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细雨看着那些霞光,她感到眼角有些异样,不知不觉,却已有泪流下。

长孙无极的眼睛里充满光辉。

人无万年,盛世也未必能有万年。

但是他们这一代人啊,却已经在唐人的心中烙印下了盛世的模样,自此以后,人人会记住这个大唐,哪怕后世的人们再怎么遭遇乱世,他们也会知道自己追求的模样。

只要有了这个大唐,后世的人们不管遭遇何等的磨难挫折,他们也始终会重拾自己的骄傲,重新建立起这样的盛世,重新屹立在这世界之巅。

这样的大唐,这样的盛世,不是他长孙无极一个人所能成就,但能够成为支撑起这个盛世的一份子,他已经足够满足。

……

龙婆就躺在延康坊一处宅院的晒台上。

刚刚入夜的长安,万家万户灯火燃起的时候,她也觉得很热闹。

此时看着天空出现的那九条明亮的霞光,她更是高兴的咧开了嘴。

这时候突然一个黑影窜了上来。

是笑嘻嘻的周驴儿。

“龙婆,我来陪你一会。

他直接往龙婆身边一堆干草上一躺,却又忍不住得意了起来,“龙婆,我现在可比以前厉害了,以前我找十五哥一找一个准,找你就找不着,现在我都能找到你了,你比徐七哥都难找。

龙婆的笑容更加灿烂。

明天普天大醮的主角自然是顾十五,但五皇子倒是也有些睡不着。

和沧浪剑宗比剑虽说声势浩大,弄得满城皆知,但他心中清楚,顾十五这次捅的篓子可比和沧浪剑宗比剑时更大。

而且身为李氏嫡系就自然有李氏嫡系的看法。

既是他父皇出面的普天大醮,这普天大醮成败与否,影响的便是整个大唐的气运。

此时他在屋子里骤然发现外面夜空发亮,出来看到天空之中那绽放的九条瑰丽的霞光,他眼中瞬间出现惊喜的神色。

他此时自然还不知道是长孙无极的手笔。

但这种气象,却已经给他一种强烈的直觉,巍巍盛世,岂是邪魅魍魉所能撼动。

他瞬间就泰然了。

天塌下来,这大唐也有如此多气魄大,本事大的人顶着,他紧张个球?

睡觉睡觉,明天只管看热闹。

兰奢待在借住的小院中也看到了天空之中这九道经久不散的霞光。

她得了阴阳天欲经之后,并没有换住处。

反正行藏都已经败露,也没什么隐藏的必

要。

越是留在此处,越是没有人来叨扰,那便说明这给她阴阳天欲经的人背后早就做好了安排,她明日肯定能够安然的出现在普天大醮的会场。

她当然知道此时长安绝大多数百姓看到天空之中这样的霞光,自然会将此和普天大醮联系在一起,心中更是认定顾十五是天选道首,天降祥瑞。

再加上这顾十五之前绿眸之名,这顾十五在民间的威信恐怕到达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人要是蛊惑人心起来,再她看来甚至可以随意创立一个新教。

但一念至此,她脸上反而泛起无法遏制的笑意。

她的笑容依旧显得魅惑迷人,但更加散发着一种野心勃勃的味道。

作为天竺佛宗的圣女,她在天竺自然享有崇高的地位。

然而若是没有特殊的建树,她未来的命运和之前任何一代的圣女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她会成为佛宗某个天赋极高的修行者的双修伴侣,甚至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变成许多掌权者的玩物。

但若是在普天大醮上,她能够让这顾十五当众臣服于她脚下。

那她的命运就会彻底改变,她在西方佛宗的地位,便会瞬间凌驾于那些可以玩弄她的人之上。

越是光辉,越是强大,这道首的臣服,便越是能衬托她的不凡与神圣。

明日的普天大醮是大唐道首的正名之路么?

不,那是她兰奢待的登天之道。

……

这九道霞光委实惊人,直至清晨,它还在空中留下了九道白色的痕迹。

让人看着惊叹不已。

普天大蘸不限观礼,只是宗圣宫容纳不了整个长安的人,所以寻常观礼人员只能在宗圣宫外观礼,所幸宗圣宫诸门大开,宗圣宫又在高处,内里又设高台,宗圣宫外观礼的人群也能看到个大概。

虽说各道门也已经接受道首的旨意,早在城中传开消息,那分发符水灵药的分坛不会设在宗圣宫,而会设在城中方便来往的道观之中,但清晨各坊门打开之后,前往宗圣宫观礼的人瞬间就络绎不绝,甚至隐隐有超过当日曲江看比剑之势。

顾十五的名声早就远远超过了当时和沧浪剑宗比剑时。

而且经那一役,长安的民众心里头都已经形成了一种共识,这顾十五搞事情,搞气氛的能力一流,有他在的盛会,肯定能看得尽兴。

那这热闹肯定要凑,少赚一天的工钱算什么。

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兰奢待刚出了光德坊坊门不久就郁闷了。

长安的马车里面都放着很软的厚软垫,长安的道路又平整的很,有马车载着去宗圣宫,一路舒适的很。

但未曾想去宗圣宫观礼的人太多了,很快这马车就堵在了路上,走两步就要停一停。

光是停顿就也算了。

但这马车堵得一多,那些拖着马车的马的屁股下方那屎兜子里散发的气味也就聚了堆。

那一股股马粪味道扑面而来,车门帘子压根阻挡不住。

这熏了一会,她身上哪还有体香?

全变成了马粪味。

兰奢待无语到了极点。

这么熏下去,她都担心自己的体香就彻底给熏没了,彻底变成一个马粪蛋子味。

无奈,只得下马车步行去。

只是她的装束太过引人注意,见着路边有卖衣衫的店铺,她便让马夫去买了一件寻常的衣衫,在车厢里换上了。

到了宗圣宫外,她就又傻了眼。

早已是人山人海。

宗圣宫外已有大唐的披甲军队划定界限,一名名甲士站立成墙,寻常观礼人员只能停留在三里之外。

她这种西域修行者是暗中到达长安,为了不引人注意,甚至正儿八经的路引都没有,连个寻常观礼人员都不算,都甚至算是个流串犯。

她怎么接近宗圣宫?

哪怕现在她身上已经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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