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见他沉默寡言,不想自找没趣,“东西送到了,我回去了。”

谢逾白对着桌子的方向扬了下下巴,“你的英语卷子还没写。”

江逸拿起卷子,“我去酒吧写。”

这时,一位护士端着餐盘送饭进来,谢逾白接过饭,“你吃了饭没有?”

江逸摇头。

“要不要一起吃?”

江逸一路上拎着这些水果,挺沉的,现在的确有点饿了,护士送过来两份饭,他点点头,“行吧。”

谢逾白先把饭盒放在桌子的角落,找到一条干净的毛巾,用水清洗后,将桌子擦了三遍,摆好两个饭盒,看江逸,“你不去洗手?”

“去。”江逸洗好手回来,谢逾白把房间里的椅子搬好,两人坐在桌子前面,江逸的心情有些微妙,短短几天时间,他跟谢逾白已经是能安静地一起吃饭的关系了?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可怜可怜他。

谢逾白吃饭的样子,真正让江逸见识到了偶像剧里面男主角吃饭的情节,不对,应该是女主角吃饭的样子,一双筷子尖夹起几粒饭粒,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不知吃了多久才咽下去。

江逸看着自己面前盒饭里的米饭下去了一大半,谢逾白的饭跟没吃似的,眼里的惊讶不可言喻。

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谢逾白侧头看过来,“怎么了?”

“你一直这么吃饭?”

谢逾白问:“我吃饭有问题?”

“跟你吃饭的人没打你?”

“没有。”

“你吃饭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江逸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这人从头到脚写着我是精英,跟自己这个草根完全不同。

谢逾白放下筷子,双臂抱在胸前,“我本来不打算说,因为你好像不喜欢我说话的方式,但是,你这么快速的吃饭,容易消化不良,我们从吃饭开始到现在,仅仅过了八分钟,你已经吃了一半了。”

“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像小鸡啄米似的?我真服你了,谢逾白,你这一身腱子肉怎么长得。”

“长肌肉跟吃饭速度没有关系,跟摄入的营养成分有关系,我每天摄入足够的蛋白质。”

“我刚刚那句话,不是问句!”江逸想发疯:“还有,这医院的饭菜怎么这么难吃?”

这几个菜,清炒莴笋,清炒虾仁,炒青菜,还有一个狮子头,“比学校食堂还难吃?我多吃几顿,也要抑郁了。”

听到抑郁两个字,谢逾白眼神清凌凌地看过来。

江逸察觉到自己口无遮拦,咬了下舌尖,“你为什么要待在这个破地方,你的病有这么严重?什么时候能好?”

“我不想,我也不知道。”谢逾白把自己餐盒推过来,“你喜欢吃哪样菜夹走,不喜欢吃的给我。”

江逸眼神一顿,“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把不好吃的给你?”

“我吃每样菜,味道差不多,我没有食欲。”

看着他餐盒只吃了十分之一,江逸:“我也没有食欲,谁吃这些东西能有食欲!这些菜别说酸辣甜,连咸味都没有,是我吃过最难吃的饭!”

他用力戳着狮子头,“就这道菜有点味道。”

谢逾白打开一双新的竹筷,清洗过后,把狮子头夹到他的餐盘。

江逸愣了愣,又夹回他餐盘放饭的格子里,“你和着米饭一起吃,能好吃点。”

八分钟以后,江逸吃完了。

谢逾白放下了筷子,他的餐盒吃了十分之一,狮子头一口没动。

“别人家养的鸡吃的比你多。谢逾白,你的病还想不想好了?吃这么少,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没有胃口。”

江逸百度过抑郁症,重度的话会伴随着食欲减退,本来他没觉得谢逾白病得那么重,现在看过去,他的侧脸有些苍白,表情厌厌的。

“你没考虑换个餐厅的饭?”

“什么山珍海味也吃不下。”谢逾白不是第一次发病,每次他的食欲都很差,四年前发病的那次,他三个月瘦了三十斤。

这时,护士进来,给他扎了吊瓶,开始挂水,提醒他,“谢同学,你要多吃一点饭,这药对胃有刺激,吃得太少,会难受。”

谢逾白靠在床头,看着江逸,“你可以走了。”

江逸:“我什么时候走,不用你说。”

“我不是撵你走的意思,再不走你可能会迟到。”

江逸心中莫名有点不舒服,他把谢逾白的餐盒扯过来,拿到病床旁边,筷子夹起米饭和肉沫,硬邦邦地开口,“吃。”

谢逾白右手挂着水,吃饭不方便,他黑睫垂下,眼神晦暗。

“你吃啊,我手举着酸。”

“你再不走,要被扣钱了。”

“不想让我迟到,你不能快点吃?咦,你怎么知道我迟到扣钱的事?”江逸想了想,“那天在小树林里,我和周靖泽说的话你听见了?”

谢逾白忽略他的话,缓缓张开嘴,吃了下去。

江逸少有的有耐心,一口一口喂他,谢逾白跟个机器人似的,配合他吃下去,吃了一半,江逸满意了,“你不想吃就别吃了,剩下的菜看着难以下咽。”

谢逾白点点头,江逸发现他的脸色有些白,“我走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一直一个人。”

“不能找个朋友陪你?”

“没有。”

“找个护工?”

“不想。”

江逸看着吊瓶还剩不多了,“我等你这瓶挂完,换上药再走,万一医生护士又找不到,我真不明白,这家医院哪里好,是不是还挺贵的?”

“一个月50万。”

江逸嘴巴张大,“抢钱吗?他们做什么了?不管你,收这么多钱。”

“主要是药贵,进口的多。”

江逸发现不管他说什么,谢逾白几乎都有回应,会解答他的问题,他或许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冷漠。

江逸准备离开,忽然,谢逾白胸口起伏得厉害,脸上有些冷汗,他眼神求助地看过来,“江逸,帮我拿下吊瓶,我需要去洗手间。”

江逸陪过别人挂水,想去洗手间的时候,需要有人拿着,情况紧急,他举着吊瓶,谢逾白脚步很快走进洗手间,指了指上面的挂钩,“你挂在那里。”

挂好后,谢逾白推了他后背一下,面上极力忍耐的表情,“你出去。”

江逸刚走出门,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接着是哗哗的流水声,然后呕吐。

听得江逸心惊胆颤的,他没觉得谢逾白这么严重,他心里有些触动,谢逾白病了,很难受的样子。

他找到杯子,倒上矿泉水,听着卫生间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他拉开门。

谢逾白湿哒哒的额发垂在额前,唇色淡到透明,黑漆漆的眼睛有些压抑,脸上残留着水珠,模样看上去一副要挂的样子。

江逸把水杯递过去,他接过,“谢谢,你走吧。”

“你又撵我走?”江逸举起电话,跟萧哥请了假,“我不走了。你吐完快点出来,吊瓶里的药剩的

不多了。”

谢逾白脸上浮现不理解的神情,他木讷地刷牙,收拾了一下浴室,手按着胃,走了出来。

江逸把矿泉水里的水倒在杯子里,烧了热水70度左右,灌进矿泉水瓶,拿到床前,给他换了挂水的第二瓶药,把矿泉水瓶递给谢逾白。

谢逾白眼神木讷,没明白什么意思。

江逸没什么耐心跟他解释,直接上手,拉开他衣服下衣襟,把热的水瓶贴了上去。指腹蹭了下他的腹部皮肤,谢逾白眼睫颤了一下,热度刹那间弥漫开。

江逸一松手,水瓶就掉下来,他只好一直托着水瓶,指腹时不时蹭来蹭去。

谢逾白:“……”这个部位,他感到皮肤异常敏感,感到了热度,感到了痒,有点燥。

“我自己来,我能扶着。”

“你就是不让我碰你,是不是?你到底嫌弃我什么?我刚洗过手了,洗了两次。”

谢逾白喉结动了动,看他略委屈的表情,“你一直一个姿势,手不会酸?”

“我可以换手。”他真的换了一条胳膊,因为距离原因,江逸坐到床上,面对着他,把手搁在他腹部的水瓶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两人的距离目测只有三十厘米,谢逾白能看清他的睫毛弧度,像滑梯一样,尾端翘翘的,他皮肤白皙,锁骨附近有三个旖旎的胭脂痣。

谢逾白呼吸变得不稳,不知道是吐的还是什么原因,脑子晕眩。

他微张着唇,时不时喘气。

“你怎么了?”江逸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刚刚纸一样发白的脸色有些薄红,“哪里不舒服?”

江逸抓起水瓶,发现他腹部皮肤红彤彤的一片,“是不是烫坏了?”他手掌抚了上去,皮肤表面有点烫,他揉了两下,想把红痕揉开,谢逾白的皮肤是健康的色泽,触感坚硬紧实。

他听到谢逾白大口喘息着,江逸抬眼看他,“疼了?我可能水温没把握好。”

谢逾白单手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眼睛半阖着,“没疼,不用热敷了,我胃好多了。”

“你别遮着,不散热,什么时候能不红?”江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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