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方察觉到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及时将她拉了回来,看了眼她的眼睛,没看到有蓝色在流动,先是送了口气,而后顺着许芳晴的视线看过去。
灌木仅剩干枯的枝条,随意纠缠在一块,插在土里,看不出有什么怪异的东西。
宋知鸢用剑拨了下,灌木丛拨开,露出窝在层层灌木下的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宋知鸢笑笑,又把灌木拨回原样盖住因为冷而发抖的兔子,问许芳晴,“师妹很喜欢兔子吗?”
许芳晴没说话。
祝清方低头看她,表情逐渐阴沉下去,他扣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转过身,“若是喜欢,等事情解决,我们回了青云门可以养几只。”
许芳晴依旧无话,任由祝清方牵着她的手带她下山。
下山没费多久,三人到了城外,便看到城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知鸢看到人,不禁喜上眉梢,”池师兄!”
祝清方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许芳晴始终跟在祝清方身后,沉默不语,仿佛听不到身边的动静。
池常清见到几人便大步走了过来,瞧见许芳晴的一样,并未多问,而是直接道,“正巧,我接到你们的传信便转头回来,刚到此处,你们后脚就到。”
他没多寒暄,直接对城门口的人招了招手,守在城门的人便打开城门。
甫一进入城内,许芳晴就垂下头,眉毛皱到一处。
她跟着宋知鸢该走偏僻小路后,基本没再见过人,又有祝清方在侧,心底的冲动很好压制。
然而此时进了城,人的气味扑面而来,许芳晴察觉到血脉里的欲望猛然烧了起来,刺痛着她的脑袋,在她的脑海里叫嚣着让她赶快上去咬断那些人类的脖子,撕碎他们的身体,饮血吃肉。
她咬牙干呕了两声,伸手从祝清方的口袋里翻出来几颗糖丸塞进嘴里。
祝清方见状,揉了揉她的脑袋。
池常清一边领着宋知鸢几人进城,一边解释,“我接到信息后,就传信给师父了,他们比我们早到了几日,这几日都在找剑冢的具体位置,跟城里人熟络了些。”
“应是师父早已跟这些人提过我们,便直接给我们开了城门。”
他话音一落,许芳晴骤然惊呼,“你说什么?”
她在听到师父一词时终于有了反应,从祝清方身后出来,抬眸盯着池常清,语气不免怀疑,“你说师父?”
“哪个师父?”
“自是揽云师父,庆云师父他……”池常清一顿,明显察觉到她的情绪,看了眼宋知鸢,发现她也是面色古怪,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池常清猛然想到庆云师父已死,他提到这个词,分明是揭开了这三人的伤疤。
祝清方淡淡一笑,“师兄不必介怀。师父的事,事出突然,师妹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你忽然提起,她也只是想念了。”
他说着,看了眼许芳晴。许芳晴勉强笑了下,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垂眸沉思。
祝清方说过,他给池常清的传信中只说了剑冢的方向,和庆云师父之死,其余一字未提,因此池常清不知道揽云师父的事十分正常。
但池常清又说接到了揽云的信说他早已到了此处,可揽云师父分明已经死了。
还是她亲手所杀。
那一晚的场景历历在目,许芳晴至今还能想起迸溅在唇边的血液的温度和味道,她身子猛地晃了几下,忽而呜咽一声,开始扣嗓子。
祝清方捕捉到她的动作,及时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别再想那些事,师妹,我们得先去看看揽云师父。”
许芳晴眨了下眼,顿时反应过来。
她们确实该先去找江宿雪口里的师父。
她在那晚分明亲眼看着揽云倒下,她的手穿膛破肚,揽云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
如果揽云当真死了,那么那个师父绝对有问题,或许又是妖尊在暗中捣鬼。
如果不是……
许芳晴忍不住,难以抑制地激动。
若是揽云并未死,她就不必日日懊悔,至于伤他一事,她必会谢罪,任由师父惩处。
经此一事,几人之间的气氛陡然沉寂。池常清一言不发,沉默地将人带到落脚的客栈。
客栈坐着几个跟池常清穿着同样服饰的青年男女,见了池常清进来,一时欣喜不已,各是站了起来迎接,“池师兄!”
然而,下一秒,有人瞥见池常清身后跟着的人,脸色顿时变了,想也不想,拿过手边的剑就直接刺过去。
“铮——”
两把剑撞在一处发出不小的嗡鸣声,青年眼见自己的剑被人拦下。
对面的女子明显比他厉害不少,轻而易举拦下他,剑身的震动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不禁大叫,“你这是何意?”
宋知鸢沉眼冷笑,“你上来就对我们出剑,还问我是何意?”
青年一下便急了,他收回剑,转而伸手指向宋知鸢身后的人影,愤恨不已,“我只是对这个妖物出手!”
此话一出,其他人震惊不已。
众人顺着青年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宋知鸢身后站着个偏瘦的人影,妖后别了把剑。
少女脸上蒙了一层眼纱,或许是被刚才的动静吓了一跳,脸色煞白。
这一眼看去,方才爬起来迎接池常清的几位弟子全部警惕起来,握紧手中的剑,或是两指夹紧符纸。
狭小的客栈一楼,氛围顿时剑拔弩张。
其他食客见状顿觉不妙,一溜烟便跑出客栈。
台前的小二想劝,又怕被这群人殃及,只得跑到后院,躲在门后观察情况,生怕这群人毁了客栈。
于是客栈厅堂就只剩众位弟子和许芳晴几人。
许芳晴在听到那位青年的话后心里便咯噔一声,心知这些人就是当日亲眼见了她妖化杀人的弟子。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正要站出去说话,有人却抢先在她之前开口。
宋知鸢嗤笑一声,“口说无凭,我师妹好端端站在这,岂是你说是妖物就是妖物的?”
青年瞪着眼睛,刚要开口,就听另一侧的人出声训斥他。
池常清眉头紧皱,看着青年,“林江,把剑放下。”
被称作林江的青年明显愣了下,还切开口,身后其他弟子就反驳,“师兄,她可是伤——”
“有事,等见了师父再说。”池常清罕见地摆起身为大师兄的威严,“她们是庆云师父的弟子。”
揽云和庆云是挚友,青云门和揽云门的弟子无人不知。而因为两位师父的关系,青云门和揽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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