的冒犯。

钱收了,事情就过去了。

陆佑安捧着手暖,解开狐裘靠着矮桌,“车里可有笔墨?没有的话,等下到了侯府写和离书也行,正好这东西也需要找人做见证。”

她可不会把霍家跟卫家归于一类。

卫家为人良善。

而霍家。

慈不掌兵,霍家从跟上就并非良善人家,府上会养出不满她的少女倒也合理。

陆佑安想到这里,含笑开口,“夫人原本替霍烬相看的是哪家贵女?要是对方愿意等等霍小将军,我嫁到霍家人好和离后,夫人还能继续娶人进门。”

“你……”霍夫人欲言又止。

同是女子,她明白婚事有多重要。

陆佑安这般不把嫁人和离当回事,霍夫人蹙眉,不由沉声,“侯府对你的教导还真是,没有半点贵女的意识。”

她弯眸笑笑,对这话不做评价。

人和人不一样。

有些人将嫁人,成婚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不是错,只是他们重视感情,重视自己的婚事。

陆佑安不把嫁人当回事,还想靠夫妻共享系统薅羊毛强大自己,也没有错,她只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也最信任自己。

人各有志。

她不会嫌安于后宅的女子堕落,也不会用自己要求别人。

只是。

霍夫人跟她相反,看着她那张灿然的脸,“你不是泥腿子出身的下等人,你是卫国侯府唯一的子嗣,所嫁之人非富即贵。”

“贵女间默守的那些规矩,你也该守。”

“咕咚咕咚。”

陆佑安毫无优雅姿态的牛饮茶水,对霍夫人说的下等人,守规矩左耳进右耳出。

“你。”

霍夫人叹气。

“燕京权贵议亲皆喜欢挑身家清白,为人沉稳有礼,熟读诗书,看重贞洁,会将夫婿视作天的贵女,我原本替烬儿挑的贤妇也如此。”

“可惜了。”

陆佑安挑眉,放下茶杯。

她再一次跟霍夫人四目相对,直视霍夫人的双眼,“卫国侯府还指望我支撑门楣,就算嫁人,我也不会将夫婿视作天,再不管侯府。”

“至于贞洁……”

“世界生于女子裙下,却用贞洁要求女子。”

陆佑安嗤笑,双手撑着矮桌,倾身靠近霍夫人,“给我写和离书确实是正确的选择,以我的性子,久留将军府会定出大事。”

她不温顺,不肯受委屈。

旁人嘲讽侯府贫穷她心里都会记仇,哪怕不报复回去也会讨厌对方,霍府这种从根上就跟她不同的地方,她真嫁进去生活要闹得天翻地覆。

陆佑安抬手替霍夫人扶正下滑的珠钗。

“夫人觉得,请三皇子与忠勇伯府做见证如何?”

她含笑提出见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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